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鈺到時,曹家已被團團圍住,乃巡防營的人。
大街被封,一看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惹得百姓議論紛紛。
楚珩鈺下馬,眾侍衛齊齊跪下行禮。
楚珩鈺沉聲:“人呢?”
語氣沉沉,可見怒氣不小。
禁軍報:“楊兼去追人了,主犯在曹府。”
收拾人可以晚一點,璃月不可以有事,楚珩鈺便繼續上馬,要去尋人,遠遠的見著楊兼帶著人騎馬而來。
之後見著雲落黎扶著衣著破爛的吉牧慢慢走來。
楚珩鈺定定看著,再看了看曹府,本以為是老七,沒想會是曹家。
樓上居高臨下,是個很好的看台。
蓉蓉心大,到這會兒還在吃茶,吃小食,茶館的吃食全進了蓉蓉肚子。嘴上道:“難怪師父要親自出馬,換誰也沒有這麼大的動靜。”
“為何?”顧峰心有所明,他從小在京城摸爬滾打,什麼事沒見過,故而所猜之事**不離十。
就聽小姑娘道:“因為師父是厲害大哥哥的心頭好呀。”
果然。
顧峰看了看璃月來的方向,就算心頭好又如何,璃月要離開,那就說明璃月不喜歡這個人。
馬蹄聲漸近,慢慢減速,璃月拿開頭上的臟衣裳,到處看一圈。
楊兼下了馬,對著楚珩鈺稟道:“主子恕罪,雲落黎找奴才已經晚了一步,不過主子放心,璃月前腳進,奴才後腳到,未叫那醃臢之地辱了璃月。”
楚珩鈺看著璃月,璃月以前眼窩深,多難的事都不會哭,而今,也不知為何,眼窩淺的要命,嘴巴一抿唇,眼淚就出來了,很是委屈道:“郎君,我疼,渾身都疼!”
本在想事的楚珩鈺聽聞,哪裡還有理智去想這事兒的前因後果,心疼的一塌糊塗,忙下馬,急問:“哪疼?”
璃月哭著道:“渾身都疼,那老虔婆拿鞭子抽我,吉牧為了護我,被打了半死,我還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楚珩鈺眸色沉沉看了曹府匾額一眼,就聽曹府裡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跪做一堆,曹老爺子對著楚珩鈺大喊,道:“皇上恕罪,小老兒要解釋,這是一個局,我曹府被人做了局啊!”
故意惹事的是吉牧,後頭才有這諸多事,曹老爺子見多識廣,很多事不得不多想幾層,這一想就知道是個局。
璃月哭道:“郎君,這曹家以前抓了阿黎要挾他父親認罪的,吉牧心怡阿黎看不慣就去給人一頓教訓,結果被人暗算,我看不慣拉人,他們就連我一起綁了,這家人這般行事,定是做慣了壞事,他們家還有刑房,對人很是凶殘,我都求饒說哥哥在宮裡,叫他們饒命的,他們就是不聽。
郎君,我跟著你吃了這麼多苦頭,都沒有這戶人家給的苦頭大,郎君,你今日定要給我做主。”
說完擦了擦下巴上的淚珠,很是委屈。
楚珩鈺了解璃月,要不是吃了大苦頭,也不會落這麼多眼淚,好想摟著璃月好好安撫,心疼得眉心都攏在了一處。
楊兼道:“主子,這家人這般行事,不知道背地裡做了多少醃臢事,確實得好好查查。”
這時候陸翡押了老鴇來,扔在楚珩鈺麵前道:“就她,說是花了二十兩銀子。”
“饒命啊,我哪裡知道是什麼人,都是曹大夫人,以為鄉下人就好隨意買賣。她看準了這姑娘背後無人。”
“呸!我家妹子都說宮裡有人,你們還敢這般行事,簡直無法無天。”楊兼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