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該起床了!”????被打擾了清夢,李牧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單身狗了。
可惜疲憊的身體,現在根本不想動。
聯想到昨夜的荒唐事,他就不由的臉紅。
都是酒精惹得禍,自家夫人初經人事之後招架不住,直接吩咐旁邊提供技術指導的通房丫頭加入戰場。
不等他開口拒絕,兩丫鬟就迅速撲了上來,洞房花燭夜直接變成了連戰三人。
饒是李牧的身體很好,一夜折騰下來,還是疲憊不堪。
“再睡會兒,時間還早著呢!”
李牧慵懶的說道。
反正雙親不在,很多流程都可以省略掉。
自己的規矩就是府中的規矩,放肆一點也無妨。
“官人不行的,這個時間該起來給公婆上香。
用完早膳之後,待會兒還要回門。
若是誤了時辰,那是會被人笑話的。”
溫聲細語中,還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知道了夫人,為夫知道輕重。”
李牧無奈的說道。
大家閨秀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特彆重視規矩。
早膳而已,一頓不吃又餓不死。
大不了拿兩個饅頭,在路上對付一下。
不過這些話,隻能暗自想想。
若是說出去,那就太煞風景了。
封建傳統一點,也不一定是壞事。
……
成國公府。
再次登門,李牧的感受截然不同。
拜會完丈人、丈母娘後,自家娘子就去了後宅,就剩下李牧和成國公相視而坐。
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話題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朝堂上。
作為女婿,李牧屬於被考教的一方。
大多數時間,都是景國良提問,李牧負責回答。
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讓他摸不著頭緒。
“看來你叔父說的不錯,你小子天生就是混官場的料。
僅憑外界流傳的訊息,就把朝堂上的複雜關係,捋了個七七八八。
隻是這些判斷,並不是那麼準確。
其實朝堂上每一人都可以是清流,也可以是閹黨,或者是中立派。
如果利益需要,左光恩都可以成為清流領袖。
不要身上的以黨派標簽,去判斷一個人的立場。
雖然在大多數時間都適用,可關鍵時刻會發生意外。
我們不是書生,無需分個青紅皂白!”
麵對自家嶽父的說教,李牧隻能不斷點頭。
“嶽父大人真知灼見,小婿受益匪淺!”
甭管內心是否認同,反正明麵上他是聽話的乖孩子。
“嗯!”
“對了,揚州營你訓練的怎麼樣,可有一戰之力?”
景國良關心的問道。
武將想要爬的快,站的穩,手中沒有軍隊是不行的。
朝廷不斷擴充軍隊,九邊將門的勢力持續擴大,勳貴陣營也感受到了壓力。
除了李牧的揚州營外,勳貴集團還推動組建了淮安營、永安營、通州營、保定營。
“揚州營下轄,五個步兵千戶、一個騎兵千戶。
目前步兵五個千戶已經滿員,合計五千六百餘人,全部都是精選的青壯。
對付一般的賊寇,完全不在話下。
騎兵千戶隊正處於組建中,現在最大的難題是戰馬不足。
在小婿的努力下,勉強湊齊了五百騎兵。
距離形成戰鬥力,還需要一些時日。
其次是財力不足,朝廷下撥的軍費有限,主要依靠地方協餉。
因為戰亂的緣故,短時間內地方上能夠提供的支持有限。”
李牧順勢叫苦道。
為了多拿軍餉,大家在上報兵力的時候,都是把人和牲口加在一起統計。
兵丁加上戰馬和代步的駑馬,以及為士兵們提供保障的後勤人員一起計算。
明明隻有五百的主戰騎兵,到了兵部名冊上變成兩千都不奇怪。
可李牧不喜歡這麼乾!
曆史經驗告訴他,高層做決策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不帶腦子的。
遇上了不知兵的憨憨,你上報多少編製,他就以為你有多少戰兵。
全部都按戰兵計算戰鬥力,然後部署作戰任務。
能夠獲勝是奇跡,失敗才是常態。
這些陋習是後麵養成的,開國初年的大軍都是真實滿員,不帶有糊弄的。
哪怕成為了潛規則,這些也無法拿上台麵說的。
既然無法拿到台麵上,李牧就索性裝不知道,合法的擴充麾下兵力。
“戰馬的問題好解決,朝廷剛從草原上采購了一批。
回頭你打個申請上來,獲得批準不難。
軍餉的問題,你隻是暫時困難,等秋糧入庫就好了。
關鍵是部隊的戰鬥力,必須要儘快提升上去。
皇上有意收複遼東,一旦邊關戰事爆發,誰也不敢保證哪天能夠結束。
國內萬一有變故,也不能光靠京營頂著,你們也要承擔任務。
彆到時候上了戰場,部隊卻沒有戰鬥力,那就要命了!”
聽了自家嶽父的話,李牧突然覺得自己要多組建點兒騎兵。
大虞國內局勢尚且穩定,短時間內發生大變的概率不高。
關鍵的遼東前線上,萬一再次戰敗,北虜勢必會破關而入。
邊軍上次能夠擋住,不等於這一次也能夠把他們攔住。
萬一讓胡人殺進來,國內新編的部隊,就該派上用場了。
揚州看似距離京師很遠,可因為大運河的存在,調兵遣將反而算是快的。
北虜的具體戰鬥力怎麼樣,李牧心裡沒有確切的概念。
唯一確定的是在當代,北虜騎兵的戰鬥力,算是冷兵器軍隊中最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