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無數的人有辦法讓你什麼都做不了,並且變得非常的危險。”
“但是聯邦調查局不一樣,我們的新局長是一個有想法的人,現在又是戰爭狀態,總統開始集權。”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有些話再說就有些深了,“總之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而且我也打算平調進入聯邦調查局。”
“進入了這個部門之後我們直接向局長和總統先生負責,就算藍斯·懷特背後有國會議員或者軍方的人,他們也不會為了他這樣一個黑幫頭目,正麵對抗總統府。”
年輕人緊緊的抿著嘴,嘴唇因為用力的擠壓發白,沒有血色,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絲腥甜。
不知不覺間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中年人對他的眼神很欣賞,“你是大學生,比我們更容易受到提拔,你把仇恨放在心中,不要讓它乾擾到你。”
“等你成長到足夠高大的時候,然後再去對付他。”
“時間會讓你變得強大,讓你擁有戰勝敵人的力量,你要能夠忍受這一切,我知道這很難!”
他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年輕人朝著藍斯車隊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心中作出了要為父母報仇的決定,然後和他的學長離開了這。
本來他的學長是不答應他過來的,害怕他衝動,但是他太想要親眼見一見藍斯了,把他的樣子刻在骨子裡。
如果說有誰此時此刻希望藍斯無病無災的活下去,那麼一定是這個年輕人。
他希望能夠親自報仇,希望藍斯不要出任何意外,等著他走到他的麵前,把他送上電椅的那一刻!
藍斯並不知道有人會如此的憎恨自己,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
這個世界上憎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一個,或者少一個。
任何人,想要對付他,都要付出會死的覺悟!
查爾斯先生沒有這樣的覺悟,他現在很不安很惶恐,他被判入獄三個月,並且法官拒絕了他轉入私人監獄的要求,理由是三個月的刑期很快就會結束。
如果要轉獄要走很多司法手續,還要評估他是否有轉獄的資格等等,等評估下來他刑期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所以直接拒絕了。
他的律師幫他上訴到上訴法庭,上訴法庭認為金港城城市法庭的判決和量刑結果是非常合適的。
嫖娼罪的確是違法行為,並且看在查爾斯先生有過做慈善的經曆,並且願意持續做慈善的想法,所以給了一個壓線的三個月刑期。
這件事背後有藍斯發力,特裡總檢察長和州司法部的人關係非常好,畢竟雙方經常要配合。
上訴法庭的法官指出律師想要利用道德綁架的行為,來讓查爾斯先生逃脫法律的製裁是可恥的,如果他們始終糾纏於犯了罪卻想要花錢不承擔後果。
那麼上訴法庭將會將刑期增加到十個月。
至此,查爾斯先生的“脫獄”計劃完全失敗,並且他要在這裡待上足足三個月的時間。
他要感謝他手裡還有錢,一進監獄就讓人給典獄長好好安排了一下,把他和普通犯人分開管理。
他的律師也告訴他,他在外麵已經被關押了半個多月,實際上真正要服刑的隻有兩個月多一點,這些日子很快就會過去。
公立監獄雖然條件不好,但有一天很好,那就是典獄長在不碰到監獄管理局之外,在監獄範圍內,擁有無限大的權力!
他們給典獄長帶去了厚厚的鈔票,讓他能在這裡生活得很好。
當然還是這麼說的,所謂的很好,也隻是沒有強製勞動。
聯邦的監獄裡也會強製勞動。
國會上一名參議員提出了“即使是囚犯也是聯邦的一員,隻要是聯邦的一員就應該為聯邦的戰爭貢獻自己的力量”的想法後,現在整個聯邦公立監獄都開始強製性勞動了。
他們會生產一些他們能夠生產的軍事裝備,比如說水壺,軍皮靴之類的。
在這裡做不好,就意味著挨打,不過好在查爾斯以及其他和他一起入獄的灣區富豪們不需要做這些。
不隻是查爾斯先生一個人入獄,其他人也都因為嫖娼罪入獄了,查爾斯先生都免不掉這次牢獄之災,其他人就更彆說了!
當他知道藍斯手中已經掌握了大量的碼頭投資公司股票時,他內心是驚恐的!
他此時才意識到藍斯和威廉姆斯市長,這兩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
但現在他在監獄裡,什麼辦法都沒有,隻有等他出去之後,他才能想辦法應對。
一月底,馬上就要二月了,他的律師來探監。
平時每半年隻能有一次探監的機會,可他給的錢很多,給足了,所以隨時隨地都能有人來探監。
當查爾斯先生被帶來房間時,他有些疑惑的坐在了律師的對麵,“我們計劃中沒有這次碰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律師的表情和以往沒有任何的變化,顯得很專業。
“您說得沒有錯,查爾斯先生,發生了一些小小的問題。”
“藍斯先生說要收購你手上碼頭投資公司的股票,希望你能出售給他。”
查爾斯先生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他見過大風大浪,並沒有因為律師這種立場不明的話就跳起來,他盯著對方的眼睛,“現在你為藍斯工作?”
律師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我還是您的私人律師,查爾斯先生。”
“但是您知道我們律師事務所並不隻接受您的委托,雖然我們也想要這樣做!”
“從工作上來說您的案件已經結案了,我的工作也結束了,所以我們後續的聯係都是基於我個人與您之間的私人工作問題。”
“藍斯先生向律師事務所發出了工作邀請,律師事務所那邊很難拒絕,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這種知名律師的律師事務所想要完全“包”下來,價格高得離譜,就算是查爾斯也撐不住這麼揮霍自己的錢。
律師說的沒有任何問題,不能因為查爾斯先生和藍斯之間處於對立關係,律師事務所就不接藍斯的委托。
並且明麵上查爾斯先生和律師事務所的合作關係,因為他入獄已經結案終止了,這不違反職業道德。
查爾斯先生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願意出多少錢?”,他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他有一個大概的計算,藍斯現在手中應該掌握了超過三十三點四的股票,換句話來說他已經能一票否決了。
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情況,一票否決意味著大家都彆他媽乾活了。
如果對方開價足夠有誠意,他也不是不能脫手離場。
反正這些年裡已經賺了這麼多錢,並且還能通過出售股票再賺一筆。
不算太虧。
監獄裡的生活讓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威廉姆斯市長的權力穩固,以及藍斯的權勢不斷膨脹,他已經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了。
與其繼續苦苦支撐下去,不如早早的離開。
律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拿出了一份轉讓協議,交給了他,“你最好還是自己看一看吧。”
一份很標準的股份轉讓協議,但當他翻看到藍斯出價的那個地方時,臉色頓時就漲紅了!
“我不可能答應!”,他直接站了起來,“彆浪費時間了,去告訴藍斯,如果他真的想要,他可以好好出價。”
“但如果他這麼來,我不會把股票出售給他的!”
律師看了一眼那個“一塊錢”的標注時,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不過他也沒有多失望,因為藍斯說,最多三天,查爾斯先生就會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