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世界文學正在失去東京_重生2004:獨行文壇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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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世界文學正在失去東京(1 / 2)

張潮站在「三愛大廈」頂層的文化活動中心的演講台上,台下是五十多名來自不同國家的年輕作家,以及20多個新聞媒體的記者。

這次「世界文學裡的東京」是日本文化比較重要的年度活動之一,所以受到的關注頗高。

張潮是這次活動的特邀嘉賓,第三個上台演講。他演講的主題是《世界文學正在失去東京》

台下的記者因為張潮將石原比喻為「男公關」,出現了一點騷動,就連其他年輕作家也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聲名赫赫的同齡人,突然開始攻擊東京都的執政者。

張潮毫不意外大家有這種反應——或者說,這種反應正合他意——他身邊站的是角川社特地請的翻譯,口譯水平極高,十分職業,張潮並不擔心他會曲解自己的發言。

等台下的騷動稍稍平息了些,他才繼續說道:“可能有人會感到疑惑,今天不是一個文學論壇嗎,為什麼要提到一個政治人物——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出版過不少作品的家。

城市是人的集合,上千萬人居住在東京,塑造了這個城市獨有的風格與氣質——但不可否認的是,不同的人,影響城市的權重各有不同。

石原知事從90年代末期開始就一直連任東京都知事這個職位,這自然是個了不起的成就。一個文學家,卻握有世界最繁榮城市裡最大的權柄,所以在討論「世界文學裡的東京」時,他並不是一個可以輕易繞過的角色。”

張潮的理由贏得了不少人的認同,他在台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許多人在點頭。

等翻譯翻完這段話以後,張潮忽然笑了起來:“當然,我之所以會關注到石原知事,確實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私人恩怨’,但是大家放心,我絕對會謹守今天的活動主題,讓這次演講遠不至於‘私人恩怨’。

不過,如果活動的主辦方覺得我不可以在這樣的場合公開評價一位本土的政客、作家,可以隨時掐掉我的話筒。”

說罷,還向著主辦方席位的方向攤了攤手,意思是:“看你們的了……”

順著張潮手勢的方向,記者、參會作家的目光和直播鏡頭也都對準了席位上的幾個年齡至少也在50歲以上的中老年人,他們有的臉色不快,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則平靜如水。

張潮自然不會等這些人表態或者回應,而是直接往下說道:“石原知事24歲就奪得了芥川獎,到今天一共出版過37部作品,又以其極具個人風格的執政方式,掌控了東京市近10年。

這可能是‘文學’留給這個城市最深的烙印。

所以當我們談論‘世界文學裡的東京’時,究竟在談論什麼?是村上春樹爵士酒吧裡的孤獨隱喻?還是三島由紀夫切腹前的最後一瞥?

不,是一個「政治牛郎」用意淫和咆哮,讓東京成為日本人永遠無法抵達、又永遠無法離開的‘故鄉’。”

又一陣騷動如電流般掠過會場。後排的《朝日新聞》記者猛地抬頭,德國作家側身與同伴低語:“這人瘋了?在石原的地盤挑釁?”

張潮的餘光瞥見主辦方席位——幾位白發老者中,有人攥緊了茶杯,有人嘴角抽搐,而角川曆彥正閉目揉著太陽穴。

他繼續道:“千萬不要誤會——昨晚我一位新認識的朋友,一位在歌舞伎町享有盛名的「無料案內人」對我說過,「牛郎」,或者日語叫「男公關」的從業者——

哦,可能還有其他國家的朋友並不了解什麼是「男公關」,它指的是在專門招待女性客戶的風俗店中工作的男性,以陪酒和提供情感陪伴服務,賺取豐厚的傭金。”

台下的外國作家們一陣哄笑,其中一人用英語喊出了一句話:“Oo?”Gilo原本是個法語詞,英語也經常借用來指那些與富有的女性保持親密關係以獲取經濟利益的男妓。

現場的空氣都快活了起來。

張潮在台上用嚴肅的語氣道:“我那位朋友說了,在現在的東京,「男公關」並不受歧視,甚至有許多人羨慕他們豐厚的收入和自由自在、豪華奢靡的生活。

所以用這個詞形容石原先生,似乎並不是一種貶低?當然,既然石原先生一生都那麼熱愛用性與暴力作為自己語言的基本修辭,想必也不會介意彆人用這些詞彙來形容他吧。”

台下響起一陣輕笑,主要來自於日本記者。石原出了名的出口成臟,熱愛貶低女性,甚至曾說出“失去生育能力的女性活著是罪孽”這種話。

現在被張潮戴上「男公關」的帽子,顯然是報應。不過這種事也隻能張潮來做,日本文壇上的不少人雖然也厭惡石原,但是攝於他的勢力,通常也隻能私下裡過過嘴癮。

能在這種正式場合公然開大嘲諷的,張潮是第一個。

而且張潮這番為石原“辯白”的話也充滿了語言藝術——“在現在的東京,「男公關」並不受歧視”——那說明以前是受歧視的?多久以前,石原擔任東京都知事前?

日本記者當然知曉不是這麼回事,但顯然現場的外國作家們都誤會了,現在又沒辦法向他們解釋。

所以隻能聽台上的張潮繼續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形容?因為石原對美國對中國的姿態,實在太像我那位朋友形容的銀座牛郎的待客之道——

表麵冷峻強硬,實則依附成性;嘴上高喊‘獨立自主’,身體卻誠實地蜷縮在霸權主義的金主膝下。

石原知事的文學之路,堪稱一場精心策劃的媚俗表演。24歲那年,他憑借《太陽的季節》拿下日本文壇最高榮譽芥川獎。

這部充斥著暴力、濫交與虛無主義的‘風俗’,被評委佐藤春夫痛批為‘最低級的文學垃圾’——因為它既不探討人性,也不反思戰爭,隻是將戰後青年的墮落包裝成‘太陽族’,以此迎合市場獵奇心理。

從《挑戰》到《日本零年》,石原筆下的‘開拓者’永遠在重複同一套敘事:用肉體征服女人,用槍炮征服亞洲,用死亡美學包裝殖民暴行。

這種將性暴力掩蓋軍事擴張野心的寫法,與其說是文學創作,不如說是為軍國主義招魂的春藥。”

騷動如瘟疫蔓延。意大利作家捂住嘴,NHK記者差點碰翻攝像機,所有人都湧動著、竊竊私語著,幾個在主辦方席的老人更是蠢蠢欲動,想要做點什麼。

但角川曆彥和其中一個耳語了一句,那位老人就伸手阻止了其他人。看來角川曆彥說石原有很多反對者,確實不是謊言。

張潮於是接著說道:“他早就把文字當作了政治調情的工具。當《產經新聞》需要攻擊中國的槍手時,他立刻奉上‘中國威脅論’;當軍國主義遺老需要美化侵略的曆史時,他馬上拋出‘亞洲解放論’。

這種精準投喂金主需求的職業素養,讓最頂級的牛郎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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