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茲河防線在幾名將軍的共同努力下逐漸穩定。
貝當負責比藏西以南的防禦,福煦的部隊負責比藏西以北的,差不多把防線對半分。
防區也是,大致從比藏西為中心劃一條線,兩人各負責一片區域。
目前主要任務是接收俘虜,雙方乃至軍隊為了這個出現不少分歧。
原因是這條以中心為界的線,不可避免的會橫穿某個村鎮,於是就出現該鎮的德軍該向誰投降的問題。
其中有幾個鎮,駐守其中的德軍被大批法軍包圍,他們早就投降了,卻因為投降去向沒定而延遲了三四天。
這讓投降的德軍軍官感歎:“要打敗法軍比想象的容易得多,我們隻需要投降,然後他們就自己打起來了。”
這是法蘭西特有的方式,政府部門相互製衡彼此掣肘,他們希望通過這方式達到一種平衡,這習性不可避免的擴展到軍方。
報紙沒對這件事報道,因為這被軍方認為是不光彩的事而實施了新聞管製。
但士兵們卻私下討論:
“福煦是進攻派,貝當是防守派,他們原本就爭論不休。”
“議會強調軍方需要不同的戰術,因此命令福煦不乾涉貝當的指揮,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再正常不過了。”
“幸運的是我們還有夏爾,否則可能會因為比爾橋的防禦方式打起來。”
(注:比爾橋是位於比藏西附近的一座小橋,福煦和貝當的防區以它為界,但兩人作戰理念不同,因此橋北橋南的防禦界線分明。)
……
夏爾沒參與這些“鬥爭”,他按部就班的在凡爾登至梅濟耶爾一帶修公路、修鐵路。
他始終認為後勤補給是最重要的。
一旦開戰,士兵和軍火要能運到梅濟耶爾,梅濟耶爾一帶的煤、鋼材及其它物資能運到兵工廠,仗就贏一半了。
最後再把機場和航空團往默茲防線後方一擺,夏爾的部隊就成了“定海神針”。
夏爾不關心福煦和貝當的防禦孰優孰劣,因為即便德軍突破了他們的防線,夏爾的空軍和機械化部隊也能第一時間趕到並將其消滅掉。
這是一種降維打擊,不隻是針對德軍,也針對福煦和貝當。
未來的發展也是如此。
當裝甲部隊、機械化部隊和航空兵越趨成熟時,純步兵的作用雖然依舊不可或缺,但卻不斷被削弱。
……
布雷斯特造船廠進入前所未有的忙碌。
開戰後由於海軍的需求減弱陸軍的需求急劇上升,許多車間都改為生產軍用汽車、炮架甚至步槍零件。
夏爾10艘驅逐艦的訂單給這裡注入一劑新鮮的血液,讓它重新煥發出生機。
弗森登教授總是對這些充耳不聞,他甚至對戰爭都漠不關心。
有時手下的研究員調侃道:“教授,有一天戰爭結束了你可能都不知道它是怎麼回事。”
弗森登教授輕輕一笑,不屑的回答:“我隻需要看有關夏爾的報道就夠了,其它的有什麼區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