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瓶兒手指射出一道劍氣，將一塊木板轟得粉碎，然後才一字一句道：“氣會像這樣，衝破全身穴道。”
臥槽！
那還不被透成篩子了？
蔡林宴臉色大變，怎麼都沒想到，鍛體後期竟然這麼危險。
“就沒有……”
莫瓶兒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一樣，沉聲打斷，“無一例外。”
蔡林宴：“……”
行吧，持續了一刻鐘的江湖夢徹底碎了。
但，女紅還是要繼續練的。
畢竟他現在根本控製不住一身蠻力。
隨手整爛個杯子、凳子什麼的也就算了，要是連天下無敵的二弟都斷了，他可真的要哭死了。
莫瓶兒見他悵悵不樂的樣子，心裡也跟著有點難受，“林宴，你也不要太灰心了，說不定我師傅有辦法呢。”
你剛還說無一例外呢。
“你師傅？”蔡林宴知道莫瓶兒是想安慰他，便十分配合地，露出期待之色。
莫瓶兒點頭，“嗯嗯，師傅比我厲害多了，見識也比我廣，我們約定好在此碰麵，她應該這兩天就到了，嘻，到時候我幫你求求師傅。”
“那我就先謝過，我的打虎英雄瓶兒了。”蔡林宴心裡一暖。
打虎也能算英雄嗎？
莫瓶兒愣了愣，嘻，不過“我的打虎英雄瓶兒”還怪好聽的。
“砰砰砰。”
就在這時，敲門聲從外麵響起，緊接著，迎春的聲音傳了進來，“大哥，我回來了。”
“嘻，林宴，那我先回去了。”莫瓶兒轉身欲走。
蔡林宴卻攔住了她。
莫瓶兒麵露疑惑。
蔡林宴卻沒理她，而是對門外的迎春說道：“讓你上下樓梯二十次，你做了幾次？”
“四十次，大哥。”迎春回答。
蔡林宴：“……”
臥槽！
你不是大夏人嗎？怎麼也學著炎夏人卷起來了？
“不錯。”蔡林宴先是點頭，然後又沉聲道，“但你覺得這種程度，就能讓你日後天下無敵了嗎？”
迎春愣了下回答，“不能。”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迎春領會意圖的能力很強，很快就回答，“大哥，我再去做四十次。”
然後，腳步聲逐漸走遠。
莫瓶兒不解，“林……林宴，你為何這樣？你明知道，她就算是一天上下一萬次樓梯，也不會有什麼……”
“我二弟有些自卑，嗯……就是怯懦的意思。”蔡林宴正色道，“我不需要她天下無敵，但卻希望她能挺起胸膛做人，而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給她一些虛無縹緲的信心了。”
原來如此。
莫瓶兒點了點頭，她確實覺得，迎春在林宴麵前，有種低聲下氣的感覺。
“而且……”蔡林宴突然看向莫瓶兒。
莫瓶兒眨眨眼睛，“嗯？”
“不是你讓我每天都看你一會兒的嗎？難道你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蔡林宴笑笑。
莫瓶兒莫名感覺，臉有些發燙，強作鎮定道：“我，我沒有，我隻是……”
本來她今天來找蔡林宴，就是為了這事，隻是顧忌蔡林宴情緒不好，才沒說出口。
“我知道，謝謝你，但請你相信，我真的沒有那麼脆弱。”蔡林宴眼神真誠。
莫瓶兒略有偷感地看了眼蔡林宴，然後才輕輕點頭，“嗯。”
乖得簡直不像她。
“抬頭，看著我。”蔡林宴有些好笑，說好的對視，你低頭算怎麼回事？
莫瓶兒這才睫毛輕顫，緩緩抬起頭看向蔡林宴。
四目相對的瞬間。
莫瓶兒就感覺，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