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弗森登教授似乎理解了:
“輸出時,有電的元件控製機械為紙帶打上孔,於是就完成了數據的存儲。”
“上帝,您是個天才,將軍。”
“居然能想到如此簡單又有效的方法,更重要的是它很廉價。”
潘萬表示讚同:“是的,它隻是紙帶。我感覺我們已經能把它造出來了。難以置信,我們能有這麼快的進度。”
說話間,潘萬的表情有些尷尬。
這基本是夏爾的想法和創意,從提出這個概念起。
而他和弗森登所做的,換上其它人也一樣可以。
弗森登教授也有類似的顧慮,雖然他沒說,但心裡不自覺的想:這研發還能算上他們嗎?它原則上是夏爾的。
“彆擔心。”夏爾打消了他們的顧慮:“你們知道我有很多事要忙,能呆在這的時間極為有限。往後的研發工作更需要你們完成,因此專利當然有你們的一部分。”
這是讓兩人全身心投入研發的動力,就像公司會給員工分紅。
夏爾想要的擁有控製權,而弗森登和潘萬能得到的隻有金錢。
或許是因為跨出第一步的興奮,這天三人晚飯都沒吃,一直工作到九點多。
期間夏爾又提出了另一種數據存儲方式:用電池保持輸出端處於通電狀態,它甚至可以移動,並作為中間數據更快的輸入另一個程序。
這是現代計算機的內存,而打孔紙帶則是硬盤。
原理類似,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已發展得天差地彆不可同日而語了。
……
從實驗室出來已是夜深人靜。
廠區與巴黎不同。
巴黎這光明之城已因物資不足陷入黑暗,但廠區因為擔心遭到間諜破壞和刺探情報,依舊徹夜亮著燈,不時還有一隊士兵巡邏走過。
夏爾剛出門,早就等著的洛朗中校從守衛室搶了出來:“將軍,有,有件事我認為我必須告訴您。”
夏爾心下疑惑,有什麼事會把洛朗急成這樣?他向來都是很自信的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中”。
洛朗中校遲疑了下,這才下了決心:“加利埃尼將軍剛做完手術,他,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什麼?”夏爾瞬間感覺臉上陣陣發涼,他怒目瞪向洛朗:“什麼時候的事?”
“下午。”洛朗回答:“加利埃尼將軍不讓任何人告訴您,他說這隻是個小手術,可事實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車呢?”夏爾剛說完就瞄見停在一側的汽車,他一邊跑一邊下令:“馬上去巴黎!”
其實不用下令,洛朗已奔向汽車取出搖杠啟動汽車。
當汽車行駛在公路上時,夏爾陷入深深的自責。
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加利埃尼一次手術不成功不久又做了一次。
因為這才會被霞飛氣死。
現在已經沒了霞飛,曆史還會重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