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才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王爺。”
宋時歡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在宋裕身邊站定。
一張小臉緊繃著,看不到半分笑意。
聽到宋時歡喚宋裕父王,容蘭抬眼打量著眼前的宋時歡,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輕蔑,“一直聽說秦王認了一個彆人不要的孩子當女兒,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容蘭說的每一個字都踩在宋裕的忍耐線上。
“大越也是禮儀之邦,你若是大越公主,為何不見有半分禮數?”宋時歡絲毫不客氣的開口,“當街傷我大祁百姓,又對我父王言語無禮,來人,把這個假公主押入牢房。”
宋時歡話音剛落,宋裕便握緊拳頭衝著容蘭的臉來了一拳。
瞬間便有鼻血從容蘭的鼻孔流出,加上鼻子處傳來的疼痛感,容蘭隻覺得整個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說本王不行,說本王的女兒更不行。”
宋裕可不管什麼雅士風度,他堂堂秦王被指著鼻子罵不學無術,他家阿歡又被說是彆人不要的孩子。
這他能忍?
就在場麵一度要失控之時,一輛馬車進入了眾人視線,馬車上帶著大越的旗幟,後麵還跟著兩隊人馬。
隻見一名氣度不凡的男子掀開簾子,衝著容蘭斥責道“小妹,你又鬨脾氣了。”
“竟還是個真公主。”
宋裕撇了撇嘴角,心裡對於大越的觀感瞬間降了好幾個度。
當晚,元祐帝在宮裡設宴招待大越的二皇子容晟和公主容蘭。
宴會上觥籌交錯,唯有容蘭鼻青臉腫。
“小妹是我大越唯一的公主,又和本王一母同胞,所以本王一直記掛著小妹的婚事。”容晟彬彬有禮的開口,“小妹初來大祁,就和秦王殿下不打不相識,可謂是有緣。”
聽到容晟的話,元祐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哦,原來是看上那混賬了。
“本王和她有緣?”
宋裕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二皇子,本王就直說了,你這個妹妹毫無半分禮數,囂張跋扈,心思歹毒,過幾天趕緊帶回大越,彆霍霍我們大祁。”
“父王,二皇子說的緣,說不準是孽緣呢。”宋裕話音剛落,宋時歡也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開口道。
父女兩人絲毫沒給容晟半點臉麵,但元祐帝就好像耳背了一樣,沒有半分想要出言製止的模樣。
容晟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容蘭卻忍不了一點,快步衝到了宋裕麵前。
“你一個紈絝王爺,名聲都傳到我們大越去了,你以為本公主想要跟你和親?”容蘭雙目赤紅,“你還配不上本公主呢。”
容蘭唯一的理智都用來降低音調,說出的話僅有她和宋裕兩人能聽得到。
若要說在這之前她厭惡宋裕,隻是因為母妃逼著她來大祁嫁給宋裕,但她從未想過宋裕會如此看不上她。
“你不願意嫁,本王還不願意娶呢。”
宋裕隻覺得像是莫名其妙被狗咬了一樣。
“來,喝酒。”元祐帝隻當沒領悟到容晟的意思,幾次三番的把容晟想要和親的意圖給堵了回去。
容晟隻得憋著一肚子火回了驛館。
“二哥,那宋裕根本就是個浪蕩子,甚至甚至還對我一個女子出手。”容蘭哭著開口,“你們竟也狠得下心讓我嫁給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