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們無言以對。
漫長的700多公裡的防線,每天都在重複著挖塹壕、構築防禦、進攻、死人這些步驟。
如果說有什麼改變,就隻有傷亡數字及像螞蟻似來回推移的防線位置。
隻有夏爾的軍隊能打出變化。
所以弗森登教授是對的,隻要關注夏爾就能了解這場戰爭。
弗森登教授正在為“回聲探測儀”的穩定性頭疼,它使用了大量真空管,而這種由玻璃製作的真空管在搖晃、潮濕的艦船上很容易燒毀或是故障。
而隻要有一個真空管故障都可能導致“回聲探測儀”不能正常工作,這無疑會成為“探測儀”的一大弱點。
(上圖為一戰時使用的真空管電台信號發生器,1904年發明。是時的真空管體積大成本高,更嚴重的是易碎故障率高,這是一戰時有電台但始終沒能搬上飛機的原因之一)
弗森登認為唯一的解決方法,是為驅逐艦多裝上幾部“回聲探測儀”,但驅逐艦又沒有那麼多的空間,這讓他十分為難。
就在弗森登為此發愁時,助手給他遞上一封電報:“教授,夏爾的電報,他讓您去巴黎一趟,他的專機會來接您。”
弗森登一愣,巴黎?
這時候還讓我去巴黎,夏爾難道不知道實驗室有多忙嗎?
不過弗森登還是回應:“好的,我去準備一下。”
希望夏爾有充分的理由,弗森登想。
弗森登正沉浸在工作中,忽然把他從這種狀態拖出去,再回來時想要無縫銜接就有困難,可能會漏掉什麼甚至是錯失靈感!
這比砍他一刀還難受。
“應該是夏爾來布雷斯特。”弗森登小聲抱怨:“這會節省不少時間。”
……
巴黎達瓦茲小鎮。
這裡在夏爾的經營下儼然已成了法蘭西的“矽穀”,這裡雲集了各方麵的人才:發動機、火炮、坦克炮、飛機製造、拖拉機、汽車製造等等。
當初僻靜的小鎮已逐漸忙碌起來,到處都是往來行走的工人,鎮裡鎮外一幢幢廠房、宿舍拔地而起,一個個碩大的煙囪儘情的往空中噴吐著濃煙,公路鐵路也因為需要運輸一條條增多。
夏爾把研發中心設在不隻是因為這是他成長的地方,更因為它獨特的地理位置。
達瓦茲鎮距離巴黎近,能更方便的吸收巴黎的工人、技術、人才以及其它意想不到的資源。
同時它遠離戰線更安全,這是人才願意留下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它相對獨立,夏爾隻要讓洛朗中校的警衛部隊往周圍一站,就能有效的封鎖信息避免技術外泄。
“上帝,這還是當年那個小鎮嗎?”汽車上的弗森登教授望著窗外小鎮的改變驚呼,他離開這還不到一年,回來時都差點不認識了。
奉命前往接弗森登教授的洛朗中校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們的廠區至少擴大了3倍,教授,我的部隊也擴大了3倍,但還是嫌人手不足。”
弗森登教授忽然有一種預感,他可能要繼續留在這了。
原因很簡單,夏爾不會願意手裡的科學家在彆人那發展,哪怕這個“彆人”是站隊夏爾的布雷斯特造船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