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察覺那道視線,他微微垂眸對上薑嫿的目光,薑嫿似乎想從他眼裡看到什麼,卻意外發現他除了平靜之外,什麼都沒有。
明明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在此時卻顯得都很沉默,薑嫿將目光收回落在已經紅了眼,楚楚可憐的宋清然身上,她咬著唇,退縮又掙紮,明顯她就知道自己更裴湛的事,爆出來不光彩,所以她才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就連她身邊的走狗也是,怕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一昧就知道替宋清然出頭,也不知道該說她愚蠢還是可笑…
想到宋清然在裴湛心中的分量…
薑嫿瞬間就覺得無趣極了。
“正主不急,你們這些當丫鬟的就急了?”薑嫿平常不穿高跟鞋,也比她們高出一半,現在穿了高跟鞋以這樣的身高看人,足足將她們全都給打壓了下去,她微微俯身看著她們,“怎麼,就這麼嫉妒,見不得我好?”
“男人嘛,都是有劣根性,喜新厭舊,我長得比你們漂亮,身材也比你們好。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
“人,我可沒有搶,我也不屑搶,你們的裴先生現在就在這裡,你看看宋清然能不能把他給搶回去!”
薑嫿勾唇一笑,明豔動人,就連在場所有男性,看著的都入了迷,長得好看確實是一個女人的資本,更彆說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會喜歡上一個,腐朽未乾,看著還發育不完全的學生,人也都是分等級的,現在的人越活越清醒,要是讓其他人選,肯定是選最好,最好漂亮的。
薑嫿站起身來,“比家室,你們比不過我,論樣貌,也比不過我,還說是我搶了彆人的東西?有時候,也想想自己的原因,有沒有自知之明。彆什麼東西,都覺得是你的。”
這番話誰聽了,都覺得無地自容。
薑嫿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的輕蔑眼神,深深刺痛的宋清然的心,可偏偏她說的這些,根本讓人無法反駁,有錯的人是她們。
她們毫無反擊之力,薑嫿轉過身,邁著長腿上前自然而然的挽著裴湛的手臂,側眸嘲諷的說,“宋學妹,你再不過來搶,我就要把他帶走了,彆到時候說,我沒給你機會。”
宋清然站起了身來,語氣一字一句,不卑不亢,身挺著傲骨,沉靜平穩的回答:“我跟裴先生的事情,都是不實的虛假傳言,我有男朋友他是我的未婚夫,裴先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今天的事,是我們對你造成了困擾,我替她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
世間上最廉價的就是這三個字。
裴湛:“處理乾淨。”
保鏢:“是。”
周圍拍視頻的人有不少,這種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總會給薑氏帶來影響。
以裴湛的風格,慣用的伎倆不過就是,給錢刪除視頻,減輕輿論。
走出商場,裴湛勾住了身旁女人,纖細挺直的腰,晚風吹來,一股帶著幽香的香水味飄入男人的鼻尖絮繞,“冷不冷?”
無視這句虛假的關心,薑嫿推開身旁的人,加快了腳步,走的有些快的在他身前,“當初掐著我的脖子,讓我不要去動你的底線。剛剛我見你也挺能忍,是不是早就想對我動手了?”
走到車旁,準備要打開副駕駛車門時,身後出現的一隻強勁的手臂,&bp;將車門關了回去,“我知道你會處理好。”
薑嫿見到身側手,她轉身,男人的臉近在咫尺,“那我要是處理不好呢?”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很愛的宋清然,現在突然一下就不愛了?”
“你說過很多次,宋清然是你的底線,讓我彆動她,動了她的後果,我承擔不起。”
“我想知道,當初…我要真的動了她,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裴湛看著她好看的眼睛,黯然的沉默,因為他沒有辦法告訴,一切事情的真相,如果她知道…隻會無法接受,就像回到以前他無法接受當初阿絮的死。
他看著她的心臟處,隻是淡淡一眼收回,裴湛給了她,也許讓她無法相信的解釋,“人心會變,就像裴太太說的那樣,裴太太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沒有男人會拒絕。”
“更何況,薑家有權有勢,丟了薑氏總裁的飯碗,到時候隻能委屈裴太太跟我擠三十平米的出租房了。”
男人聲音磁性低沉,又帶著蠱惑,眼睛裡深邃的漩渦,仿佛能夠迷人心智,當初就是因為這雙像極了,季涼川的眼睛,薑嫿漸漸才對他有了些心思。
夜晚的風,吹亂了她的頭發,薑嫿將頭發捋到耳後,笑的諷然,“你…”
落下最後一個字符,下秒,薑嫿就覺得麵前的人壓了下來,視線受到了阻擋,唇感覺到一陣溫潤的觸感…
恰好這時,接宋清然的保鏢司機已經趕到,三人走在一起,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那輛黑色的轎車前,絲毫不避諱行人,大庭廣眾之下親吻的兩人,宋清然感覺到心臟處,有一隻無形的手抓著她的心臟,讓她窒息的喘不過氣。
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他們之間,那些發生過的事。
在繁花似錦,幽暗的走廊,宋清然被男人強烈的氣息逼近,讓她心跳加速,“裴…裴先生…你靠得太近了。”
“清然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你的同學夫人也安排了其他的車輛,會接送她們回去。”
“不要臉的賤人,薑嫿,你給我等著。”薛如瑤手中還有剛拿到手的珠寶修複協會成立的簽字文件,手指狠狠恰了進去,眼神痛恨,“不過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隻會靠身體上位的小姐,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魚也沒好氣的說:“先前還虧清然對她這麼好,親手給她做點心,現在還反過來,搶你男朋友。清然剛剛你說的話,是不是故意氣他的?”
薛如瑤:“肯定是,如果他不是清然的男朋友,怎麼還天天送清然上學,讓她進到薑氏集團。”
“清然,我告訴你,以後他要是回頭,來求你複合你千萬不能輕易的答應。”
兩輛車,相距離並不算太遠。
宋清然心仿佛已經破碎的拚湊不起來,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隻是對身邊的保鏢說,“走吧。”語氣中明顯的低落。
裴湛開著車回醫院,薑嫿整張臉皺著,心情不好全寫在明麵上,打開副駕駛上的鏡子,唇上的口紅全都沒了,嘴角被弄得到處都是,用紙巾擦都擦不掉,“你個臟東西,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