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在新金市呆了快一個月,眼看著聯邦這台戰爭機器已經完全開始運作起來,老爺們也沒有時間和心思去和他對話,他也打算回金港城了。
這次的收獲很大,認識了不少上流社會的人,這些人對他未來的洗白有很大的幫助。
倒不是他現在不願意洗白,而是現在不能洗白,至少在時局穩定之前,讓人害怕,總比讓人覺得你可以拿捏要好得多。
新金市警察局裡五名警員“離奇死亡”已經足夠震懾那些有心人了,加上藍斯遊走於軍方和國會之間,就連死亡天使都暫停了對他的觸碰。
倒不是死亡天使打算放棄對付藍斯,隻不過是藍斯現在接觸的那些人物,關係,讓死亡天使的大Boss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安。
在聯邦能把幫派經營到橫跨多個地區這種規模的,絕對不是什麼蠢蛋。
蠢蛋也沒有機會把幫派經營得那麼大,就會被其他幫派吞並掉。
所以這段時間藍斯還是相安無事的。
那些老爺們對於藍斯要離開這件事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對他們來說,當他們需要見藍斯的時候,都不需要他們親自打電話。
他告訴自己的幕僚,手下,管家,任何人,“我想要見藍斯”,那麼藍斯很快就會到這邊來。
反倒是一些日常交往的“狗腿子們”,還是希望能夠和藍斯多走動走動。
他們不知道藍斯到底憑什麼,能進入軍方和國會的眼,但他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藍斯的關係很硬,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什麼事情,就有可能需要藍斯的幫助。
一共也沒有多少人,三四十人,或者再多一點?
這不是一場晚宴,更像是一場沙龍。
大家坐在一起聊著天,現場有廚子烹飪食物,有各種的飲料,酒水。
藍斯來到新金市後最大的一個感觸就是禁酒令,在這裡好像就和他媽放屁一樣不管用!
不管是什麼級彆的官員,資本家,在公開還是非公開的場合,他們該喝酒的時候還是喝酒,從來都不會因為禁酒令而停下飲酒。
“國會四大供應商”說的可不是為國會供應文具辦公用品之類的人,而是供應高檔酒水的商人。
藍斯也和他們見過麵了,他們的背後也有國會議員們的支持,否則他們的酒根本賣不進國會。
說不定他們從國會賺的錢,最後還要和這些老爺們分。
藍斯的計劃需要用到大量的酒,所以那些老爺們也未必真的隻想著從這個項目上拿回扣,他們還想以“國防供應商”的身份,再撈一筆。
這些政客在權力的遊戲中已經達到了最高成就,國會參議員。
在謀求經濟利益上,也絲毫不比他們參議員的身份遜色。
他們約定好二三月份會再次見一麵,到時候整個計劃通過,國防部就要開始招標了,他們得統一陣線。
倒不是藍斯不想吃下供應整個國防部的訂單,而是這份訂單大到他吃不下的地步,同時也不敢全吃下。
那麼大一份訂單,少拿一些,大家都是朋友。
多拿一些,那他就是其他人的敵人。
在種種因素的影響下,這場沙龍還是很熱鬨的。
藍斯最近提出的一些“聯邦必勝”的言論也在新金市引發了一些討論,在很多人的眼中他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名冉冉升起的“社會活動家”。
這次沙龍大家聊天的幾個核心,也是圍繞戰爭和社會變化開始的,他們想要從藍斯的口中挖掘到一些他們不知道,但是能夠感受到的信息。
所以差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藍斯在主動參與,出儘了風頭。
沙龍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最終藍斯什麼口風都沒有透露出來,隻是依舊堅定的認為聯邦必勝,和大家相處的也還算不錯。
等沙龍結束後,藍斯就和他的人離開了,此時在一扇他們沒有注意到的窗戶後,兩個人正盯著藍斯的背影。
剛剛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的藍斯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準備進車的身形一定,站在了原地,然後分幾段的側身,回頭,看向了背後的那棟建築物。
他大致的看了一眼,很快在一扇窗戶後,發現有人似乎站在那。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因為有玻璃反射的緣故,藍斯似乎看不太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不過他能感覺到那種淡淡的,來自注視他的人散發出的惡意。
兩人對視了片刻後,藍斯鑽進了車裡,在金港城,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他,更何況在新金市,總會有人把他視為眼中釘。
政壇上的,或者一些資本家,投機者,掮客。
他在成就自己的計劃拉攏多方勢力的時候,必然也破壞了另外一些人的計劃。
他不知道那是誰,但他知道,隻要對方敢對他伸手,他就把那些人的爪子剁下來。
坐進車裡藍斯來回搖晃了兩下不讓屁股壓住衣服,“開車。”
車子緩緩移動起來,和車隊一起混入了車流,他要離開新金市了。
窗戶後,兩人注視著藍斯的車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名年輕人的眼眶都已經有些發紅。
眼神中透出了的狠厲和憎恨任誰都能一眼看得出他此時的情緒是多麼的激蕩!
“他已經離開了。”
他身邊的年長一些的人安撫了一句,同時輕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年輕人咬牙切齒的發出了聲音,甚至能夠聽見他牙齒釉質摩擦發出的聲音。
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痛恨,因為他就是五名離奇死亡警察中那個年長警察的孩子。
他在外地上大學,今年就要畢業了,畢業後他本來的計劃是加入新金市警察局。
新金市警察局的收入不算低,社會地位比其他城市要高一點,而且額外收入也不少,算是一份不錯的工作。
有多體麵談不上,但至少比工人們強不少,而且不那麼危險。
以他大學生的身份,進來就能升為警長助理之類的職務,起步很高,未來有機會當個警督,副警監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父親對新金市的警察太了解了,所以非常的支持肯定他的選擇。
但是沒想到,他過年還回來了兩天,剛離開沒多久,警察局就讓他回來認屍並且處理後事。
他找到了警察局局長,詢問了這件事,但是警察局局長並沒有告訴他任何答案,隻是說可能是一起入室盜竊殺人案件。
並且讓他不要去追查這個案子。
這是一種明顯的保護行為,他沒有那麼蠢覺得警察局局長是壞人,畢竟他以前也見過幾次監察局局長。
他通過學校校友的關係,聯係到了一名有能力的,同時也在警界活躍的校友,然後才知道了事情的內幕!
他的父親,因為抓捕罪犯,被殺害了!
很多人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們卻不敢動手,不僅僅是因為對方背後有著大人物,更重要的是他那種“碰我一下就乾掉你”的態度!
年輕人父親的那些同事也隻是同事,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已經完蛋的同事冒這麼大的危險去做什麼。
所以所有人,都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此時他知道了,他要複仇!
“我想好了。”,他在沉默了片刻後突然說道,“我要去聯邦調查局。”
他身邊的“前輩”微微頷首,“這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
“對付藍斯·懷特這樣的人,哪怕你成為了警察局局長,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