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這……”
從那天之後,夏林可就正經的開始在這裡運營了起來,並且在短短的幾天裡就已經逐漸在縣城中站穩了腳跟。
對,僅僅幾天時間。
他先是出謀劃策給胡爺的繳費計劃製定了方案,然後更是成為了縣令的編外幕僚,所有的事情都乾得可以說是平平整整,甚至都把胡爺給整不會了,一度都差點把夏林當自己的心腹了。
當然了,能力如此突出,他自然就會被重用,七天不到剿匪的計劃就製定了,甚至在夏林的幫助下,縣令跟胡爺盤剝了近十萬兩銀子,百姓的、商戶的、行商的、當地鄉紳的。
人心中的貪念隻要被挖開了就很難在填回去,但問題是挖出了這麼大的窟窿,就得有東西去補。
這日,胡爺喊了夏林去吃飯,就他們兩個人。
胡爺這會兒將弄來的銀子全部鋪在了房間裡,夏林進去之後差點被裡頭的場麵給晃了眼,但短暫的愣神之後,他還是笑著朝胡爺拱手道:“恭喜胡大哥啊,這可是不小的一筆錢呐。”
“誰說不是呢。”胡爺看了地上的一堆金銀財寶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
“胡大哥這是?怎的看上去還是不情不願的?”
胡爺長歎一聲:“說出來不怕張兄弟笑話,我胡某大半輩子了,第一次見這麼些錢財。我怕我受不起啊。”
“這有何難。”夏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我有一計。”
“賢弟請說。”胡爺趕緊坐到了夏林旁邊:“快說出來叫哥哥聽聽。”
夏林伸出腳扒拉了一下地上的財寶,然後瞥了胡爺一眼:“聽聞河那頭是孫老大的地盤。”
“真是,賢弟的意思是……叫我去剿老孫?”
“誒!怎麼能這樣說呢,那不得兩敗俱傷麼。”夏林一臉嗔怪的說道:“胡大哥倒不如去跟對麵那孫老大說一說,叫他來進攻縣城呐。”
“這……”
“放心,這幾日胡大哥先成立一個鄉勇會,在縣中募集青壯,把這銀子花出去雇人。”夏林陰森森的說道:“然後等到差不多了,便聯絡孫老大過來進攻縣城。”
“嗯嗯,可那老孫不是善茬,他定要獅子大開口。”
“談?胡大哥,不是弟弟說你。你兵不齊馬不壯,談了就談了。你兵強馬壯了,他姓孫的憑什麼跟你談?給他個麵子,加點辛苦費就得了。若是不肯,那便借著他進攻縣城,直接將他滅了去。”
聽到這話,胡老大臉色巨變,他連忙搖頭道:“賢弟啊,你可不知,我與那老孫上頭都是同一個人,這人是誰,哥哥不便與你說。但……”
“哥哥呀。”夏林哎呀了一聲:“這會兒您還看不出來?甭管你們上頭的是誰,說白了,他那些當大官的,看咱們不就與豬狗無異?如今哥哥如此雄壯,即便將那姓孫的辦了,一人獨霸這條河,上頭的人也不會說什麼。”
“賢弟,你莫要說了,容哥哥三思。”
“那我便先告辭了。”夏林起身拱手:“還望哥哥決斷的快一些,哥哥若是把腳踏出去了,我這商會才有前景呐,那姓孫的半點能耐沒有,憑什麼就能從哥哥手中分這麼一大塊肉走?”
“哥哥心裡有計較,今日不早了,賢弟先去休息吧。”
送走夏林,這胡爺在屋子裡是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看著那光彩照人的金銀珠寶,一想到為了能跟那老孫演一場戲就要拿出去一半,他不甘心。
他可是匪徒出身,匪徒有匪徒的思路,黑吃黑也不過是家常便飯。再說了,正如他張賢弟說的那樣,等到鄉勇會鋪開了,他手底下能拉出五千人的隊伍,那姓孫的才幾個人?
撐死一千五百人。
以前他們勢均力敵,如今老孫不是那個。
就這麼百爪撓心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這胡爺竟起了個大早,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便悄悄的來到了夏林的住處,猶豫再三還是敲開了他的門。
夏林這會兒還是迷迷糊糊的,但見到胡爺時,他心裡頓時就明白了大半。
“胡大哥快請進。”
而這會已經在院子裡練五禽戲的徐世績看到這胡爺跟著夏林走入了房間,他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這種能耐,還不得被我三弟當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