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祁家被祁珩把控,爺爺也仿佛不要他這個孫子了。
祁澤律說不慌是假的。
現在,唯一會堅定站在他這邊的母親卻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裡。
祁澤律哪兒能接受?
他知道母親出了那樣的事情,爺爺一定大怒,卻沒想到……
不!
“是不是祁珩陷害我媽?是不是?”
“大侄子這麼想小叔,可真是讓小叔我傷心啊!”
祁珩不知何時站在病房門口,似笑非笑地睥著他。
“祁、珩!”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然而,祁澤律的腳和手還掛著,癱在床上,隻能像隻蛆一樣扭動著,要多狼狽醜陋,有多狼狽醜陋。
就是這麼個垃圾都不如的東西,不僅霸占她未婚夫的頭銜,還敢背叛羞辱她。
祁珩眼底浮起戾氣,可惜他家小乖還想玩,否則,他早就讓祁澤律永遠消失在這世上了。
“你以為把我害成這樣,又把我媽迫害進精神病院,祁家就是你的嗎?”
祁珩漫不經心地勾唇,“難道不是嗎?”
“祁珩!”
祁澤律沒想到他居然敢承認。
“你這樣肆無忌憚,爺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祁珩看這大侄子像是在看什麼大傻子,“你以為我做的這些事,老頭子不知道?”
“你媽的事情,你知道老頭子怎麼吩咐的嗎?”
“大侄子,你該感謝小叔的善良,不然,你這個時候已經在披麻戴孝了。”
祁澤律的麵容扭曲起來,他怎麼會不知道爺爺的手段。
可,他還是好不甘!
那是他的母親啊?
爺爺怎麼能這麼冷血呢?
這讓他以後在京城上流圈子怎麼抬得起頭來?
歸根結底……
祁澤律憎惡地吼道:“祁珩,你為什麼要回來?”
如果他不回祁家,爺爺絕不會這麼狠的?
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祁珩怎麼不死在國外?
祁珩懶懶笑著,走過去,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狠狠地摁著祁澤律的傷口,疼得他撕心裂肺。
“祁珩!你放開!放開!啊!”
祁澤律痛得直翻白眼的模樣很好地取悅了祁珩。
可惜她沒來,不然應該又能逗她笑一笑吧?
不過也沒關係,他讓人錄著呢。
回去就給她看。
說不定,老婆又對他投懷送抱了。
想想,某人就心情愉悅到不行的。
“大侄子,你叫我什麼?”
“祁……小叔!”
“嗯?”
祁澤律疼得受不了,什麼自尊和骨氣都不要了。
“小叔,小叔,求您放過我!侄兒錯了!”
“嗬,這才像話嘛。”
祁珩用帶著手套的手拍了拍祁澤律的臉,“見到長輩就要有禮貌,這都不懂,老頭子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祁澤律被他扇得原本蒼白的臉都腫了起來。
他好恨啊!
可剛剛祁珩在虐待他,不管是護工,還是醫生護士都沒出現。
顯然,他們都被祁珩掌控了。
自己現在就跟砧板上的魚肉沒區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祁澤律可勁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後憋屈地向祁珩低了頭。
“我錯了,請小叔原諒侄兒。”
“知道錯就好。”
祁珩脫掉手套,隨意甩在祁澤律的臉上,“咱們是親叔侄,小叔也是為了你好。”
“……”
祁澤律的臉都變成豬肝色了,後槽牙咬得咯吱響,“是,小侄明白。”
等他傷好了,回到祁家,他們再走著瞧。
連最基本的喜怒不形於色都做不到,這大侄子也敢在他麵前耍心眼?
嗬!
不過,祁珩也不在意他怎麼想的。
他隻會讓大侄子知道,小叔就是小叔。
大侄子隻能乖乖地跪在地上磕頭。
包括他的未婚妻,也是小叔的。
祁珩拍了拍手。
林助理帶著三個人進來。
不是彆人,正是蘇惜和他的父母。
自從跟祁澤律分手後,蘇惜就像是覺醒了什麼女主體質,原本一直反複的腿傷好得特快,都已經能下地了,隻是還要拄著拐杖。
然而,從前祁澤律有多喜歡蘇惜,如今就有多嫌惡。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頂撞爺爺,讓祁珩趁虛而入?
他現在受的屈辱都是蘇惜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