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給他倒了杯溫水,孝順又乖巧的模樣差點把老東西忽悠瘸了。
“爺爺在醫院,我實在是不放心。”
“我現在好了許多,你身體也重要。”
“謝爺爺關心。”
薑昕頓了頓,似擔心又似為難,“爺爺,澤律怎麼樣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對薑昕去看望著自己的未婚夫都要來請示他,老頭子滿意到不行的。
但……
“他那是活該,你去看他乾什麼?”
薑昕咬唇,“他畢竟是我的未婚夫,我實在放心不下。”
“哼,你對他有情有義,他卻對你沒半點良心。”
見小姑娘還滿臉不忍心,老爺子的語氣不容違逆,“彆理他,也該讓他多吃點教訓,免得他一再丟儘祁家的顏麵。”
祁澤律偷電瓶車和吳秋玩車震的事情鬨得是人儘皆知,這讓把麵子看得比命還重的祁老頭怎麼能容忍?
吳秋已經被拘留了,但祁澤律?
要不是他是祁家這一輩唯一的孫子,祁老頭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還是得儘快祁珩聯姻,多生幾個孫子。
同時也得讓薑昕早點懷上他的大曾孫才好。
祁家的人丁太單薄了,讓他都沒什麼選擇的餘地。
想此,祁老頭對少女的語氣更溫和了。
“你不用擔心他,我會讓人照顧好他的,先晾他幾天,之後你再去看他,他才能知道你的好,珍惜你。”
薑昕似還很擔心,但也乖乖點頭,“我都聽爺爺的。”
老爺子的臉上頓時露出慈愛笑意,拍拍她的手,“好了,我這裡沒事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我身體沒什麼大礙的,爺爺,下午小叔要跟SN集團的老總談合作,我得跟過去。”
聞言,老頭子更滿意了。
這孫媳婦真的比祁澤律那大孫子懂事順眼多了。
……
車上,薑昕嫌棄地拿著濕紙巾不停地擦自己的手背。
祁珩輕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近乎自虐的動作。
薑昕不滿地看他。
男人無奈地把她拉入懷裡,低頭在她手背落下一吻,“不臟了。”
薑昕紅唇微抿,“你哄小孩子呢?”
祁珩挑眉,“我可沒那耐心哄什麼小孩子,隻有耐心哄我老婆。”
薑昕:“……”
見小姑娘端著清冷的小臉不說話,耳朵卻悄悄紅了,祁珩眸中的笑意更濃。
“我說讓我來收拾老頭子,你就非要自己玩,受委屈了吧?”
薑昕看了眼自己那泛紅的手背,“這算什麼委屈?”
“對了,吳秋那邊你怎麼打算的?“
“不是我怎麼打算?而是你想讓她怎麼樣。”
“如果,我說我想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呢?”
祁珩沒有一絲猶豫地頷首,“三天內。”
薑昕眸光微晃,忽然轉身抱住他,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祁珩怔了怔,抬手,溫柔地撫著她的頭發,語氣卻滿是不正經的調笑,“老婆你要是每次都能這麼主動地投懷送抱,小叔有什麼是不能答應你的?”
薑昕:“……”
又是老婆又是小叔,他變態啊?
薑昕掀起眼簾瞪他,“我有時候真想毒啞你!”
每次她心裡剛有點動容,他一出口,什麼浪漫氛圍全滅。
祁珩薄唇曖昧地蹭著她的耳朵,“我的嘴巴可還要用來服務自家小嬌妻,老婆高抬貴手。”
薑昕腦海裡瞬間浮起那些不能描述的畫麵,俏臉紅得滴血,“你……”
“老婆你在想什麼呢?我是說,啞了就不能向你訴說我滿腔的情意了。”
“……”
剛好到了公司,薑昕直接抬手推開他,冷臉地抓起自己的包包,打開車門直接走了,不想再搭理這狗男人了。
大豬蹄子,一輩子沒老婆去吧!
祁珩靠著車椅,隨意散漫地捋了一下額前的頭發,低低笑出聲來。
他的小乖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真的是讓他愛得要發瘋了啊!
隔著擋板,在前麵開車的林助理也不知道後麵發生了啥事,更不敢催自家老板下車。
擋板緩緩降下,祁珩淡聲吩咐他去處理吳秋的事情。
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哪兒有在薑昕麵前或調笑、或溫柔的妖孽姿態?
這樣的老板才是正常的。
天知道林助理每次看到老板在未來夫人麵前各種孔雀開屏有多幻滅。
讓他都想給他找個大師看看了。
實在看著就像是中邪了!
……
“你說什麼?”
祁澤律的眼睛都快瞪突出來了。
“什麼叫我媽精神出了問題被送進精神病院了?”
護工嫌棄道:“大少爺,您是手腳斷了,又不是耳朵聾了。”
“你……”
祁澤律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恨不得打死這個護工。
但一天又一天過去,他在醫院雖得到最好的治療,也時刻有人照顧著。
可迄今為止卻沒有一個祁家人來看望過他一眼。
祁澤律自然是不可能會不要祁家的榮華富貴,當時頂撞爺爺,除了衝動,也是想讓老爺子看看他的決心,先對他退讓一步。
他不信,爺爺隻有他一個孫子,會真的不要他。
然而,想得很美,現實卻給了他迎頭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