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陶老癩這樣的人,他就是天生的賤皮子。
既然求饒無門,那就怎麼膈應人怎麼來。
對付這樣的人隻有一招,打碎他的自以為是。
烏丫丫哼哼了兩聲,小嘴叭叭地說:
“你是不是覺得這兩年我們家受儘了千辛萬苦,而你們卻頂替我們在這裡享儘的榮華富貴?
也算值了。
哼哼,如果你真是如此想的話,那麼我隻能說你大錯特錯啦!
這兩年,我們家做了很大很大的生意,我們賺了好多好多錢。
我晚上就躺在金子銀子上睡大覺。
我們即便不回來,在陶家莊照樣住大房子使奴仆,吃香的喝辣的。
我大哥哥文武雙全,經營家裡的生意,賺錢賺錢賺大錢。
我二哥哥、三哥哥拜了很厲害的師父,是著名的大魚、皇帝的老師。
我二哥哥已經考上舉人了,兩個月後就要參加會試,肯定能中狀元。
我三哥哥也很厲害,要參加下次科考,肯定也能中狀元。
我四哥哥被天下第一偃術大師收為弟子,偃術天下第二。
我,烏丫丫,現在是食神門門主,上天入地下水摸魚,業務能力杠杠的。
我大伯的腿治好了,而且很快就要成親了。
他嶽父大人是大兗國唯一的國公爺晁國公。
我爺爺奶奶吃了我煉製的丹藥,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我們定北侯府現在紅紅火火,順風順水,氣死你們。”
烏丫丫巴啦巴啦一通講,抽掉了陶老癩心中最後一絲得意。
陶老癩仿佛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之中,臉上的肉不受控製的抖動著。
在烏丫丫叭叭完了之後,他聲嘶力竭的大吼: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陳樂韻說過,你們家在雪災後,窮的揭不開鍋,吃不上穿不上,欠了一屁股債,你們廢的廢、殘的殘……”
說到這裡,他漸漸停了下來。
指著陶淩風驚恐萬分的說:“你的手不是廢了嗎?陳樂韻說你的手廢了,怎麼可能好好的?”
陶淩風抬起雙手看了看,又伸到陶老癩眼前,轉動手腕握握拳,嘲笑道:
“廢了呀?你仔細看看,廢了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陳樂韻明明說,明明說,你的雙手被挑斷了筋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陶老癩不可置信的叨叨著。
烏丫丫從陶淩曉身上溜下來,跑到陶淩風身後,探出腦袋看著陶老癩說:
“那她是不是還說,我一出生就死了呀?”
陶老癩雙手撐著地往後挪了挪,驚恐的說:“你,你就是陶家的小閨女?”
“是的呀,我是不是很漂亮,很可愛?”
“不不不……”陶老癩“噌噌”退到牆根,“不可能,陳樂韻說你被白地主家陪葬了,怎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就會說這句話嗎?難道我剛剛說了那一大通,你都沒聽進去嗎?”
烏丫丫從陶淩風身後站出來,雙手背在身後,怒目以對。
“陳樂韻她騙我?!”
良久,陶老癩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
實際上,陶老癩這個人雖說平日裡好吃懶做、一心隻想著如何享樂並且極度自私自利。
但也並非完全沒有頭腦。
當時在陶家莊,陳樂韻突然找到他,說要帶他來京城享福,他是完全不信的。
直到見到接陳樂韻的人,他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