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談到日美防衛合作新指針時,小淵惠三也明確表示:“政府關於安保條約的立場沒有變化,周邊事態不是地理概念。某島問題是隔壁自家的問題,我們強烈希望當事人通過談判和平解決,我們也不會乾涉隔壁自家的家事。”
所有這些舉措都讓小淵惠三在國民那裡得到了非常不錯的口碑。
靠著這些助推力,他施行的新一輪經濟政策也順利實施,在1998年的8月份開始就慢慢起了效果。
北川秀知道從這一時間點開始,日本國的經濟將緩慢複蘇,雖然失去的三十年再也不可能回來,但至少他不用擔心手裡的財富縮水一大半了。
另外,和隔壁的關係緩和後,隔壁的文娛市場也將逐步打開。
即便穿越成了北川秀,他依然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名字——許秀。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儘一己之力,儘可能把隔壁的文學市場也推動一下。
想到這事後,北川秀果斷打開那個記錄靈感的記事本,將這些事一一寫了下來。
看到北川老師在記錄靈感,東野圭吾大受震撼,沒想到連看新聞時,老師也會時刻考慮和文學相關的東西!
熱搜榜上排名第三和第四的新聞就沒什麼意思了,全是娛樂圈相關的吃瓜新聞。
兩人把視線移到排行第五的新聞上,鮮紅的新聞標題一下子刺激到了東野圭吾。
“北、北川老師!您快看這條新聞!”他瞪大眼睛,用手指著電腦屏幕,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震驚!和歌山毒咖喱事件真凶落網——凶手自稱是北川秀老師的忠實書粉!”
北川秀不慌不忙,一邊在腦海記憶裡搜索著相關訊息,一邊點開新聞頁麵。
凶手沒打碼的照片映入眼簾,北川秀終於記起了這件曾震動1998年日本的多人死亡事件。
這是日本有史以來最駭人聽聞的毒咖喱案:此案導致70多人中毒,身體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還有4人不治身亡。
“.1998年7月25日,和歌山縣某社區的居民派對上,嫌疑人林真須美在一鍋咖喱飯中放入了至少一千克砷(砒霜),毒量足以殺死100多人。
據和歌山縣警察本部的相關警員透露,參與聚會的社區居民全體中毒,兩名兒童和兩名成年人因食用過多咖喱飯後死亡,另外有超70人出現急性砷中毒症狀,包括惡心、嘔吐、腹痛腹瀉、虛弱頭疼等。
四名受害者分彆是和歌山縣理事會會長,六十四歲的田中正和,副會長,五十三歲的田中太郎,以及十歲的久保田和,十六歲的鈴木美雪。”
“.警方調查了當時聚會的居民,最後鎖定了擔任廚師的林真須美為犯罪嫌疑人。
她的離異前夫是一名職業滅蟲師,因此她可以通過合法渠道取得砷化物。
警方很快逮捕了兩人,然後發現兩人不僅涉嫌投毒殺人,還曾騙保和詐騙中老年單身男人。
據警方調查所得,林真須美和前夫在互聯網上以‘林真廚房’的網名,在各大網站和論壇上征婚。
兩人竭力將林真須美包裝成溫柔婉約的淑女形象,誘使一些急於尋找配偶並且有一定經濟基礎的大齡剩男、宅男上當受騙。
在被逮捕前,林真須美已經分彆和五名大齡未婚男子發生關係,並從他們那裡借到了大筆錢財,過上了極為奢侈的生活。
但隨後這五名男子均離奇自殺身亡,且全部是燒炭後死於一氧化碳中毒。
更離奇的是,這五名男子都買了生命保險,且在遺書裡自願把所有遺產贈予林真須美.
因為這些公證過的遺書的關係,所以林真須美成功逃脫了警方的詢問,從他們身上順利得到了大量遺產。
1998年8月12日,和歌山縣地方法院宣布,林真須美和前夫小島甲的殺人罪名成立,兩人均被一審判處死刑。
不過兩人都表明會再次上訴,二審將在9月份於東京地方法院開庭。”
念完長長的新聞後,東野圭吾長籲了一口氣,慶幸這種“人間惡魔”還是受到了應有的審判。
要是這種人都能逃過法律的製裁,他會對這個國家徹底失望的。
東野圭吾的代入感之所以那麼強,是因為他之前正好也符合林真須美兩人的狩獵要求——
大齡單身、內向宅男、財富自由。
人總是對和自己類似的人有極高的同理心。
“誒,等等.”
意識到了什麼,東野圭吾又瞥了眼新聞報導,然後反複上下檢索,終於在夾縫處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審訊過程中,林真須美坦言自己是北川秀老師的忠實書粉,尤其鐘愛他寫的《失樂園》,認為書裡的村鬆友視和鬆原凜子以服用砷化物自殺而死的行為十分浪漫。
她一開始選擇用偽裝成燒炭自殺的方式殺死那些男人,後來準備用砷化物投毒殺人,疑似受了《失樂園》的影響。
至於她為何要在咖喱飯裡投毒,據說是她認為社區裡的鄰居們在和歌山縣理事會會長一家的指示下,孤立了自己。
她心生不滿,便借著派對聚會在咖喱飯裡大量投毒,以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情。
筆者認為,林真須美在咖喱飯裡投毒時,已經處於精神失常的狀態。
而造成她精神失常的原因,很可能是北川秀寫的《失樂園》.
這女人.也太瘋狂了。
還有這個新聞記者!他怎麼可以把所有黑鍋都推給北川老師您?
而且用‘疑似’、‘可能’、‘也許’還有‘筆者認為’這種詞彙,分明就是,就是.”
東野圭吾氣的不行。
第一遍看的時候,他完全沒注意到這些東西。
等到想起標題和北川老師有關時,他才又回過頭去看,這才看到了這些東西。
顯然這個新聞記者就是故意用這種模糊化的詞彙來蹭北川老師的熱度!
令人作嘔!
而在東野圭吾生悶氣,為北川秀忿忿不平之際,北川秀卻看著這個新聞,陷入了沉思中。
之後要在《文藝》上連載的新書,他好像有一點思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