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下是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梅湘寒心中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隻有他和他父親梅鬆濤知道。
外人壓根不知。
四皇子墨灝察覺到梅湘寒的異樣。
今日還真的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從而拿捏住梅湘寒的軟肋。
“湘寒,你不願說便罷了,回去吧,小王這幫不上你的忙。”
梅湘寒依舊跪在地上。
本屆恩科跟以往大不相同。
由禮部出一百道題,然後在所有考生進入貢院之後,由陛下親自選題,以防止科場舞弊。
所以以往的“泄題”是幾乎不存在的。
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替考”。
而寒門學子最近一段時間,成了香餑餑。
如今盛京城有才華的寒門學子,幾乎被各大豪門勳貴搶奪一空。
唯獨四皇子這裡,還有那麼一批人才。
在所有人的印象當中,梅湘寒是最不需要“替考”的那個人。
因為他的名聲足夠響亮。
又是鄉試解元。
誰都會以為,這位梅公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
見梅湘寒優柔寡斷的模樣,四皇子的耐心已經耗光了。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小王乏了,先回屋歇息了,湘寒,你自便吧!”四皇子放下手中的書卷,伸了個懶腰之後起身。
“殿下,留步!”
梅湘寒上前扯著四皇子的鞋頭。
轉而看向一旁的郭淳。
意思是希望他能回避。
可四皇子卻說道:“無妨,郭淳是小王的貼身護衛,你有話直說便是。”
“是!”
梅湘寒用袖子擦拭一下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
“殿下!在下這個解元,其實是家父運作而來。”
“什麼?”
就連一向陰險狡詐的四皇子,聽了這話都不免震驚。
不過仔細想想,連會試都能舞弊替考,鄉試就更彆提了。
四皇子回想起自己跟梅湘寒同窗多年,卻從未見過他在書院有什麼佳作名篇。
現在想來,最著名的還是幾年前那篇《家父梅尚書》。
其中諂媚誇耀之辭,溢於言表。
讓人作嘔。
可無奈有幾位大儒盛讚,於是在京中流傳甚廣。
“原來如此,這麼說,本次恩科你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梅湘寒手抖說道:
“是!本來,在下在杏花樓找了一名柳州學子,叫做錢無忌。他答應幫在下考取會試,事成之後,答應給他五千兩銀子。可杏花樓替考事件泄露,三百餘名學子都被殺了。錢無忌也死了。在下這段時間惶惶不可終日,隻能…”
“所以你隻能在女人的肚皮上麻痹自己?”
“是!”
四皇子聽完,翻了個白眼,真想一腳給他踢開。
四皇子緩緩起身,望著這寒風撫吹的湖麵。
梅湘寒雖然沒有真才實學。
可畢竟他在學子中的地位擺在那裡。
而且即便再廢物,也比甄懷遠那種蠢貨要強上許多。
最起碼,梅湘寒看上去,可不就是狀元之資嘛。
“湘寒,起來說話!”
“謝殿下!”
交代出自己最大的秘密之後,梅湘寒如釋重負,也終於敢站起來了。
隻要四皇子和太子一條心,自己的把柄即便抓在他們手中,將來也照樣仕途亨通,位極人臣。
梅湘寒雖無實才,但父親打小就告訴他,以梅家和金氏一門的底蘊,他根本無需像其它學子一般,寒窗苦讀十年,最後博那萬分之一的幾率,最後考中進士,當個小官小吏。
他是梅家的獨子。
從他出生的時候起,梅家和金氏,已經把他往後的路給鋪好了。
“你隨小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