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他們好像打算把路堵上……”
裝甲車的駕駛員已經發現了那些人把一些車停在了山穀的入口處,擋在了那邊。
藍斯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一邊調轉機槍的槍口對準了那些後麵的車輛,一邊讓駕駛員“撞過去”。
槍林彈雨也無法傷害到這輛車內部的人,讓駕駛員有了一種什麼都敢鬥一鬥的氣勢,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踩死了油門,朝著山穀口就衝了過去。
旁邊的海拉姆發現了藍斯這邊的動作,緊隨其後。
眼看著已經堵上了幾輛車的山穀口一瞬間就被大馬力的裝甲車給撞開,在教堂裡看到這一切發生的約書亞罵了兩句廢物,然後收起了武器換了一個位置射擊。
他打算跑了。
如果他們能擋住山穀口,他還願意堅持堅持,隻要藍斯他們進不來,約書亞就認為他們不可能輸。
沒有了裝甲車,用肉身去進攻一個易守難攻的場所?
彆他媽開玩笑了!
他們來多少人都不夠死的。
但是入口處還沒有堵住就被撞開了,這就沒有以後了。
一旦藍斯他們的人進入了山穀裡,山穀中除了一座教堂,以及一些房屋之外,就沒有了其他可以防守的地方。
關鍵還是那兩輛裝甲車,它們完全可以作為“突破手”去工作,把任何建築物內的防線撕開一道缺口。
留在這裡,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他想到這拉動槍栓歪著頭隨意瞄準的開了一槍,後坐力讓他的肩膀非常的不舒服。
習慣了養尊處優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如此高強度的射擊了!
以前也有射擊的機會和時候,但隻是象征意義的,開幾槍意思一下,或者打獵的時候開幾槍。
像現在這樣不斷的開槍,他的肩膀已經向他抗議了。
在拉動槍栓讓彈殼被拋殼器拋出來的瞬間,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壓製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衝過來!”,他高呼了一聲,然後又換了一個位置射擊。
雖然人們對他老是換地方射擊感覺到了一些不理解,但至少約書亞這個時候沒有逃離這裡,也算是一種提升士氣的做法。
有人覺得他這麼做可能是為了讓更多人看見他,也有人覺得他隻是不想被敵人發現,然後瞄準。
但不管如何,激烈的交火還在持續的進行中。
闖入了山穀中的藍斯直接讓海拉姆縮回去,他自己也縮回去了,山穀內的情況更複雜,他也不確定還有沒有藏在高處的敵人。
在沒有清理乾淨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冒險。
海拉姆雖然有些不舍得,但也還是聽從了藍斯的命令,縮回到裝甲車。
藍斯換了一把步槍,開始透過射擊孔,對著周圍的敵人進行射擊。
外麵的車隊緊跟著兩輛裝甲車開始進入,雙方的交火開始進入白熱化,藍斯這邊也出現了傷亡的情況。
但整體來說,他們的傷亡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裝甲車不斷的逼近教堂,這迫使躲藏在一些掩體後的地麵防禦人員的防守縱深,也在不斷的被壓縮。
很快他們大多數人都躲進了教堂中和教堂周圍的建築物中,雙方圍繞著這裡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再往後麵走,汽車就有點不那麼方便了,車中的人們開始下車,借助汽車本身作為掩體,與教堂內的人進行互射。
在裝甲車裡看得更清楚的藍斯突然腦海中蹦出了一條“冷知識”,說是在戰爭中幾乎要幾千顆子彈,才能消滅一個敵人。
他以前覺得這個數據有點誇張,是不是包括了一些軍隊腐敗的情況。
但現在,他覺得這個數字可能還是太保守了。
雙方在掩體後的互射已經有好幾分鐘了,但雙方似乎都沒有出現明顯的傷亡,他很擔心,子彈會不會不夠用。
“撞進去。”
藍斯囑咐了一聲,駕駛員愣了一會,“撞向什麼地方?”
“從教堂的大門撞進去,我們不能和他們這樣消耗彈藥,先撞進去,把他們從教堂裡逼出去。”
駕駛員再次踩死油門,直接朝著教堂的大門撞了過去。
不算太厚重的兩扇木門在巨大的衝撞力量下一瞬間就被撞開,藍斯已經能夠聽見房間裡那些聖鐘黨黨徒們充滿了驚恐情緒的驚呼!
他拉開射擊口,把武器對著外麵也不怎麼看的扣動扳機,子彈咻咻咻的射出去,伴隨著慘叫聲。
就在這時突然車頂上傳來沉重的一聲悶響,好像有人跳到了車頂上,似乎還在嘗試把機槍塔的蓋子掀開。
就在這個家夥嘗試的時候,門外的人發現了這個情況,開槍把人從車上打得滾落了下去。
表情愈發不對勁的約書亞一邊讓人阻止藍斯他們進入到教堂裡,要守護主的榮光不容玷汙,一邊偷偷的後撤。
抵抗,是肯定抵抗不了的,如果能抵抗也不至於讓藍斯他們進入到教堂中。
繼續留在這隻有死路一條,他得走了。
活下去,才是一切。
如果他死在了這裡,那麼也就是死了,不會對未來有任何有益的作用。
但如果他活下來,他就有重新翻身的機會,就有機會為今天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約書亞的舉動也落在了一些有心人的眼裡,不過他們並沒有聲張,甚至是跟著約書亞一起後撤。
聖鐘黨的資金基本上都在約書亞的手中控製著,換句話來說他的幾個賬戶裡儲存著大量的財富。
一直關注約書亞的幾名高級乾部彼此對視一眼,也跟著他朝著後院轉移。
教堂中的交火變得更激烈了,聖鐘黨的人們似乎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到了裝甲車上,哪怕它真的很結實,在麵臨如此密集的攻擊時,藍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但好在,手槍彈的口徑和動能,還有破壞力確實沒辦法撕開裝甲,伴隨著另外一輛裝甲車闖入了教堂,火線再次開始退縮。
教堂外的槍聲,以及一部分開始嘗試著進入教堂的藍斯家族的人,讓這些信仰著主的黑幫教徒感覺到了無比的驚恐。
特彆是藍斯家族那些整齊一致的裝束更是給了他們沉重的心理壓力,還有兩輛裝甲車,這他媽怎麼打?
不知道突然有誰喊了一聲,“約書亞不見了!”
緊接著又有人喊出“某某”也不見了,教堂內的局勢開始一邊倒的崩潰。
約書亞和幫派高層的失蹤直接讓本來就低迷的士氣直接跌落到了最低點,一些人也顧不上繼續阻擊藍斯他們,選擇了逃走。
另外一些人則高舉著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要向藍斯這邊投降。
一旦人們失去了堅持的心氣,就會再也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念頭。
就像這一刻!
鮮血飛濺的受難像上,主低垂著眼眸平靜且慈悲的注視著教堂中不斷倒下的人們,還有那些看向它,眼神充滿了迷茫的人們。
他們不知道死後是否會真的回歸主的懷抱,或者在死亡的那一刻他們才意識到,這實際上都是一場騙局。
信仰,教會,幫派,甚至是他們自己,都是這場欺騙中重要的環節。
教堂裡死的人越多,越是和它臉上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反差。
當槍聲開始變得稀稀拉拉,剩下的一部分聖鐘黨成員開始朝著山坡上跑,朝著周圍的山林裡鑽時,至少現階段的勝利是可以確保了。
考慮到安全問題,藍斯並沒有離開裝甲車,勞恩抓著一個聖鐘黨人,把他推倒在地下,踩著他的脖頸用槍指著他的腦袋,“約書亞去哪了?”
那人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信仰的崩塌,還是因為純粹的怕死,“不知道,他們都說約書亞已經跑了。”
教堂裡已經被完全的控製住,周邊建築物裡還有少量的反抗,不過很快就被撲滅。
至少有三五十人,逃到了山上,甚至站在教堂的塔樓上,還能看見他們不斷向上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