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時騙你了?”
薑昕見他鬢間都冒出汗了,呼吸也滾燙得厲害,才猶猶豫豫地點頭,“好吧。”
段修漠的瞳眸幽暗得可怕,理智在崩塌,但還是溫柔地吻著她的唇角安撫著,“放鬆,交給朕,不會讓你疼的。”
薑昕輕顫著抬起一雙白皙玉臂,環著他的脖子,眉間漸漸染上嫵媚之色。
床幔落下,宮燈暗了下來,隻有透過窗紙的月光,隱約映出交疊的身影,旖旎無限。
……
夜半時分,沐浴完的段修漠抱著少女回到乾淨的床榻。
薑昕困倦地掀起水色氤氳的桃花眸,慵懶地窩在他懷裡,俏臉還有未退的情潮,不自覺地勾人。
段修漠的喉結滾動著,又顧忌著她嬌弱的身子,不敢再要她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疼嗎?”
“不疼,”少女天真又大膽地說,“還挺舒服的,就是有點累。”
這話簡直就是對男人最大的肯定。
段修漠喉間溢出笑聲,曖昧地吻著她的紅唇,“那喜歡嗎?”
薑昕點了點頭,看起來特彆的乖,讓帝王心都軟成一團了。
段修漠憐愛地撫著她的頭發,“很晚了,睡吧。”
……
翌日,薑昕睡到日曬三竿才醒來。
不管在千月宮,還是在承明宮,她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先前段修漠都不會阻止,隻會嘴硬說讓她睡晚點也好,他才有時間去上朝處理政務。
現在,他就更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了。
在他的命令下,承明宮上下誰也沒膽子敢拿什麼宮規到貴妃娘娘麵前說事。
笑話,宮裡陛下就是最大的規矩。
貴妃娘娘在陛下麵前都沒有任何約束,還要守個屁的宮規?
所以,薑昕可以說是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此時,她坐在梳妝台前,宮女綠漪正在給她梳發。
往常,段修漠在,她的任何事就是他經手。
但他畢竟是一國君王,政務繁忙。
所以,他就親自給她選了四個大宮女近身伺候。
其他的,承明宮隸屬帝王的數百宮人現在都圍著她一人轉的。
薑昕抬手撫了一下八尾鳳簪垂下的流蘇,“對了,昨日太後身邊的掌事姑姑是不是說,今天要本宮過去?”
“回娘娘,是的,但陛下說,讓您不用在意,去不去都可以。”
“還是去吧。”
“是,奴婢這就讓人安排轎輦,隻是娘娘,是否需要讓人告知陛下一聲,讓陛下陪您去?”
薑昕沒忍住笑出聲,差點穩不住自己的天真傻白甜人設了。
到底她是帝王,還是段修漠是帝王?
這話要傳出去,薑昕少不了一個“妖妃”頭銜了。
但誰管它呢?
帝王的心和寵愛,握在自己手裡的權勢才是王道。
薑昕確實是故意把自己偽裝成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少女。
她也知道段修漠肯定會調查原主的一切的。
可那又如何?
不一樣的性格會讓段修漠懷疑,但也會勾起他的興趣。
隻要他沒有立刻殺了她,隻要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薑昕就能讓他再也移不開了。
而投入在她這裡的時間成本和感情越多,那位暴君就必然越是欲罷不能。
不過,段修漠沉淪的速度快得讓薑昕實在是有點詫異。
如今待她是百煉鋼成繞指柔。
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就是……
薑昕不可能沒有留意到,隻要她一哭,段修漠也會感同身受。
“小銀,我和他不會身上被下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蠱蟲吧?”
【宿主放心,這個世界沒有的。】
嗯?
薑昕發現了重點,“這個世界沒有?其他世界有過?”
【是有一次,您和奸夫大佬身上種了同生共死的蠱蟲。】
“……”
奸夫大佬是個什麼鬼?
算了,這個也不重要了。
“我怎麼感覺我和段修漠之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聯係?”
額……
小銀這次沒法回答了。
權限都被鎖死了。
“會有什麼後遺症或危險嗎?”
【宿主放心,不會的。]
薑昕才睫毛顫動一下,心裡有點底了,沒再繼續追根究底了。
如果能說的話,以小銀的性格,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的。
小銀都不能說,怕是涉及它背後神秘組織的秘密,她現在去追究了也沒什麼意義。
薑昕還是很信任自家小傻子係統的。
“娘娘?”
綠漪小心翼翼地開口,“您怎麼了?可是鳳體有不適的地方?”
“沒事,”薑昕笑了笑,“陛下事務繁忙,本宮自己去慈寧宮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