“吼——喝——”(ps:好喝~)
那顆腦袋發出禮貌的讚美。
馮雨槐臉則一黑,吃了太多人的人,總是不舍得被人吃……哪怕一口。
馮雨槐腳下一踏,身形猛然躍起,漫天的碎斷紅線如同暴雨般從刀網的縫隙中掠出,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直逼怪物的身軀。
“我讓你吃!!!”
她咬了咬牙,眼中一片陰戾。
就見手臂揮舞間,右臂瞬間延長數米,化作一條猩紅的巨蟒,猛然纏繞住怪物那隻掬水的手臂。
怪物的手臂在刺耳的撕裂聲中被硬生生絞斷,腐蝕性的酸血如潑墨般濺灑在馮雨槐半邊身軀。
她的肌膚在酸液的侵蝕下發出“滋滋”的聲響,姣好的麵容瞬間被腐蝕得坑窪不平,仿佛被烈火灼燒過的蠟像。
鮮紅的血線在她臉上瘋狂蠕動,如同活物般蜿蜒爬行,令人毛骨悚然。
馮雨槐隨手扔掉怪物的手臂,獰笑著又一躍跳起,跳上了怪物布滿鱗片的脊背。
她腳下急踩,鱗片在她的踩踏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瞬息之間,她已繞至那顆最為機靈的蛛形腦袋後方。
她的雙臂如兩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猛然伸展,死死纏住那顆腦袋下方粗壯的脖頸。
紅線從她的手臂上蔓延而出,如同活物般順著怪物的皮膚遊走,越纏越緊。
傀術·雙蛇絞殺!
怪物的脖子粗如樹乾,幾乎與馮雨槐纖細的腰身等寬。
這荒誕而震撼的一幕,透過偷窺的攝像鏡頭,被清晰地記錄下來。
然而,鏡頭後的鄧家佳三人,卻已經有點麻木了。
今天所目睹的一切,像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一次又一次擊潰了他們的想象力。
他們的顱內閾值早已失靈,此刻,即便再出現更加詭誕的場景,或是冒出比眼前怪物更為恐怖的存在,他們也會欣然接受。
從幕後到台前,從剪輯到扛起攝像機,他們三人僅用一天的時間,就走完了普通記者可能需要耗費一生才能錘煉好的心路曆程。
真的是太棒了啊!
三人眼神麻木,手指機械地操作著設備,將鏡頭進一步聚焦到馮雨槐的動作上。
鏡頭中,馮雨槐的雙膝猛然彎曲,膝蓋以下的部位驟然崩解,化作無數猩紅的絲線,然後迅速纏繞形成了一圈圈彈簧般的結構。
彈簧急劇收縮,發出細微的“嘶嘶”聲,仿佛在積蓄某種可怕的力量。
空氣中驟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嗡鳴”,像是弓弦拉至極限時的震顫,又像是某種機械裝置蓄力到頂點的警告。
緊接著,她的身體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猛然彈射而起。
哢嚓——哢哢哢哢哢哢——
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接連響起,怪物的脖頸在伴隨著她的飛起一起寸寸拔高,仿佛一棵被拔拽出的胡蘿卜,粗壯的根係在巨力下裂開參差的口子,黑褐色的皮膚與肌肉纖維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下一秒,酸血如噴泉般從斷裂的脖頸中噴湧而出,混雜著碎骨與腐肉,降下了一場腐蝕雨。
馮雨槐的身軀在半空中短暫停滯,隨即被酸血暴雨般潑灑而下,重重砸落在地。
她的下半身早已融化成無數猩紅的絲線,散亂地鋪展在汙濁的血水中,仿佛一團被撕碎的綢緞。
她的腦袋骨碌碌地在“綢緞”上滾了幾圈,那張臉上依舊掛著陰森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整個畫麵透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鏡頭後的鄧家佳三人屏住呼吸,手指機械地按在錄製鍵上。
他們無法想象,這一幕若是播出去,會引發怎樣的轟動——收視率?點擊率?恐怕會直接引爆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