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瞬間感覺有些失落,你倒是再多挽留幾句話,雖然我依然不會同意,但是心裡麵至少會很舒爽對不對。
任慶之再次將目光放到招待所的門前,輕聲向王哲說道:“華南武校今年這屆的畢業生似乎有些不行啊,修為最高者才不過武師四級,哦,還有一個武徒五級的選手,咦?”
任慶之的目光在安生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惑聲道:“真是奇怪了,這個小胖子身上的精神波動怎麼會如此乾淨,身上該不會是配戴了什麼遮掩氣息的寶貝吧?”
任慶之很快就在安生的身上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他竟然沒有在安生的身上感應到一絲正常人該有的精神波動。
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正常人,隻要他還活著,大腦還在運轉,哪怕是一個傻子瘋子,身上的精神波動也不會寂靜無波。
可是安生身上現在卻是這樣一潭死水一般的精神狀態,極不正常。
“這個小胖子,能以不到武師級彆的修為實力前來參加鎮守府一年一度的擂台賽,身上必然有異於常人之處。”任慶之突然扭頭向王哲看來。
“你們這般刻意遮掩他身上的精神波動,明顯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該不會是精神念師吧?”
王哲心頭一跳,苦笑一聲沒有否認:“任哥慧眼,我就知道這點小伎倆定然瞞不過像是任哥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帥哥!”
帥哥兩個字一出口,原本因為聽到一個老字而有點兒陰雲密布的任慶之,瞬間陽光滿懷,忍不住抬手一摸自己的三七發型,極度滿意地抬頭看著王哲。
“你這小家夥,淨瞎說什麼大實話呢,雖然任哥確實帥得有點兒掉渣兒,但是你這麼直白地說出來,終歸有些不太好。記得,以後這些話,藏在心裡就好。”
王哲無力吐糟。
還真是夠自戀啊。
他有點兒想不通,在他王哲這樣一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都無死角的絕對帥哥麵前,任慶之怎麼會錯誤地以為自己也是帥哥?
他怕不是對帥哥這兩個字存在什麼誤解?
“精神念師啊。”任慶之輕聲感歎道:“百萬中都難出一個,我們青山武校這些年來總共也就才招攬到了十幾位,其中多是一些一級精神念師,尤其是這一屆的廟一年級,三級的精神念師竟然隻有三位,真是稀缺啊。”
“這個小胖子既然能夠取得這次擂台賽的參賽資格,又被你們以秘寶遮掩氣息,精神力修為怎麼也得有三級或是四級了吧?”
任慶之眼睛一眨一眨,看似天真無邪地看著王哲,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王哲的嘴角一扯,突然有些後悔過來湊這個熱鬨來了,這個無良宗師,明顯是在他的跟前秀優越來了啊。
一個高三畢業班,就有三位三級精神念師,這特麼是稀缺嗎,這簡直就是已經富得流油了啊有木有。
安生是什麼水平,王哲自然是清楚不過,本來以他這樣的年紀,能夠將精神力修煉到二級精神念師的水準就已經夠了不起了,沒想到人家青山武校,光是三級精神念師就有三位,完全比不過啊。
王哲突然扭頭看向堵在門口的六名青山學員,心生猜疑,這六個人中,不會就有三級精神念師藏在其中吧?
若是如此的話,楊帆他們幾個豈不是全都得歇菜?
在王哲的印象裡,他的小表弟楊帆好像也就隻有三級精神念師的水準,本來還想當成是殺手鐧來用來著,不會在這裡就折戟沉沙了吧?
王哲有些擔心起來,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然看到,楊帆與青山武校的人已經起了衝突並鬥到了一處,那個修為最低的五級武師,身體正如離弦之箭,劈頭蓋臉地就向楊帆的胸前要害攻去。
“夠了!”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還不速速退下!”
楊帆突然很裝逼似地一聲暴喝,然後,讓王哲與任慶之全都有點兒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青山武校的那個五級武師,竟然真的乖乖聽從了楊帆的話,高呼投降救命,灰頭土腦地又溜回了他們的隊伍裡麵。
這是什麼情況?
王哲有點兒懵逼,難道是精神力攻擊,不太像啊,他根本就沒有感應到明顯的精神力波動,反倒楊帆身上陡然散發出來的武道意誌讓他感到有些心驚。
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啊!
與他人的武道意誌相比,楊帆的武道意誌,似乎更加在堅韌、淩厲、氣勢逼人。
難道他僅憑這股與眾不同的武道意誌,就強行擊潰了一位武師五級的武道自信,讓其崩潰而逃?
接下來,看到姚成斌身上的武道氣息正在飛速地減弱下降,王哲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就是武道自信崩潰的征兆沒錯,他的小表弟竟然牛逼到在正麵武道意誌的對碰中,強行擊潰了一位比他武道修為還高一個級彆的武者。
牛逼了!
牛逼大發了!
任慶之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臉上的笑容收斂,身形也乍然坐得挺直,雙目如電,直接掃視在楊帆的臉上。
待他看到楊帆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勢將鐘大山幾人全都籠罩在其中的時候,任慶之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驚詫,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失聲驚呼:
“這是領域雛形!”
“隻有宗師級彆的強者才有可能會領悟並具象出來的意誌領域,他一個小小的四級武師怎麼可能會提前擁有?!”
這不科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