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安!!!”
從她十歲那年把他當成傅長卿猛然轉身橫衝直撞撲進他懷裡的那一瞬間,她就徑直撞進了他心底。
此時此刻他隻想告訴她,他愛她,比任何人都愛。
“安安,我愛你。”
厲梟張開雙臂,攬緊她柔軟的細腰,把她緊緊摟入懷中,恨不得嵌入他的骨血裡,永不分開。
“厲梟此生,唯愛安安一人。”
傅安安心口劇震。
並肩作戰的那段日子,她很清楚,厲梟是個理智至極的人,慣常用理智來控製他的感情。
可能是他對她的那份情感,壓抑得太久,久到他覺得自己毫無希望,慢慢變成了絕望。
以至於他明明介意朱乾川在她和離後卻瘋狗似的糾纏她不放,卻沒有借著職務之便,出手打壓朱乾川。
他怕她對朱乾川還有殘存的感情,怕他打壓朱乾川,傷了她的心。
事無巨細處處為她考慮,照顧好她的情緒,厭她所厭,喜她所喜,不是她的阿爸姆媽,卻愛她勝過阿爸姆媽。
因為她與朱乾川的那段失敗姻緣,很多時候,她都在回避他的感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吃過一次虧,就再也不敢輕易涉入愛河。
是他勇往直前的堅定,無怨無悔的付出,讓她明白了,這世上不是每個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朱乾川。
還有厲梟,重情重義至死不渝從一而終的厲梟。
“阿梟,你不負我,我必不負你,你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傅安安一雙水眸澄澈明亮,倒映的全是厲梟英俊逼人的臉孔。
“我想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有長長遠遠的未來。”
長長遠遠的未來。
最後七個字聽在厲梟的耳朵裡,像滾熱的煙火,灼燙他的耳朵,也灼燙了他的心。
“那就讓我們的孩子,努力多生幾個孩子,孩子們再繼續努力生孩子,子子孫孫聽著我們的故事綿延不絕下去。”
這話莫名有點孩子氣。
傅安安聽笑了,“就怕孩子們到時候聽膩了我們的故事。”
“誰覺得聽膩了,就把誰剔除厲家。”厲梟低頭,親吻傅安安的臉。
洶湧泛濫的愛意,都在這個溫柔的親吻裡。
杏花樓來來往往喝茶的客人,都成了他們的背景。
片刻後,厲梟穩住噴薄的情感,牽著傅安安的手往外走。
不經意間瞥見她脖子上的痕跡,抬手輕輕摸了摸。
傅安安低頭看了眼,“昨晚上蚊子咬的。”
“回頭我讓汪副官長搬十箱雙妹花露水到傅公館。”
“那麼多,我用十年都用不完。”傅安安笑。
厲梟,“……”
傅安安笑完,想起厲老夫人說的那些話,必定有人在背後慫恿,正色道,“老夫人是個和善的,必定不會為難我。我聽說朱乾川的姆媽去了趟老宅子,定是她不懷好意挑唆了老夫人。”
厲梟眸子冷了下來,“那對母子,對你依舊賊心不死。”
“他們兩個,不足為懼。”傅安安淡聲道,“惟有喬曼,中央軍政府登報聲明,她被朱乾川開槍打死在秦淮河中,可我不太相信,喬曼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