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官長聽從厲梟命令,直接把車開到厲紹位於法租界的獨棟三層樓洋房。
沈逸風早就帶上所有親衛兵,在外院等候多時。
見厲梟下車,快步迎了過去。
“厲哥,機關槍迫擊炮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
沈逸風指了指對準洋房門口的七八門迫擊炮,笑的不懷好意,“隻要你開口,老子馬上把這棟房子夷為平地。”
“阿柔應該在裡麵。”厲梟道。
沈逸風感覺心口陣陣發寒,忍不住“草”了聲,“畜生,沒人性的狗東西,阿柔可是他親妹妹。”
“他眼裡沒有血緣親情,隻有利益。”
厲梟眸光裡射出森森冷芒,揮了揮手,讓沈逸風跟他一起踏進。
“厲梟,接連一個星期沒找到未婚妻,如今又丟了厲柔,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像一條喪家犬。”
厲紹高高站在漢白玉台階,挑起一雙邪性眸子,陰惻惻譏笑。
二樓漢白玉欄杆,挨挨擠擠,站滿身強力壯的黑衣男人,個個手中端起機關槍。
黑洞洞槍口,齊刷刷瞄準厲梟沈逸風等人。
“把阿柔交出來。”厲梟抬頭,冷冷眯了下眼。
“阿柔不見蹤影,關我屁事,你有證據嗎?”厲紹兩手一攤,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嗤笑起來。
“你這次就像無頭蒼蠅,翻遍全海城都找不到傅安安,實在太垃圾,真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從小到大,你在我身上,明的暗的,吃了多少次虧!”
“瞧你可憐,我大發善心提醒你,傅安安確實不在我手裡。我知道她是你逆鱗,一旦我對她動手,你狼心狗肺會滅我全家。”
“但我也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找到傅安安,她也不清不白,被男人一次次蹂躪。”
“明知心愛女人正承受無儘痛苦,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無能為力,我要你沉重感受到,更要讓你明白,你就是個無能廢物,連最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
厲紹陰冷一笑,像極了毒蛇,“厲梟,你有多痛苦,我就有多爽!”
厲梟徹骨的眼神掀起滔天怒火,“就算你沒綁架安安,此事也與你有關。”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炮火紛飛的戰亂時期,每天都有大把的人遭遇不測,說不定是日本間諜擄走傅安安呢?”厲紹挑了下眉,詭譎冷笑。
“我呸,狗東西牙尖嘴利,你說是日國間諜搞事,我還說就是你搞的鬼。”沈逸風反唇相譏,劈手從王副官長手裡拎過捆綁結實的沈姨太太。
扔條死狗一般扔在地上,旋即拔出腰間手槍,黑漆漆槍口對準沈姨太太手臂,砰砰,連開兩槍。
“啊……!”
沈姨太太張大嘴,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疼的在大理石地板上來回打滾。
“阿紹,救我,救救我。”
厲紹陡然變了臉色,“放開我姆媽。”
厲梟早就成竹在胸,眸底悠然閃出一絲冷笑,“沈姨太太,加上你小兒子的命,是死是活,得看你。”
“威脅我?!”厲紹下巴抬起,眉眼間滲出絲絲得意和陰狠。
“我也奉勸你一句,傅安安,加上厲柔的命,是死是活,就看你。”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
軍政府大樓,守衛森嚴。
陳老板找了個相熟的團長,花費不少大洋打點,才被門衛允許在督軍辦公室旁邊的稍間等候。
但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厲梟。
事關傅安安,沒見到可信任之人,他不敢把傅安安被朱乾川擄走的信息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