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自語,眸光閃爍。
……
翌日。
徐驍的書房。
氣氛有些凝重。
徐驍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目光平靜地看著站在下方的徐鋒。
“鋒兒。”
他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昨夜,南宮姑娘來找過你了?”
徐鋒心中微動,看來南宮仆射並未將湖底劍陣之事完全告知徐驍,或者說,徐驍早已知曉,隻是在等自己的反應。
他躬身答道:“是,父親。南宮姑娘似乎對我昨日落水之事有些誤會。”
“誤會?”徐驍放下玉佩,抬眼看向他,“隻是誤會那麼簡單嗎?”
“聽潮湖底,為何會突然出現一座劍陣?”
徐驍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徐鋒心中早有準備,臉上露出幾分惶恐和不安。
“父親,孩兒……孩兒也不知曉。”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昨日落水,意識模糊,許是……許是孩兒體內那《大黃庭》真氣自行運轉,引動了什麼異象?”
他將鍋甩給了《大黃庭》,這門功法本就神秘莫測,徐驍也未必完全了解。
徐驍聞言,沉默了片刻。
他銳利的目光在徐鋒身上逡巡,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偽。
良久,他才緩緩說道:“《大黃庭》霸道無比,在你體內尚未完全掌控,引動異象倒也並非不可能。”
“但!”
他話鋒一轉,語氣陡然嚴厲了幾分:“無論如何,聽潮亭乃北涼重地,湖底異動非同小可!你行事如此不謹慎,成何體統!”
“孩兒知錯!”徐鋒立刻低頭認錯,態度誠懇。
徐驍看著他,眼神複雜。
這個兒子,似乎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表麵紈絝,實則……
“罷了。”徐驍擺了擺手,“此事暫且不提。”
“不過,你近日不必外出了,就在府中靜思己過吧。”
這看似是禁足,實則也是一種保護和觀察。
“是,父親。”徐鋒恭敬地應道,心中卻在快速盤算。
禁足,正好給了他消化所得、暗中提升實力的時間。
……
夜色再次降臨。
徐鋒的院落外,一道矯健的青色身影悄然出現。
是青鳥。
她沒有敲門,直接翻窗而入,動作輕盈,落地無聲。
“公子。”
青鳥走到徐鋒麵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和疑惑。
白日裡王爺對公子的處罰,她已知曉。
“何事?”徐鋒盤膝坐在床上,正在調息,聞言睜開了眼睛。
青鳥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公子,聽潮湖底之事……”
她頓了頓,繼續道:“還有公子傳授給青鳥的《鐵布衫》,以及……公子這幾日的變化,青鳥覺得……”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青鳥。”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
“想要活下去,想要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就必須擁有足夠的力量。”
他沒有直接回答青鳥的問題,卻也等於默認了她的猜測。
青鳥心中巨震,她看著眼前的公子,那雙曾經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眸子,此刻卻深邃得如同寒潭。
公子並非真的紈絝,他一直在隱忍,在積蓄力量。
“青鳥明白了。”
她單膝跪地,語氣堅定:“無論公子要做什麼,青鳥誓死追隨!”
徐鋒看著她,眼中露出一絲暖意。
“起來吧。”
他伸手扶起青鳥。
“記住,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徐家的死士,你是我徐鋒的人。”
“好好修煉我給你的功法,你會變得更強。”
“是,公子!”青鳥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