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救人,也得自救,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不能讓救人讓自己根基毀壞。
望氣術、聞息術隻要不是連續催動,讓真氣消耗能夠得到及時補充,就不會出大問題。
看天色漸黑,有些未能治療的軍士,想要離去,淩軒出言攔住,“彆著急,我們晚上繼續。”
“當真?”軍士一聽,瞬間大喜。
“當然,醫者仁心,哪怕犧牲我們休息時間,也得為你們紮針治療,”淩軒嘴角勾起,“隻是再來人,我們就無法應承下來。”
給予北平王世子羅成那二十幾名軍士的期限已到。
單打獨鬥,哪怕葉紫煙、孫田心、侯君集三人臉都,都打不過羅成一人,但不妨礙淩軒借力。
既然你要以陽謀來對付我,那也不怪小爺不按照常理出牌。
特意拖延時間,留有餘力,就是為了應付那二十幾名軍士。
將兩百多名求治療軍士留下,而且其中大部分還是幽州軍營的軍士,就是為了讓太醫穀不陷入被動,不落入口實之中。
穀外,那二十幾名軍士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匆匆而來。
可進入太醫穀一看,隨即傻眼,怎麼還有這麼多人?
不用淩軒吩咐,這些軍士自動出言提醒,“兩位針師施針一天,已經不接待新病人,明天趁早。”
“廢話,我們等不到明天,”小隊長雖然找幽州大營軍士三百人,但並不是自己出麵,對不少人根本就不認識。
求治軍士可不管那些,更彆說這些軍士,不僅僅隻是來自幽州軍營,“淩醫監說了,太醫穀,麵對病患,一視同仁,不分將軍還是士兵,先來先治。”
“求治就該有求治的樣子,先排隊,看淩醫監、孫針師還有沒有氣力?”
“就是,不要喧嘩,安靜點。”
……
“你們?”小隊長頓時無語,還想前來看笑話,可現在連淩軒的麵都沒見到,就被這些軍士一通言語亂轟。
想發脾氣都不可能,一旦聲音稍微大一點,都會被求治的軍士怒斥。
更讓小隊長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是,這些從針樓出來的軍士,紮針之後,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還主動要求幫忙,“葉助手,你先休息一下,我來幫你記錄。”
“候助手,你先去對付一口,我來協助孫針師。”
等候的軍士,不但沒有見怪,反而還唯恐出力的不是自己,看太醫穀樹葉掉落,拿起笤帚幫忙清掃。
“這是什麼情況?”
小隊長懷疑自己眼睛看錯了,什麼時候見過這些軍士如此態度?
喝令那二十幾名軍士等候,小隊長自己匆忙返回。
幽州軍營,北平王世子羅成還在沾沾自喜,等待好消息,“草包世子,要現行了嗎?”
“小王爺,大事不好,”小隊長急忙而入,將太醫穀見到情況一一稟明。
羅成眉心緊鎖,“什麼意思?連軍功都不要了?”
軍功,是兌換皇家天工閣物品必須之物。
前兩天,淩軒不惜耗費氣力,連續紮針,不就是為了軍功嗎?
現在怎麼,送到門口的軍功,淩軒都不想要?
紮針一名周天境界軍士,才十點軍功,淩軒兩天掙到軍功兩千多。
可那二十多名軍士,拔針都需要一人兩百軍功。
到手的軍工都不要?還是明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了?
羅成冷笑,“草包果然是草包,就這點能耐了,一天才出針多少?”
“小王爺,軍功雖然不多,可那小子被軍士稱為仁心針師,聲望高漲,”小隊長連忙敘述,紮針之後,那些軍士的表現。
“聲望?草包需要聲望?”
想起北平王羅藝經常說,長平王有句話,經常掛在嘴邊,“長平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羅成不由放聲大笑,“長平王父子果然一脈相承,都是沽名釣譽之輩。”
手指敲響,節奏緩慢,嘴角勾起一絲不屑,“草包就是草包,想要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那小爺就給你加點料,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