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川的話,傅安安根本沒放在心上。
看著對方英俊卻陰鬱的臉廓,淡漠地笑了。
“彆說的你行為多麼高尚,明明是你強行擄走我,綁架我!”
“如果你沒有綁走我,阿祥也不會死。他才剛滿二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卻死在你手裡。”
“所以,我怎麼可能原諒你?”
傅安安深吸一口氣,緊緊盯著朱乾川,臉色淩厲,“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原諒你,更不會跟你重頭開始,你死心吧。”
說完,梁歲歲轉過臉,牽起厲梟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多看朱乾川一眼,她都覺得晦氣。
厲梟反手握住她的五根纖纖手指,摸到她掌心裡一層薄繭,撓了撓。
傅安安被撓的有點微麻,忍不住仰頭朝他笑了笑。
“那都是以前騎馬開槍強行訓練的時候,留下來的。”
厲梟又撓了她一下,眸色幽深,“我知道。”
從小她就是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姑娘,喜愛槍支機械那些冷兵器,勝過所有的華服美衣珠寶首飾。
傅師長在世期間,偶爾會在他麵前感慨,安安生錯了女兒身,練就一身本領,卻不能像男子一樣拋頭露麵,建功立業。
不是傅師長有什麼重男輕女的思想,而是亂世烽火中,女子的生存條件,比太平盛世更惡劣,更殘酷。
傅安安又生的漂亮,芙蓉麵,嫣然唇,一雙瀲灩水眸波光流轉,輕易就勾了男人的魂。
傅師長貴為一師之長,也隻能在海城的勢力範圍內,保全傅安安平安。
跳出海城,卻冒出了更多位高權重的大元帥大總統,以及妄圖侵略整個華夏的日國獠牙,大俄黑熊帝國。
日國和大俄帝國,那全是傅師長抗衡不了的無恥侵略者。
所以,傅師長出於一片拳拳愛女之心,明知道傅安安胸有丘壑心懷天下,也不得不把她困在後院。
在她喜歡朱乾川的前提下,把她嫁進了朱府。
像舊時代千千萬萬個女子一樣,大好年華都用在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打理家務上麵。
日複一日的勞碌持家,淹沒了她本該波瀾壯闊的一生。
“安安,我還是那句話,嫁給我以後,我姆媽不需要你照顧,家裡大小事務也無需你操勞。”
“包括你不想生孩子,那就不生,我都配合你,我也沒有百年以後,必須要給自己留下點什麼的執念。”
“千百年以來,帝王將相無數,能把子孫後代流傳到今天的,又有幾人?”
“所以,安安,你隻需要每天開開心心做你真正的自己,不要為了所謂的家和萬事興而勉強自己,壓抑自我。”
厲梟停頓一下,望著她雪白如玉的臉龐,肌膚細膩,似有珠光。
陽光透過樹林,光暈清淺,照得她的水眸盈盈清冽。
心臟一時激蕩。
他抬手,拇指劃過她的黛眉瀲眸,眯眸柔笑。
“我深愛的安安,是九天上翱翔的彩鳳,你隻管儘情遨遊,其他的,都交給我。”
他的表情堅毅如鐵,眸色決然。
隻要他開了口,就必定能辦到,給人一種如山如嶽的強烈安全感。
傅安安把自己的手,輕輕按在他的大拇指,眼眶不知不覺泛起了紅潮。
他懂她血管中烈烈翻滾的熱血,比任何一個人都懂。
“阿梟,你若不負我,我定不離棄。”
話音剛落,柔軟身子就被他打橫抱起,抱進叢林密布的半山腰。
傅安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厲梟結結實實壓在一顆光溜溜的樹乾上。
兩瓣嫣色紅唇,也被他猛地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