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愣,繼而脊背發寒,看了看圍著他的兵卒,這裡都是三哥的人,真要有什麼事,惹惱三哥,怕是死了也無人知曉,忙認慫:“我錯了,三哥我錯了,以後我不找這婢女麻煩。”
璃月氣若遊絲的嗚嗚兩聲。
烙子下馬,將璃月嘴上堵著的東西拿下,然後再將人抱下馬,璃月腳落地就蹲下身,捂著肚子,有點難受,有點想吐。
烙子將璃月的手腳鬆開,璃月緩過勁兒,穩了穩自己,朝著楚珩鈺走去。
小臉兒一邊紅紅的還腫了,一看就知道被人打了。
楚珩鈺見著璃月這樣,眸色越來越沉,看了看楚珩雋,隱著怒的聲音道:“七弟,我二人的兄弟情誼到此結束。”
這怒意為了什麼,有人能看明白,有人看不明白。
璃月走到楚珩鈺馬邊,伸手,一隻手將她拉向馬上,璃月便坐在了楚珩鈺身前,一如往常似在他懷裡。
最後的兄弟倆對視一眼,七皇子表麵軟弱可欺眼眸卻透著絲絲狠戾,而楚珩鈺藐視他,如同看一個陌生人,帶著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蔑視一切。
表麵兄弟止步於此!
楚珩鈺跟璃月走在了前頭,璃月緩過難受勁兒,問:“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楚珩鈺摟著璃月緊了緊,道:“沒有,吾這個人,天生孤寡的命。”從小就有人跟他說他是帝王命,孤寡一生,他不信,他從不信命。
璃月察覺楚珩鈺不開心,忙道:“胡說,你孤寡那我算什麼,難不成我二人還會分道揚鑣?”璃月隨口這麼一說,隨後心一痛,直覺會成真,忙道:“呸呸呸,諸天神佛,可莫要把我這話聽了去。”
她是想跟楚珩鈺長長久久的,願望也是跟他長長久久的。
楚珩鈺臉色柔和了些,伸手摸了摸璃月的臉,問:“疼嗎?”
“不是事兒,我小時候被人追著打都有呢,就這幾下於真我不算什麼。”
楚珩鈺蹙眉,若是一般女子,早眼淚汪汪,委屈至極,而璃月略微緩過就沒事了,就是這樣才叫楚珩鈺更加心疼。什麼時候才能將璃月養得嬌氣些。
緩聲:“盈盈,受了委屈,朝吾哭一哭無妨。”
“可是我哭了,我怎麼跟著你,我才不呢,我是要站在你身邊的人,不是你身後。”
馬慢慢走動,楚珩鈺雙手環抱住璃月,腦袋輕輕放在她肩頭,珍而重之。說不上什麼心情,隻覺一顆心似乎因著璃月三兩句話似被穿上一層隱形的鎧甲,為了璃月,他可無懼任何事。
就好像將來不論做什麼都有了奔頭。
大概,這便是愛吧。
進了軍營,璃月便回去拿上行李,牽上自己的馬就跟著楚珩鈺走。
開始拔營,璃月有一會回見,楚珩鈺一馬當先,璃月緊跟其後,後麵是吳凜,楊兼,魏謙,吉牧,烙子……
像是踏上新征程,踏上新的路,滿懷壯誌。
另一頭路上,七皇子一臉陰沉,心裡盤算著更不能叫楚珩鈺有機會回京。
待打完仗,他就上幾封廢太子要造反的信,哼!他就不信父皇能容下一個造反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