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馬蹄急停,田中下馬就衝進樓,四周一看,有熟人,忙問:“主子在哪?”
不用說田中就知道在樓上了,不等回複,就衝上了樓,火急火燎,一看就知道有急事。
田中年中在家過了個年,年後遇到封路索性就晚點來了,不曾想外頭出大事了,去了一趟雁門關,那吉牧剛好收到朝廷急報,叫他帶兵平反叛亂,吉牧本來手裡有兩萬五的兵馬,其中老兵,傷兵都叫回老家,魏謙給了撫恤銀子。之後這就剩下了一萬八千人,這點人還能乾什麼,守著雁門關都岌岌可危了,還怎麼去平亂。
三樓的房門被火急火燎推開,差點撞著楊兼,楊兼不免道:“你做什麼這般毛躁?”
“出大事了!”
楚珩鈺當即斂了眉,沉聲:“好好說,說清楚。”
田中深吸一口氣:“老百姓造反了!”
“什麼!”楊兼驚。
“不光老百姓,靖老王爺也造反了,還有幾個,說不清楚,雁門關收到急報,要吉牧派兵鎮壓。”說著掏出魏謙給楚珩鈺的信道:“魏大人說朝廷不撥銀子了,除了糧草,軍餉告急。”
楚珩鈺接過信,一目十行查看,眉心越擰越深,臉越來越沉。
楊兼不免道:“怎麼轉眼的功夫外頭又有事了,主子這才大病初愈,還未好全乎,這這這,怎麼這麼多事。”
楚珩鈺問:“什麼時候的事?”
田中道:“我覺得年前就有苗頭,不然怎麼年後這麼多地方一起冒出來了。”
楚珩鈺淡聲:“你去傳話,叫吉牧按兵不動,雁門關不可再丟。”
“那朝廷?”
“你帶幾個人去打探,看看外頭究竟如何,若是有幾方勢力,反倒可以叫他們先亂一會兒,靜觀其變。”
“是,我就這去。”
之後田中在樓裡挑人,就二十來個人手,跟往常沒得比了,久問讓他隨便挑,最多六個。
璃月出來見著田中,問:“你怎麼回來了?我聽說你的功勞不小。”
田中湊近璃月小聲:“彆提了,我跟吳統領擺明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在朝堂,我跟吳統領不可能有軍職,皇上也擺明當下不會放權。”
璃月看了看田中,楚珩鈺不回去,他身後的人跟著他就是白忙活,這可如何是好,她霸著郎君,倒是叫田中和吳統領倒了黴,心裡不好意思,問:“現在做什麼?”
“主子交代了點事,今日休息一晚,明天出發。”
“去多久?”
“不知道。”
“哦。”
問完,璃月帶著馬良生,給他安排住處。
之後上樓,看了看屋裡的箱子,又看了看楚珩鈺眉心不展的模樣,估計遇到了什麼事,問:“田中要出去辦事,你給他備銀子了嗎?”
楚珩鈺哪裡記得這些事,淡聲:“忘了。”
“哦。”
璃月打開箱子,露出白花花的銀子。然後去尋錢袋子,嘴上道:“我瞧著田中不容易,一直在替你辦事奔波,打仗他最出力,我幫你做主給他二百兩銀子如何?”
楚珩鈺點頭:“麻煩吾的月兒多操心。”
“他在挑人手,外出多久知道嗎?”
“不知。”
“算上路上花銷,暫時給每人備二十兩可行?”
“嗯。”
楚珩鈺說話興致不高,璃月猜想郎君是不是要回京,沒說話,尋了錢袋子數銀子,楊兼進來,璃月叫楊家幫著去給錢,二百兩是專門給田中的,給他打仗的賞銀。
雖然朝廷給過了,但是額外又給這麼多,誰心裡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