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意外撞見了蹲守在小香堂門口的張小樓。
他眼前一亮,“小姐。”
越明珠目不斜視:“這麼愛打小報告,那你跟他們一起彆坐我車。”
得嘞,小姐餘怒未消。
這種情況隻會自討沒趣,張小樓摸摸鼻子隻跟到巷子口。
司機附上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遵從小姐吩咐開車回家。他相信,易地而處小樓也不會管自己死活。
——拜拜了兄弟。
車上。
回想宿主種種表演,係統討好:【宿主你眼淚來的可真快。】這種走鋼絲的局麵都能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佩服佩服。
【不是我眼淚來的快。】
越明珠望著車外風景,一針見血:【是他們漏洞百出,我萬事俱備隻欠裘德考這場東風而已。】
【啊?你早就知道他們是盜墓賊了?】
【我猜過他們是賊,但沒想到會是盜墓賊。】
【你都猜到是賊了。】係統納悶:【張家和齊鐵嘴的小香堂那麼多古董珍玩,你就沒往這方麵想?】
越明珠覺得自己很冤,【賊也分大小好不好?】
誰不希望自己抱的大腿是楚留香那種高級貨,怪誰呢?她懨懨歎氣,隻怪自己先入為主一聽盜墓就覺得是小蟊賊,這裡挖挖,那裡挖挖,光會欺負死人。
她以為張啟山早期至少也是劫富濟富、綁架勒索富商的那種江洋大盜。
九門不是混江湖嗎?她當然第一時間聯想到青幫。
還有張日山那個雙指探洞,隻差把賊字貼腦門上了,她還奇怪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明知道自己有段時間跟著陳皮把長沙各種江湖賣藝的戲棚逛了個遍,非要把證據遞到她眼前?
那戲棚子裡有個戲活就是水中取皂,表演這門絕活的人食中二指一樣長,能把泡在開水中滑不溜秋的肥皂片輕鬆取出還不傷手。
陳皮告訴她,這些人特意把食指擢的跟中指一樣長是為了方便偷東西,夾人錢包兩指齊平才好得手。
可以理解,畢竟沒聽說過火鉗跟筷子有一長一短的。
當時沒琢磨出味來,直到張日山把手指亮給她看,再後來,大過年家裡百來號人吃飯,一個還好,幾十個都這樣……
越明珠悟了,原來自己進了賊窩。
坦白說,比起她這兩年腦洞大開的種種惡行,盜墓算小巫見大巫了,好歹被盜的是死人,死人哪有活人重要,唯一可惜的是古董,賣給洋鬼子肯定要流失海外。
但還是那句話,死物哪有活人重要。
換位思考,她要是有天吃不上飯了哪管文物不文物,能填飽肚子就行,沒挨過餓的人不知道饑餓能把一個人活生生逼成畜生。
小香堂內。
齊鐵嘴打發小滿一邊兒玩去,斟茶潤了潤喉,他縮著脖子小心看向張啟山,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被人當麵怒噴,噴他的還是自己十分愛護的小表妹,佛爺神色格外肅穆。
齊鐵嘴有些心虛,往後退了退:“八爺我也算為咱們九門出生入死過一回了,佛爺,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張啟山反應較往常慢了半拍,他皺著眉頭,緩緩開口:“我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