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姑姑被李公公悄無聲息地帶出承明宮,聽著裡麵帝王還在柔聲地哄人,雙腳都忍不住深一步淺一步的。
那,景貴妃娘娘明天究竟要不要去慈寧宮呢?
鄭姑姑有點無助地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翻了個白眼。
他怎麼知道?
他們這位貴妃主子就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
連陛下都得小心翼翼地順著她,他們這些奴才哪兒敢替她主意?
鄭姑姑:“……”
算了,她還是先回去告訴太後。
無論如何,都要跟景貴妃處好關係。
就算不交好,也彆得罪。
否則以陛下如今對她的稀罕勁,怕是誰讓她不高興,陛下就會讓對方九族都不高興。
……
夜裡,薑昕睡在段修漠的懷裡。
最開始的時候她很排斥。
因為那晚給她留下不小的陰影。
某位暴君又又又再次體會到了後悔的滋味,隻能哄著她,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弄疼她了。
少女這才半信半疑地沒再隨意要把他掀下床去。
帝王威嚴全無,但段修漠歎氣,誰讓這小祖宗是他自己決定供著的。
不過顧忌著她的身體,前段時間段修漠並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麼,頂多就是吃點豆腐解解饞。
薑昕最初對他的親吻也表現得有點抗拒,好在他信守承諾,對她很溫柔,沒再像之前那麼粗魯強勢。
她這才漸漸地接受他的親密。
段修漠心口漫起絲絲縷縷的滿足和欣喜。
若是小姑娘一直都抵觸他,隻想要“小四子”,段修漠怕是得瘋了。
此時,她抓著他的頭發玩,問他:“你跟太後關係不好嗎?”
段修漠指尖描摹著少女乾淨漂亮的眉眼,“說不上好不好,她並非我生母,我七歲的時候才被過到她膝下,成了中宮嫡子。”
那時候段修漠已經記事了。
加之他自小在皇宮朝不保夕,練就了洞察人心的能力,一眼就看出孫太後對他的嫌棄和利用。
他登基後,孫太後和孫家更是三番四次地想要控製他。
但不可否認,他能早早接觸皇權,培養自己的勢力,是因為孫太後給了他中宮嫡子的身份。
所以,段修漠沒有趕儘殺絕,還讓孫太後在後宮享清福。
但若她敢再起什麼歪心思,他也不在意多一項弑母的惡行。
“那你母親呢?”
“生下我之後就過世了。”
薑昕微怔,“抱歉。”
段修漠輕笑一聲,“沒事,我也記不得她了。”
薑昕的睫羽有點失落地顫動,“我也記不起我母後了。”
兩人身世說起來還有點像,都是年幼喪母,父親不慈,在皇宮裡如履薄冰。
段修漠吻了吻她的額頭,“以後,為夫陪著你。”
少女眉眼彎了彎,也湊過去親他的臉頰,“我也陪你。”
然而還沒等某位陛下心花怒放多久,就聽她說道:“要是小四子也在就好了。”
段修漠:“……”
他當初為什麼要腦子有病地偽裝成內侍陪在她身邊?
隻是,若沒有那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段修漠會真的信她對自己毫無企圖嗎?
不可能的!
無論是她身上能緩解他頭疼的花香,還是能讓他感同身受的心疼,都會讓他對她充滿了懷疑。
帝王多疑,這份疑慮不打消,就算他舍不得真的傷她,也會讓兩人的感情一直止步不前……
好吧,段修漠看著懷裡天真浪漫的少女,明顯沒開竅。
完全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抓心撓肺,越陷越深。
但那又如何?
她已經嫁給他了。
這輩子都是他的妻子,沒有可能再跑了。
段修漠低頭,含住她嬌嫩的紅唇,溫柔地舔舐著。
他抬手,遮住少女那雙澄澈到讓他泛起罪惡感,又令他想失控到化身禽獸的眼眸,聲線微喘,“乖,閉上眼。”
薑昕乖巧地閉眼,還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段修漠眼底的火直接失控了,撬開她的貝齒深入,有些急切霸道地掠奪著她的甜美,大掌肆意流連在她曼妙的身子。
薄薄的寢衣擋不住彼此的體溫。
尤其是男人的身體還越來越滾燙了。
段修漠扯開她的寢衣帶子,在她脖間落下一個個吻。
在兜衣也被他扯掉後,薑昕迷離的桃花眸忽然清明了起來,雙手掩住自己,害怕得嫣紅的小臉白了起來。
“你是不是要跟那晚一樣?你說過不欺負我的!”
“彆怕。”
段修漠即使被**折磨得要發瘋,還是克製住,溫柔地將她擁到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
“我不會傷害你的。”
少女有點不安地問:“那你乾什麼脫我的衣服?”
段修漠知曉她單純不通男女情愛之事,溫聲地教她,“昕兒,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再親密都不為過的。”
薑昕眸中浮起水霧,“可是會疼。”
“第一次是會疼一些。”
加之他沒有經驗,當時又被她擾亂了一顆心,**的滋味又超過他想象的美妙,一時不小心就傷到了她。
“以後不會疼的,朕跟你保證。”
“你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