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布多顯然是用理論與學員的理論。
夏爾知道這行不通,紙上談兵永遠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所以,夏爾把演講稿遞還給了科布多。
“我知道該怎麼說。”夏爾說。
科布多一臉為難,提醒道:“這是軍校,將軍,他們有完整的軍事理論和係統的學習過程,我們需要知道他們在考慮什麼才能打敗他們。”
夏爾很肯定的搖了搖頭:“如果他們這些‘完整的軍事理論’和‘係統學習過程’都是錯的呢?”
科布多愕然,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沒那麼多時間去把他們的錯誤一一挑出來,科布多。”夏爾給出了自己的答複:“我隻會給他們正確答案,跟不跟請自便!”
科布多依舊有疑慮,他認為夏爾不明白,夏爾此行的任務是要說服這些軍校生。
既然這樣就應該知己知彼把他們的理論推翻,隻有這樣才能讓軍校生心服口服,而不是憑著自己的喜好。
但夏爾閉上眼睛倚在靠背上休息,科布多也不敢多說什麼。
科布多想,希望夏爾在演講台上,會像他在戰場上一樣出色吧。
但科布多對此不抱希望,因為他知道這是兩個領域:自己會與教會彆人是兩回事。
車隊在軍校附近就放緩了速度,最終在大門前穩穩的停了下來。
這是為了表示對軍校的尊重,夏爾需要步行進入。
該死的儀式,夏爾嘀咕著跨下汽車,心想,在戰場上他們也會為了表示尊重而走下裝甲車和坦克選擇步行嗎?
夏爾拾步上前,禮兵“鏘”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斜向上舉起交叉相撞,在夏爾麵前組成了一道寒光閃閃的劍門。
夏爾保持勻速,很隨意的朝他們行個了軍禮,劍門一道接著一道在他麵前讓開。
軍樂隊隨即奏響了“聖西爾軍校進行曲”。
它的節奏恰好跟腳步相和,很神奇的把夏爾拉進了“一二一”的正步模式。
踩著節奏沿著“劍門”一路走到操場,放眼一望儘是黑紅搭配軍裝的學員,個個英姿挺拔不怒自威。
夏爾疑惑的望向跟在身後科布多:“他們沒有更換新軍裝?”
“呃。”科布多緊跟幾步靠近了小聲回答:“他們還是學員,將軍,校長認為暫時沒有必要更換。”
同時給夏爾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嚴肅點,將軍,這是在軍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您!
他沒多說,加利埃尼曾試圖在軍校力推新式軍裝,但遭到全校師生的集體反對,因為他們一致認為新式軍裝太醜了,完全不能體現法蘭西軍人的氣質和精神。
夏爾一時無語。
作為部隊的後備軍官力量,卻深陷這些沒有實際意義的繁文縟節和表麵功夫中是否真的有必要?
他們難道不應該以實戰為基準?
有一天當他們走上戰場,依舊要換上新軍裝,那時是否就失去了軍人的氣質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