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川站在一棵粗壯的老樹下,望著傅安安被厲梟壓在樹乾上親吻,目眥欲裂。
從厲梟把她攔腰抱起的那個瞬間,他就跟了上來。
帶著憂傷又悔恨的心情,偷窺到現在。
本該屬於他的妻子,如今卻被彆的男人抱在懷中,親密擁吻。
安安沒有推拒,甚至微微仰起頭,讓厲梟吻她吻得更深。
陽光明媚如水,照射在那截白皙的脖子上,晶瑩剔透,好似塗了層珠光。
朱乾川眼角漸漸逼出赤紅,雙拳握在身側,猛然攥緊,青筋根根猙獰凸爆。
“安安……!”他啞著嗓子喊她。
她卻沉浸在厲梟的柔情中,連眼皮都沒有抬起。
朱乾川的心,仿佛被一刀又一刀淩遲,疼得厲害。
“安安,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我的。”
朱乾川眸光一戾,猛然邁開大長腿,就要衝上去將厲梟一把扯開。
身後黑影簇簇晃動。
顧斯銘和王副官長一左一右,按壓住他的兩條手臂,把人拖拽著往回走。
王副官長更是不客氣地嗆聲道:“朱少帥,督軍和督軍夫人正在培養感情,你去湊什麼熱鬨?”
顧斯銘沒有說話,鎖住朱乾川右胳膊的大掌,暗暗添了幾分力氣。
朱乾川疼的皺眉,忍不住“嘶”了聲。
媽的,顧斯銘為了給傅安安出氣,差點就折斷他這條胳膊了。
扭過頭,眼風淩厲地掃過去,唇含譏誚。
“眼睜睜看著喜歡的女子,被彆的男人抱在懷裡又親又吻,顧站長卻一灘死水似的毫無波動,連男人之間爭一爭的血性都沒有,朱某實在佩服。”
“是,我愛安安,但我更希望她幸福,而不是打著愛她的名義,去反反複複傷害她。”
顧斯銘溫雅的俊臉,帶了一抹厲色,“比不上朱少帥血性到底,狠勁為王,福廣戰役害死那麼多無辜兵士,現在又差點害死安安,雙手沾滿鮮血。”
嗓音清泉琅琅,說出的話,卻字字帶刺。
朱乾川皺眉,“都是喬曼搞鬼,並不是我的本意。”
“喬曼是主謀,你就是幫凶,沒有你主動或者被動的配合,她再陰狠歹毒,也隻是個小小諜報員,翻不起更大的風浪。”顧斯銘嗤了聲。
王副官長則沒好氣地說道,“朱少帥,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卻把所有罪責推到喬曼身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難怪傅小姐寧願壞了名聲,也要堅決跟你登報和離。
那是因為,傅小姐早就看穿了,你本質上就是個薄情寡義毫無擔當之人。”
“而我們督軍鐵骨錚錚,敢作敢當,用男人真正的魅力征服了傅小姐。”
“經過這次你強行擄走傅小姐的事件,在她眼裡,隻怕你連督軍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王副官長越說越惱火。
朱乾川這個沒腦子的,為了一己之私,強行擄走傅小姐。
導致海城大部分精銳,包括督軍本人,都在為了傅小姐沒日沒夜地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