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裡也很清楚,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要冒充侯府之子,無非麵臨兩種結局:
其一就是能夠一直瞞天過海,永遠都不會有人識破他的偽裝;
其二則是東窗事發,被他人揭穿真麵目,萬劫不複。
一開始,陶老癩也曾心懷忐忑,他對家人們坦言:
“今天咱們有幸能碰上這般鴻運,得享榮華富貴,就算隻能享個十天半月,那也是穩賺不賠的!”
剛入侯府的時候,他行事還算謹小慎微,處處小心。
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始終無人察覺出他的真實身份,他逐漸變得膽大妄為起來。
後來,他又從陳樂韻那裡聽說已經派人去對付陶予安一家人,於是他更加放心了。
陶予安一家人不過是些身份卑微的平民百姓,肯定抵擋不住陳允良派去的人!
想必他們一家早就命喪黃泉了。
如此一來,陶老癩一家便越發膨脹了。
吃喝玩樂,囂張跋扈,肆意揮霍著定北侯府的資源。
一晃兩年過去了。
陶老癩一家人幾乎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把自己當成了侯府的主人。
就在他們一家人完全沉浸於這迷眼的富貴之中時,真相突然大白於天下了。
烏丫丫欣賞著陶老癩崩潰的模樣,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所說的,都是陳樂韻癔想出來的。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心裡很難受?
七抓八撓,忿忿不平,怒火衝天,恨入骨髓?”
陶老癩呼哧呼哧的喘著,牙齒咬得咯咯響。
陶淩曉含笑說:“小妹,你要把他氣死了。”
陶淩風也捂嘴輕笑,“是呀,你看他氣得,馬上要升天的樣子。”
陶淩曉:“他不會升天,他得下地獄。”
陶淩風:“對,十八層地獄。”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陶老癩艱難的說完後,一頭栽在地上。
“喲,氣死了?”陶淩曉瞅了兩眼,淡淡地說。
烏丫丫小嘴一咧,“不可能,三哥哥,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你看,他出氣多,進氣少了。”
“沒事,反正死不了,咱還能捶他一年半載的。”
“哦,這麼耐捶啊。”
“嗯嗯。”
陶老癩的家人,瑟縮在牆角,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出聲引得對方的注意,又來捶他們。
就算是這樣,在陶淩風他們離開後,陶老癩一家還是一人挨了一頓捶。
三人出了地牢,烏丫丫說:“我們是不是要拜訪一下陳家啊,畢竟也算熟人。”
“爺爺幾乎天天拜訪他們,不然,他們今年的賞花宴為何不給我們家下貼子。”
“哈哈,真的呀,那白猴家呢?”
“也拜訪過幾次了。”
“爺爺真給力。”
“小妹更給力,聽說你在賞花宴那天把白猴的孫子給揍了?”
“昂,揍的老慘了,我那是給小七收點利錢。”
“是嗎?”
兄妹三人嘻嘻哈哈到了前院,就聽說有人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