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猴溪穀,他們格外的小心,可還是免不了一場遭遇戰,大群的刀爪風虎與鱗皮白脊猴尋味襲擊,星牧把戰力發揮到極致,激發數十張的真器級中下品符籙,才挽回局麵
數座峰穀在激烈的戰鬥中倒塌大半,成片的樹木摧折,山林淌血,岩草儘摧。
所有人包括星牧都受了傷,陸頂重為了救遊通,更是身遭重創,幸好真器級的貴重護甲沒有白穿,否則有生命之危。
也幸好他們頂住了衝擊,而不是保命敗逃,因而收獲也頗為豐厚,每個人的戒指都塞滿了皮毛骨血,之前一路搜集的次等品不得不丟全部丟棄,否則騰不出新的空間,也算彌補了符文的損失。
星牧甚至抓了三頭受了重傷的白鱗脊背猴,暫時用繩索捆綁起來塞入大量的靈氣丹,吊著一口氣,由坐騎用木板拖著前行,希望能夠為屠氏村馴養三隻強力的守護獸
有靈戒的封陣經過鹿遙的努力,大體修複,三五個時辰就能打開一次,他本想強行塞入一頭,可玉角藍玲獸唧唧嗯嗯的嚴重抗議,為了避免兩尊八百萬金體的過於反感,隻得作罷
玉角藍玲獸以後不論能不能成長到化為人形的階段,至少現在還是獸身,不管他說的如何有理,總是對他傷獸捕訓的行為極其反感,鹿遙則嫌它們散發的氣味難聞,會占去太多的空間
白鱗脊背猴已成長到重羽中階,依然還有潛質可挖,靈智不輸瞳虎,但能否成功馴養,可能性並不高
穿過白猴溪穀,他們在邊緣地帶休整了兩日,以便眾人恢複精力,緩解傷情,同時大堆的戰利品也需要精簡,星牧則陪著鹿遙在眾人的視野外好好逛了兩天,暫時減弱了她心中諸多的憂慮情緒。隻是依然沒有對他提起受傷的原因
三天後的上午,星牧麵容冰冷的出現在木焰城南,金鑼與穀三娘、遊通等人則提前數個時辰,摸黑用獸車將白鱗脊背猴先行運回屠氏村。
他們這兩天並沒有閒著,附近打獵、尋草、挖藥的凡民武修也不少見,星牧僅用了幾件中品戰器,就將城裡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
星牧還是高估了木焰家的信譽,所以,定親之禮又提前了半個月,他之前接受了鹿遙的建議,打算先暗中通知靈嫣,甚至是木焰鳴風他們,現在看來不行了,木焰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提前的原因很簡單,臥木長峽戰事激烈,上層勢力要求各族各部的武修,繼續往長峽增派力量。
木焰家族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經暗中派出了少量高手,三個月前,族主又親率大隊人馬前去坐鎮,而這次還要再抽一批,因此與屠氏村靈嫣的事情必須儘早了結,讓族裡能夠安心完成駐守臥木長峽的任務。
星牧一乾人神情不善,守門的武衛頭領,第一時間率人過來阻道詢問。
在此之前,他已經暗中確認了負責守門和巡邏的武衛不僅數量銳減,實力也顯著的下降,進一步印證了打聽到的消息可靠。
“那眼殘的,你們是什麼人,若要進城得規規矩矩的先下坐騎,檢驗武器,並按我的要求登記上冊,繳納足夠的白銅幣。”
這名負責城門值守的首領,看著三十來歲,成體境七重修為,比當初的屈壽延還要稍強一點,在調走大量的精銳情況下,也不算墜了木焰城的威風。
星牧正憋著一股惡氣,憤然譏笑道“笑話,木焰家信義敗壞,名譽掃地,有什麼資格收我一個銅板?”
“哼,膽大狂徒,敢在木焰城下出言不遜,侮毀木焰家族,莫非仗著有幾個衝脈境的同夥就敢無禮!”
一乾守衛都看不出星牧的底細,卻能看出蔚閔等人的修為都比他們強,否則就不會耐著性子以言語交鋒。
星牧卻沒有這個耐心,一旦相持過久,巡邏的人必定會提升警戒之心,影響他的行動。
他沒有再囉嗦下去,直接催動雲紋瞳虎猛然間一躍而起,將數名守衛當即撞飛十數丈,就憑幾個成體境武修,哪裡能抵擋重羽級凶獸的強力衝擊。
白猴溪穀一戰也不是白打,瞳虎雖然沒有正式踏入重羽中階,刀爪風虎也已殺過,一次衝撞雖不足以要去他們的性命,但總得斷幾根骨頭。
星牧與斐浩的坐騎最強,倆人一前一後率先衝進南門,順便將兩個趕來閉門的家夥震飛,蔚閔他們則在後麵大搖大擺的慢慢跟進。
很快,城牆上負責巡視的武隊就發現了異常,直接跳下追擊,可星牧已經一騎絕塵而去,留下一路受到驚嚇的攤販和路人
一直深入到城中千丈,星牧不僅發現精銳武者大減,就連那些尋常的武修都減少了一半以上,看來哪裡都是大魚欺小魚,小魚自然隻能欺蝦米,要想還在木焰城裡混,都得去臥木長峽走一遭。
未免傷及無辜,星牧特意讓瞳虎底嘯一聲驚退凡民,但其速度還是太猛,免不了一通踩踏,就乾脆跳到了兩側屋頂的簷梁之上。
以瞳虎此時的威猛,一路縱跳,都不用特意發力,免不了在屋頂上留下一個個的窟窿,弄的碎屑橫飛,瓦礫飛濺,沿路的武修和平民都不知是誰敢如此囂張,紛紛跑出來看熱鬨
有些受到驚嚇的低階武修,慌亂之間口中罵罵咧咧,還想抽出家夥將這個狂徒爆揍一頓,但看清雲紋瞳虎的身影消失在屋脊之上,又隻得按下刀鞘禁聲而愕,心想他娘的重羽級強獸逞威,隨便挨一下也得在家裡躺上好幾個月啊。
有一衝脈境六重的武者,嘴裡噴出一口烈酒,臉色大怒,盯著星牧奔去的方向大罵道:“此賊竟如此狂妄,簡直比木焰勇傑那個禍害還要囂張十倍,膽敢這般直衝木焰城的主府,老子倒要去看看他怎麼個死法,他娘的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