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沒什麼可交代的?”她冷聲道,暗中運轉內力試圖掙脫。
卻發現江柚白的擒拿手法詭異得很,越是掙紮扣得越緊。
“殿下可真是不老實。”
“江柚白!”李雲初狠狠地瞪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柚白低笑一聲,突然伸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
玄色廣袖垂落,像一道密不透風的帷幕,將兩人與外界隔絕。
他俯身時,玉冠垂下的發絲掃過她的臉頰,帶著若有似無的檀香。
“我隻想要公主說實話罷了,奈何公主一直都不乖。”
宮燈在風中搖晃,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投在朱牆上,像極了一對耳鬢廝磨的戀人。
李雲初突然發狠,繡鞋跟用力地碾在江柚白腳背上,趁他吃痛鬆勁的刹那,如同泥鰍般滑出桎梏。
但還沒退出三步,一道淩厲掌風已襲至麵門。
“嗬,反應挺快。”江柚白眼中寒光乍現,變掌為爪,直取她咽喉。
李雲初側頭避過,右手成刀劈向他肘關節。
這招式是她前世獨創,專攻人體脆弱處。
江柚白眸色一深,不退反進,左臂格擋的瞬間,右手已扣向她腰間要穴“這招跟誰學的?”
“要你管!”李雲初旋身後踢,裙擺如花綻放,暗藏的匕首寒光一閃。
“叮——”江柚白玉扳指精準擋住刃尖,火星四濺。
他忽然變招,五指如鉤抓向她肩頭“這身手可真是熟悉啊!”
李雲初心下一沉。
該死,又用了前世的慣用招式!
她強行變招,卻因功力未複慢了半拍。
“嗤啦——”右肩衣衫被撕開一道口子,夜風灌入,肌膚瞬間起了一層細栗。
江柚白的指尖卻比夜風更冷,死死按在她鎖骨下方。
“果然!”他聲音陡然沉了下來。
她的鎖骨下一寸處,赫然是一道紫黑色的掌印,形狀如蓮。
正是夜探鳳儀宮時,他留下的。
“那晚的黑衣人就是你。”江柚白拇指摩挲著印記,力道大得幾乎要擦破皮肉,“你去鳳儀宮乾什麼?”
李雲初咬唇不答,突然屈膝頂向他胯下。
江柚白早有防備,側身閃過的同時,一指戳在她腰側穴道上。
半邊身子頓時麻痹。
李雲初踉蹌後退,卻被江柚白攔腰扣住。
他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頭“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去鳳儀宮乾什麼?”
月光下,他的眼神危險得令人心驚。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嘴可真是硬!”江柚白低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用牙齒咬開瓶塞“既然公主敬酒不吃……”
冰涼的藥丸被強行塞入口中,李雲初拚命掙紮,卻被江柚白捂住嘴,直到喉頭一動,藥丸滑入腹中。
“月蝕散,每月十五發作。”他鬆開鉗製,欣賞著她摳喉嚨的動作,“肝腸寸斷三個時辰,沒有解藥會活活疼死。”
李雲初抬頭怒視,“你無恥!”
江柚白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她抓亂的衣襟,語氣悠閒,“是你技不如人,不能怪我。”
“第一個任務,把貴妃的印鑒偷來給我。”
“你……”李雲初氣得渾身發抖。
這廝現在是打算用毒藥控製她?
狗東西,要不是她功力還沒恢複,他以為他能打得過她?
被常年是自己手下敗將的人威脅,可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