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焰城的主府,位於中央偏北之處,占地頗廣,樓宇高大,星牧也曾遠遠的看過幾眼,還未去過,路線卻是熟悉。
在他正想著直接闖進木焰家時,偶然看到一個""老熟人""從高檔酒樓出來,走路歪歪扭扭,想必沒喝十斤也有三壺。於是他眼凝冷笑,稍稍轉了個圈,一巴掌拍在這個半醉半哭之人的後腦勺上,都來不及哼唧一聲,就被他擰小雞似的提起,一把丟給後麵的斐浩,叫他在外麵等著。
這時那些追看的眾人才知道大事不妙,有人要在木焰城直接挑戰木焰家的威勢,紛紛奔走相告,神色驚變,當然也有人希望事情鬨的越大越好。
在星牧衝向木焰城主樓時,路邊有一個夥計裝扮的小廝,不斷的抓著自己的頭皮,不敢相信似的自言自語道:“我這才多大年紀,已經老眼昏花了嗎?”
這人正是之前[平草堂]的夥計,星牧曾經在那裡買過三枚[曲蘭果]給屠二爺釀酒,因此還留有一些印象。
“樂師,樂師,不好了,我剛才見到鬼了!”
一名武者急切而匆忙的跑到了易簡閣大門之前大喊大叫。
負責收取費用,發放令牌的樂姓老者不滿道
“守實,你也是懂些規矩的人,怎得如此失態,在此胡喊亂嚷,好好說話。”
這人正是在[易簡閣]當班,今天恰好休息的守實,剛才他看到星牧直衝而去,還當街帶走了木焰家的人,心裡震驚不已,跑來給易簡閣的掌事老者告信。
守實好不容易才壓製住內心的驚懼,將話儘量講的清楚些道:“樂師可還記得好幾個月前,有一名凡廢體平民,兩次來我們這裡查看書簡的那位少年人嗎?”
掌事老者捋了捋胡子,略微回想了一下就記起來了,畢竟凡廢體來這裡的微乎其微,不是唯一也是唯二唯三了。
“是有這麼一號人,前段時間我還開玩笑的問起鳴雪,說是折損在了霧地,是他嗎?”
“正是,那天我也在,當時小姐的心情不悅,問題是我剛才看到他了。”
守實將剛才發生的一幕說的更仔細後,老者轉瞬間換了好幾個眼神道:
“竟然有這等事情,這其中必有隱情,你快跟去看看,有什麼事情及時回稟,但不要多嘴更不能多手,懂嗎?”
“好的,我這就去。”
而在百川商鋪,那個在白猴溪穀逃掉的鐘不萬,真是陰魂不散,也跑來跟何掌櫃以及衛良告之了這一消息。
一時間,整個木焰城都開始議論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一名瞎眼的少年竟敢明目壯膽的在木焰城如此放肆,簡直是在抽打木焰家族的臉。
然而不管怎麼說,現在木焰城裡最熱鬨的地方還是木焰城的主府裡麵,雖然隻是定婚之禮,來的賓客卻是不少。
木焰家主府的會客大廳,其實並沒有張燈結彩大肆宣揚,但豪華宏大的建造格局,本身就氣派非凡,八根三人合圍不及的巨柱,將高寬富麗的一層大堂,撐的穩重如山,恐怕不會比精純的赤銅鑄造便宜半分,至少堅韌程度似乎不遜。
此時大堂內高朋滿座,武者雲集,即使各家主事的不一定都在,起碼也要有重要人物到場。
大廳的中央上位,擺著幾張雕紋大椅,左手一方,正是木焰城城主木焰高雲夫婦,木焰鳴風等人。
另一邊則是屠斧夫婦,靈嫣坐在父母中間,不管是從氣勢、實力、身份來說,這都是極不相稱的兩方。
靈嫣臉色寡白,毫無一絲活潑的生氣,更無絲毫的喜悅,甚至她水靈靈的眼神都變的乾澀晦暗,已無淚可流。
屠斧夫婦則臉色沉重,有時候又不得不強顏歡笑一下,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一下木焰高雲。
要說真正高興的也沒幾個,木焰高雲夫婦看著挺歡喜,言談之間也有些勉強。
木焰鳴風更是一臉無奈,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也就隻能低頭不語。
旁邊木焰鳴雪、巧兒、木焰高成、木焰永鵬、木焰勇傑、木焰婠晴、木焰虹霓等等都來了,符橋鈺、符驕玉也在裡麵,就是沒有看到符玲玉。
雙尖拍賣行的一名主管事,低聲與人說道:“木焰城主好福氣啊,其子鳴風人中英傑,小小年紀就已經衝脈境第六重,現在又遇到十萬人都難得一見的七脈靈體,甚至聽說還有隱脈,人也水靈俏麗,不得了哦,我們這些老家夥很快就要被他們超越了。”
另一人附和道:“誰說不是啊,資質姿色皆為上等,就是女方的家族太弱了一點,聽說現在最強的才區區成體境四五重,有點開玩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