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知根知底,這幫老頑固知道薑家確實在珠寶修複上有很深的造詣,要是連他們都修複不好的珠寶,那就也沒有誰能夠,修複的了。
沉婉柔也就此逃過一劫,至於入贅進到沉家,對她動手的那個男人,沉家的人自會去處理,沉家家規雖多,但是有一點還是比較好的,那就是…護犢子。
沉家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嫁出去的女眷都不認的的道理,反而更為護著,要不是嶽漣漪染上了賭博跟酗酒,給沉家幾老留下了不太好的影響,也不至於對她動手。
從沉家老宅離開後,薑嫿答應接手沉婉柔的爛攤子,無非就是看在寶兒的麵子上。
沉寶兒問了句:“小姑姑,這中介你是從哪找的?那幫人也太害你了,你不跟他們追究責任嗎?今天要不是嫿嫿過來,我都怕你被太爺爺他們給打死了!”
沉婉柔:“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我要是不追究,我就不姓沉,拿了我這麼多錢我要讓他們全都給我吐出來,還要…把我受到的損失全都還回來。這幫賤人真是該死。”
“不過話說回來,我聽我認識的那個莫夫人說,說也是你們學校裡的人,說是有一夥人也懂珠寶修複,當時我也是沒多想,就信了他們。”
薑嫿點頭,“嗯,帝大確實有個珠寶修複的興趣班,隻不過現在他們所學的還不足以觸碰這些,小姑姑也是心真大,價值上億的珠寶也舍得給的出去,現在還弄成這樣子。”
“等我打聽清楚是誰,老娘非扒了她們的皮…哎呦。”沉婉柔一氣上頭就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驚呼了聲。
薑嫿也是沒有多想,以為隻是那些珠寶修複選修班的人,隻是為了賺錢才接受沉婉柔的事,做為中介收費的莫夫人就拿了五十萬介紹費,還有一百萬的修複費用,按照來說也確實沒有人能夠不動心。
難道對方事先就沒有了解過對方珠寶來曆的主人?
惹上了沉婉柔,要被查出來是誰,對方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沉寶兒:“小姑姑,那你現在要回去了嗎?”
“要不要寶兒幫你去揍他?”
沉婉柔大手一揮,“放心吧,這個渣滓老娘乾得過,一打五我都沒問題,我不好過,他們也彆想好過。當年老娘就是見他有幾分姿色,才會讓他騎在頭上,為所欲為,把女人帶到家裡來,還挑釁我,現在老娘清醒了,看我不乾死他。”
“外麵男人多的事,我也不是非要瞎了眼就看上他一個。”
沉婉柔年輕時,也是夜夜笙歌燈紅酒綠,在會所遇到了男人一見鐘情,不料對方也是不願意委身聽從她的擺布,大概是沉婉柔覺得新鮮,就把人直接帶回了家,乾過不少驚世駭俗的事,把人用鏈子綁住栓在家裡,最後直接用上了強製的手段,當初沉家也是不願意,畢竟這樣的男人登不上台麵,從會所出來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不體麵。
沉婉柔不受拘束,大腦沉家破了沉家那些規矩,最後還是老太爺鬆了口,才讓男方入贅。
一件又一件事情擺在眼前,薑嫿也不得不相信,身在世家與普通的階級不同,總歸難以磨合要出事。
也難怪,跟薑家有生意來往的世家,都會選擇最簡單的聯姻。
愛情會腐朽,起碼錢不會。
不一會,不遠處一輛麵包車開來,等人下車後一幫人從車後座帶下來兩個被捆綁起來的一男一女,全都堵著嘴,男人發出嗚嗚的求救聲,但是被人壓得死死的,根本逃脫不開。
要以往沉婉柔早已經上前,心疼的叫那些人放開,現在她直接翻了個白眼…
“我送你。”
“不勞,沉市長好心了。”一道聲音從身後處響起,就見單手抄兜,身形修長挺拔走來的裴湛,見到他來,薑嫿微微皺了皺眉,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定位。
裴湛上前就拉住了薑嫿的手,將她拉到身後,薑嫿想要甩開,他卻被握得很緊,與沉夜白之間仿佛開始了拉鋸戰,兩人身形差不多,氣質也更是旗鼓相當,裴湛拋開背景不談,不管是能力還是氣場,不熟任何人反而…在他身上有中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上位者氣息。
沉寶兒雙手叉腰,仰著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半頭的男人,這對比氣勢矮了大半截,“你乾什麼,你這個鄉巴佬,薑嫿是我未來嫂嫂,誰讓你碰她,你趕緊給我放開。”
裴湛視線垂落下來,字字頓道:“可能要讓,沉小姐失望了,我與嫿嫿…”
“行了!”薑嫿直接打斷了他,“要回去就回去,哪這麼多廢話。”
沉寶兒低頭抬眼,一整個人凶巴巴的,盯著裴湛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的後背盯成好幾個窟窿,“土包子,鄉巴佬,王八蛋,你還吃軟飯!給我去死吧”她罵的很大聲,也生怕裴湛聽不見。
“哥哥,我要衝過去揍他。”沉寶兒撩袖子,掄起拳頭就要上去。
剛跨出一步,感覺到不對,她腳步停下往後看去,“哥哥,你不攔我嗎?”表情調整,兩隻水靈靈的大眼有神靈動。
沉夜白:“這些都誰教的你?”
“回去家規抄十遍。”
車內裴湛關了冷風空調,又開窗散了車裡的冷氣。
“在我手機裡裝了定位?”
裴湛看著車窗外的後視鏡,單手打轉的方向盤,將車調轉了個方向,“我推了一些應酬,今天下班的早,趕去醫院的時候你不在,我不放心,就問了徐媽要了你手環定位。”
薑嫿除了手腕上常年沒有摘掉的舊手表之外,還有她檢測心臟的手環,上麵確實有她的定位。
“先去吃飯,還是去醫院?”
薑嫿還是先去了醫院去看看爸爸,因為沉家的事,耽誤了時間,協會的事或許還能夠找爸爸商量…
裴湛去看身旁的人,眼底藏著心事…
香味居。
將近兩個小時的飯局,宋清然拿著手中簽完字的協議書,對著要上那輛紅旗車的薑鶴鞠躬,“謝謝薑爺爺,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飯局定好的時間,我會讓秘書通知你。”
“好的薑爺爺。”
目送薑鶴離去後,宋清然開心的一下保住了夏禾,“夏阿姨,我真的好開心,沒想到這次會這麼成功,這次要不是有你更白媽媽,我都不知道要改怎麼辦了。”
夏禾想起宋清然手裡的那段視頻,畫麵裡的人有些眼熟,許多年以前像似在哪見過,但是具體在哪見過她卻忘了,“清然,方才你給薑老看的視頻資料是從何處得來?”
宋清然解釋說:“這是視頻是阿瑤給我的,說是郭教授給他們的參考視頻,裡麵都是接受珠寶修複視頻資料,每一步解釋的都很詳細。那你口中所說的江學姐是?”
“你說的是江雪學姐嗎?她是九七年珠寶修複係畢業的學姐了,時間也都快過去十幾年了吧。她先前在米蘭一家珠寶設計學院擔任副教授。也是前不久回國,郭老師就找到她過來給阿瑤他們上課。現在工作室也在起步階段,我…”宋清然搖了搖頭,“我大概也許是真的沒有這樣的天賦吧,珠寶修複選修確實學分很高,我之所以想要加入,就是為了能夠早些畢業能夠儘快的融入到社會,賺錢,給媽媽更好的生活。”
“現在我知道,我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達到像薑嫿學姐那樣的水平,所以我就選擇了放棄,專心把我的注意力放在珠寶設計上,一心二用,我怕我到最後什麼做不好。”
見到她神情低落的模樣,夏禾詢問了聲,“是不是在公司裡被誰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