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川夾緊指間的雪茄,站在朱家老宅子的一棵參天古樹下。
粗壯樹乾遮擋了他大半個身子,隻露出一張英俊的臉。
他看著傅安安被厲柔推向厲梟的懷裡。
又看著厲梟攬緊她嫋軟的細腰,兩人一起摟抱著上車。
又看著她嬌媚無骨地趴在厲梟胸膛,兩瓣紅唇被厲梟輾轉舔吻。
六月的烈陽,溫度灼熱無比,幾乎能把雞蛋燙熟。
他卻覺得冷極了。
比以前行軍打仗時,整個人埋在雪堆裡還要冷。
渾身簌簌發抖,冷得他手裡的煙都拿不穩。
他和傅安安青梅竹馬,從小長到大。
他比誰都要了解傅安安。
如果她對厲梟沒有情意,厲梟連她的手都摸不到。
眼下,她不僅讓厲梟抱了她,還允許厲梟熱烈地吻她。
她的心裡,有了厲梟了。
自己不再是她最愛的那個人。
以前她和自己一起做過的親密事,她也會和厲梟一起做。
就連她的美好身體,也會袒露在厲梟麵前,做儘天下夫妻做儘的事。
想到這裡,朱乾川臉色急劇黑沉扭曲。
他掐斷雪茄,轉身大步往外走。
上車後,朝端坐在駕駛位的副官惡狠狠下命令:“去警察廳監獄裡,找個身材高高瘦瘦的女死囚,截掉膝蓋下麵兩條腿,再裝上一對義肢,另外,前段時間交代你去辦的那件事,可以提前動手了。”
明天上午,厲梟休想順順利利地跟傅安安訂婚。
她做了他三年的妻,這輩子永遠都是他的妻子。
傅安安不知道朱乾川心底的九曲十八彎。
她這會兒被厲梟激烈的吻給直接吻懵了。
直到他戀戀不舍鬆開她的唇,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唇有點絲絲酥疼,大概是被他吻腫了。
剛才他那副凶猛的模樣,完全停不下來,幾乎要把她拆入腹中。
她抬起瀲灩的眼眸,眼波流轉橫了他一眼。
嘴唇腫了,讓她怎麼見人?!
厲梟稍稍解了點饞,眉角眼梢都含著一股子愜意。
修長手指輕撫她兩瓣腫脹得格外嬌豔欲滴的紅唇,凸銳的喉結,上下滾滾滑動。
“宴會上沒吃飽吧?”
“先去東海咖啡廳吃飯,再送你回傅公館。”
姆媽提點他,說什麼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訂婚或者結婚的夫妻,前三天不能見麵。
見麵可能會發生意外,也可能會導致不吉利。
厲梟不以為然。
現在的民國,流行的都是從洋國那邊流傳而來的新思潮。
摒棄包辦婚姻,摒棄舊俗陋習,追求自由戀愛,自主婚姻。
他作為海城督軍,更應該以身作則,接受新思想,一夫一妻,擁抱自主婚姻的新思潮。
男人三妻四妾,嫡子女庶子女一大堆,後院一群女人爭風吃醋,前庭一群兒子爭權奪利大打出手。
傷的傷,殘的殘,死的死。
有這時間精力,他早就率領全海城軍士攻打日國的老巢去了。
滿筐土豆,不如明珠一顆。
他隻愛傅安安,也隻想娶她為妻。
其他的女人,再嫵媚美豔,再風情入骨,再才情過人,在他眼裡,都是旁人,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