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著陶岩來到他說的小房子,顧念鬆再次無語。
誰能告訴他,是他的認知出錯,還是京城的大小概念與其他州府的不同。
這是小房子嗎?
從院牆來看,這最少是三進的大宅子。
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宅子得讓多少人眼紅啊?
“快進來啊,發什麼呆呢?”
陶岩催促道。
“噢噢。”顧念鬆機械的邁腿上台階,不小心被台階絆了一下朝前撲去。
陶岩急忙伸手扶住了他,“吧嗒”一聲,有一物從顧念鬆身上掉下來。
今天,管家陶遷閒來無事,自告奮勇的陶岩當車夫。
此刻,他已經停好馬車跟了過來,一眼看到了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翻看了兩眼。
“三老爺,三老爺,您快看,這不是您丟失的那塊玉佩嗎?
國公爺當年送給您和其他三位老爺一人一塊,您看您看,這上麵的字還是國公爺親手刻上去的呢。”
陶岩眨巴了兩下眼,迷惑的說:“我不記得了。”
陶遷心中一緊,幸好自己陪三老爺過來了,要不然……
他捏著雲佩,審視著顧念鬆。
這小夥子身上竟然有三老爺的玉佩,這不尋常。
於是,他說道:“走,有什麼事咱們進府裡說。”
說罷,拉了一把正在愣神的顧念鬆。
三人進了府裡,府門一關,陶遷舉著玉佩嚴肅的問:“小顧,你這枚玉佩是哪裡來的?”
“這,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顧念鬆回道。
對,是祖傳的吧,他祖母說這玉佩是傳給嫡長孫的。
“不可能是你家祖傳的,我家國公爺的字我認得,你看這個岩字,分明就是我們三老爺的名字。”
陶遷指給顧念鬆看。
“這不是我爹的名字嗎?”
顧念鬆疑惑了。
“你爹?你爹叫什麼名字?”陶遷問。
顧念鬆猶豫了一下,回道:“我爹叫顧思岩。”
“好好,真是有緣分,你爹的名字竟然有一個字跟我的名字一樣,我叫陶岩。”
陶岩聽了顧念鬆的話,拍手叫好。
陶遷卻不這樣認為,畢竟是定國公府的老人,跟了陶遠銘幾十年。
他想的自然更多。
他還想再問什麼,陶岩卻又開口了,“阿遷,你怕是不知道吧?小顧子的名字叫顧念鬆,哈哈,我以前的名字也有個鬆字。”
陶遷聽的心裡顫了顫。
思岩、念鬆,合起來,鬆岩。
鬆岩,不正是陶岩未記入陶氏宗譜前的名字嗎?
而陶岩的玉佩又在這小公子手裡,這說明了什麼?
陶岩失蹤過三十多年,回來後失去了大部分記憶,這期間曾經發生過什麼,無人知曉。
這事太大,必須報告給國公爺和將軍來定奪。
“可是,陶老伯,這,這真的是我家祖傳的玉佩,是我祖母親手給我的,他說,這是我祖父的遺物。”
“你祖父叫什麼名字?”
“鬆岩。”
兩字,驗證了陶遷心中的猜測。
“你們先在此看房子,我有些事先回去了。”
陶遷有些失態,拿著玉佩轉身就走。
“陶老伯,我的玉佩。”顧念鬆攔住陶遷,伸手索要玉佩。
“這個,要不,你們先跟我走吧,這玉佩確實出自我定國公府,有些事情必須得弄清楚。”
“這……我……”
顧念鬆是聰明人,他們說的話,他前後一想,便大概想出了結果。
陶岩,要麼是自己的祖父,要麼與自己的祖父有關聯。
陶遷一直有些晃神,趕馬車趕的有些心不在焉。
“啊,懷鬆,你小心些。”
這時,馬車前方傳來驚呼聲。
陶遷瞬間回神,趕緊拉住韁繩強迫馬車停了下來。
車廂裡的顧念鬆猛的衝出來,望著馬車前差點被撞到的人叫道:“二弟,你怎麼在這裡?不是還有幾天才能到嗎?”
“大金子,爹也在這裡啊。”
“啊,大金子,大金子在哪呢?”
陶岩一頭飛躥出馬車,一個瑤子翻身落在地上,左右四顧,“大金子在哪兒呢?”
他的寶貝小孫女給布置的任務終於要完成了!
剛下馬車的顧念鬆,尷尬站在原地。
他爹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叫他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