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幫的人見了竹牌之後,就將夏林三人帶到了裡頭的會客廳去了,過了一會兒便有個留著山羊胡子有些微胖的人從後頭走了過來。
“不知幾位有何事啊?”他笑著來到位置上坐下,然後做派十足的說道:“若是有難,大可以開口。不管是借金返鄉還是贖人都好說。”
“我們三人是從江南道過來的遊曆的,方才有蛟龍幫的義士說我們遭歹人盯上了,不知這事可有緩和?”
“唔……”山羊胡子撚了一把胡須,麵露難色的說道:“幾位初來乍到,恐是不知這地界的凶險。之前也有不少人吃過大虧,這縣城之中到處都有山匪惡徒的眼線,若是有那賣弄炫耀之人就會被盯上,輕則索取財物,重則索性綁票上山換取錢財,幾位估計是露了財吧。不過這等事倒也好說,幾位便在這街上找個地方住下,隻要不出這條街,便沒人能拿你們怎麼樣?”
夏林這會兒好奇的問道:“那我們總是要出去的。”
“的確,不過這話我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那山羊胡子訕笑兩聲:“嘿嘿……有些難為情。”
“但講無妨。”徐世績拱了拱手笑道:“先生請不必為難。”
“雖是不應當如此,但畢竟我們這些人也要吃喝拉撒,所以若是幾位真的特彆擔憂,就可以出些錢聘幾個保全,價格都好商量,而且我蛟龍幫辦事諸位大可以放心,能來這裡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要換做彆人的話,肯定陰謀論就上來了,但夏林跟徐世績卻是能夠理解的,這大概就是唯一能夠完美解決問題的法子了,而且說實話要維持一個幫派的運轉,這裡頭肯定是要有能夠賺錢的業務,純靠愛發電是走不遠的。
“我覺得不用。”二哥手一擺:“這等蟊賊都要懼怕,那我這麵子往哪擱?”
“若是不用小老兒也不強求,還望諸位萬事小心一些,這些人是會盯肥羊的。”山羊胡子無奈的笑了笑:“晚上可萬萬不可去那條街上尋歡作樂。”
二哥自然是當場答應。
可是當天晚上,他們三人就出現在了“那條街”中的賭坊之中,撲克跟麻將玩法早就來到了這邊並演化出了千奇百怪的快餐玩法,多人的拚大笑,湊數字都已經是基本,甚至都已經出現了百家樂的雛形了。
三人在這烏煙瘴氣的賭坊裡頭可謂是大殺四方,夏林靠的是技術跟心裡博弈,在撲克桌上無往不利。
徐世績靠的則是對概率的精準計算在骰子那邊左右逢源。
二哥……二哥純靠莽,但他運氣著實不錯,不愧是給觀音當過童子的人,夏姬八亂買都能連中三元。
也就是兩個時辰吧,三人用十兩銀子贏了一千七百多兩,這是多少年沒在賭坊裡出過的事情了,那些賭徒一個個都在起哄,就連賭場裡那些看場子的人都覺得他們是來找茬的。
“年輕人,見好就收了。”
夏林正在那翻撲克,身邊便走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說道:“差不多就行了。”
“咋?不能贏?”夏林歪著腦袋笑道:“天底下也沒有隻能輸不能贏的道理吧?”
“贏隨便你贏,你贏的又不是賭場的錢。”那中年人笑道:“隻是你們三人太過招搖了,在這地界,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夏林哈哈一笑,把手中的銀子往外一推,手中的牌往桌上一甩:“雙王通殺!”
“誠惠誠惠!”
夏林把桌上所有的銀子都扒拉到自己麵前,略帶幾分挑釁的說道:“諸位,今日你等時運不濟,就莫要再玩了。再玩下去恐怕要回去賣妻賣兒咯。”
那過來提醒夏林的中年人默默的搖頭離開了。
其實到了這一步,他就算收手也沒有可能了,賭坊自然懶得去找這一兩千兩的買賣,但在這賭場裡玩的人可是魚龍混雜,他們會乾出什麼事,那可就不好說了。
同樣的其他兩位那也是今天炙手可熱的存在,玩概率可沒人能跟一個專業道士比,徐世績那邊也是叫一個盆滿缽滿。
當夏林拿著換好的銀票放在手上噠噠噠拍著走過來時,徐世績的麵前甚至連地契都有。
“你厲害啊。”夏林揶揄道:“把人地產都贏過來的?”
夏林說完把手中的銀票往徐世績麵前一扔:“買你地契了。”
徐世績哈哈一笑,隨手將地契遞給了他,夏林拿著地契走到那個輸掉家產正躲在旁邊掩麵哭泣的賭狗身邊,一腳悶在他屁股上:“賭狗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