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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掃毒先鋒王玉闕,莽象,忠誠!(1.07W求月票)(2 / 2)

“楊兌烈/陳永忠,拜見真人!”

這兩位龍虎衛統領,都是巔峰築基,屬於和王景怡一個水平的存在,在西海,也是排的上號的強者。

“你們就跟著王掌印,調查一下附城執法隊的章衡.嗯,散修盟的所有散修,隻要參與的,都要捉拿歸案。

玉樓,這個任務不好做,但已經是最好做的了,我不算為難你吧?”

不好做,但最好做。

聽起來很繞,可確實沒說錯。

金山終究是顧忌神光、顧忌王玉樓的老丈人的,這波任務指派與細化,其實是稍稍為王玉樓扛了扛壓。

說到底,神光在西海的勢力,有嫡脈和外圍的分野,濟善堂的三位長老屬於嫡脈,章衡帶著的散修盟嘛.

這麼說吧,若是神光的光明宗真能支棱起來,王玉樓也去做了掌門,那三千散修盟成員,就是玉闕掌門手下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了。

然而,神光在內鬥中輸了,他計劃的光明宗直接被莽象聯手青蕊給廢了,這些事,也就成了泡影。

三千名散修盟的散修看起來多,但影響小、抓著慢啊。

等王玉樓抓的差不多了,苦活難活也就被夢白他們乾完了,事情也就結束了。

說到底,散修的命不是命,修到築基也一樣。

這就和紅燈照內的弟子區彆類似,有根腳的和沒根腳的,是兩回事。

所以,金山的安排,沒有一點為難王玉樓的意思。

“真人的苦心,玉樓都明白。”王玉樓平靜道。

龍虎真人點頭,聊起了另一個話題。

“嗯,帶著明度一起,我看你就收了她吧,怎麼樣?”

他如今再送金明度給王玉樓,目的又不一樣了。

見莽象贏了,金山對莽象的金丹之事有了些定論,所以想提前投資一下莽象一脈未來的潛在紫府。

搏一搏嘛,無非是送一個金家後輩而已,萬一王玉樓未來真成為紫府了.

從這裡也能看出莽象對王玉樓的影響的複雜性。

逼王玉樓用掃毒行動站隊,是莽象的狠辣,但僅僅是一絲餘威,就能讓王玉樓得個必定能築基的道侶,又是莽象的恩情。

祖師可恨嗎?

可恨,他完全不是人,連自己的大徒弟都防著,畜生到能在內鬥中遛著神光這樣的後進大修士玩。

祖師可敬嗎?

可敬,王玉樓修行不過二十多年,已經築基都不算,還借著莽象一脈天驕的名義,沒少吃利益。

如果未來,王氏能跟在莽象後麵,出幾名紫府,哪怕隻有一名,那祖師也是天地間最好的祖師。

當然,懸篆承諾的‘十名紫府’,在一定程度上,王玉樓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且不說懸篆可能會被莽象騙,單單‘十名’這個數字,就假的可笑。

“明度仙子是玉樓來西海後,見過的風情最為特殊的仙子,更是真人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玉樓自然是欽慕的。

真人,要不.我和明度明日就成婚?

嫁妝不用多,五十萬枚靈石即可。”

這混小子

王玉樓經曆了懸篆的打磨,現在完全不怕大修士了——他確信,王氏真的在莽象一脈有點地位,是牛馬,但也是成員。

而仙盟的規矩有多大,神光已經給出了答案。

在莽象沒死的情況下,作為忠誠的莽小將,王玉樓大可以在原則內拉祖師的虎皮和紫府們博弈。

聽到王玉樓狂妄的話,一旁的兩位龍虎衛統領都倒吸了口涼氣。

這麼和真人要價的築基,他們加起來再四舍五入活了一千年,都沒見過,怎能不駭然呢?

然而.

“二十萬,這次仙城被砸,導致土地交易空前頻繁,西海的靈石危機已經開始。

我擔心,此次的靈石荒隻是開始,仙盟內的靈石荒,估摸著也不會遠。”

兩位龍虎衛的統領的臉色變了,這怎麼還真就答應他的嫁妝要求了?

而且,靈石荒?

作為被規矩統治的人,他們的修為到了築基巔峰,但依然看不懂仙盟的規矩。

不過,王玉樓平靜的表情也有些動容,但不是因為二十萬的嫁妝。

兩年多前,寒鬆真人預言靈石危機恐怕不遠,如今,這個猜測終於得到了驗證。

‘因為大家都在準備內戰?’玉樓傳音問道。

金山微微詫異的看了玉樓一眼,也沒多想,隻是驚訝於王玉樓的大膽。

“嗯,希望不會有意外吧。

玉樓是春澤道友的女婿,也是莽象仙尊門下的弟子,他在西海做事,是為莽象仙尊辦事,你們萬萬不可怠慢。

你們一定要服從玉樓的命令,就像聽我的命令一樣,如有陽奉陰違的,我自會處理!”

老金也是被局勢折騰的厲害了,交代了兩句,就打發王玉樓滾蛋。

“老祖,明日傍晚酒中仙,您得來啊,我再邀請上海闊真人,仙城遭了劫,仙尊又被彌勒真人當眾.西海人心惶惶,您兩位出來主持大局,熱鬨熱鬨,也好穩定人心。”

怎麼說呢,王玉樓前腳談成,後腳立刻喊老祖。

金山聽得是既惡心,又滿意,心情複雜極了。

這種逼人,確實值得金家投資一番。

其實,王玉樓就是怕自己今天辦升仙宴,明天辦成婚宴。

鐮刀割的太快,萬一道友們都不來,明度仙子就會不開心.她畢竟是個定能築基的道侶,而且出身紫府家族,還是要維護一下關係的。

雖然王玉樓幾次三番的,多次在不同人麵前強調,自己的宴席不要送賀儀。

但這種事,他們真非要送,王玉樓也沒法攔。

結果最後弄得,好像是王玉樓主動收割一樣,說起來也是無奈。

當然,這裡麵還有個不好訴諸於口的小小心思。

酒中仙的生意想要做起來、做好,需要不斷搞些規格高的活動,從而提高知名度。

若是能把金山和李海闊拉過去,那酒中仙的逼格,也就立刻上去了,這就和往酒店裡掛名人相片類似。

“嗯行吧,是要穩定人心。”金山答應了下來。

——

帶著兩位築基巔峰的龍虎衛統領出了主殿,王玉樓便見到明度仙子站在遠處的廊柱下,黃昏的暮光從西邊撒到她身上,在地麵畫出了一道曼妙的曲線。

“玉闕道友,我們從哪開始查?”陳永忠問道。

楊兌烈沒有說話,他不願意捧一個初入築基的貴胄的臭腳。

“等!”

查個勾八,王玉樓從來就沒查過案。

他出身不凡,查案每次查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案。

這些大案,哪能是亂查的?

西海是神光的地盤,神光仙尊現在是在青蕊和莽象的壓力下做了龜孫。

但他底蘊深厚,實力也強,修為更是高深到了極致,他是極有可能發動報複的。

先讓夢白帶著仙盟執事和仙盟行走們趟趟雷,萬一神光報複,也不會第一時間波及王玉樓。

對於王玉樓而言,等,就是最好的選擇。

“等?”

楊兌烈和陳永忠不理解,金山的法旨,王玉樓也敢拖延?

撇了他們一眼,王玉樓向明度走去,語氣古井無波的回道。

“起碼等我成婚後吧,哪有明天成婚,今天還動手殺人的。”

明度被王玉樓的話驚到了,她不理解。

仙子眉頭一皺,決定陰陽一波。

“又要成婚?

你王玉樓找道侶是批發的嗎?

我聽說你從明月夜贖了個姑娘,難道”

王玉樓沒忍住,笑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有人把自己和窯姐比的。

雖然明月夜裡也都是可憐人,但這比喻,實在太有趣。

在明度不解的眼神中,王玉樓將她按到了柱子上,來了波霸總強上弓,仙俠版。

“唔”

雖然這倆心機男女以往沒少互動,但明度仙子還是第一次被王玉樓按著啃,整個人從頭發絲到腳趾尖都是抗拒的。

她想推開王玉樓,但王玉樓隻用一句話就止住了明度的反抗。

‘彆動,後天你就開始準備築基!’

這話,也是帶著前情提要的。

明度仙子不知道,自己是被老祖死乞白賴的送給王玉樓的。

她還以為王玉樓那句‘那確實不急’,是戲弄自己,沒想到說完後,王玉樓就向老祖求娶自己了。

所以,姑娘被感動的厲害,甚至主動配合起了玉樓,雖然技術生澀的厲害,但這玩意兒又不是越熟練越好。

其實也不奇怪,王玉樓現在是真天驕,手下有勢力,而且還是發展極其紅火的勢力,頭頂有靠山,而且還是馬上要成為仙尊的靠山。

此外,王玉樓本身又曾經‘英雄救美’過明度,且兩人以往或是出於感情,或是出於利益,也沒少接近。

以王玉樓的風姿和氣魄,多少女修想投懷送抱還沒機會呢——五十萬枚靈石起!

你說金山就給了二十萬?

那能一樣嗎?

金老祖是紫府,可以打折!

兩人的身後,被無視了的楊兌烈與陳永忠無奈對視。

仙城被砸,西海傳奇神光仙尊被丘彌勒當眾羞辱,其勢力被青蕊、莽象聯手絞殺,西海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可被賦予重任的西海刑罰庭新任掌印,不僅不關心正事兒,反而隻知道摟著女修啃。

仙盟這樣子搞下去,它還能搞好嗎?

這就是立場和視野高度的差異帶來的不同了,在楊兌烈和陳永忠眼裡王玉樓不乾正事。

但在王玉樓眼裡,簡直沒有比拿下金明度更正的事情了。

如何短平快的提高自身的實力?

聯姻!聯姻!聯姻!

老周死了,老金來了。

金山老祖怎麼不是老祖?

在王玉樓心裡,從小就認識後來成為道侶的映曦當然是重要的。

但再拉一個強力的新道侶,穩住自己的‘天驕’含金量,也是極其必要的。

不然,老周沒了,自己這西海刑罰庭的掌印萬一坐不穩怎麼辦?

萬一金山不支持自己查案怎麼辦?

彆忘了,金山是在王玉樓答應收下金明度後,才叮囑楊兌烈和陳永忠必須聽命王玉樓的——金山不是開善堂的。

掌印坐不穩,金山不支持,查案就不順利。

查案不順利,莽象就不滿意。

莽象不滿意.小王連哭泣都沒機會哭泣。

所以,怎麼以初入築基的拉胯修為坐穩掌印?怎麼得到龍虎真人金山的支持呢?

想到這裡,王玉樓抬起了頭,看著明度仙子那媚眼如絲的雙眸,道。

“明度,連成賢那個沙比也不知道死沒死,不然我想明天把他也請過來。”

“提那個蠢貨做什麼,彆提他。”

明度不滿道,說著,又主動靠了上來,繼續啃。

能怎麼辦?

王玉樓全是為了工作啊。

——

懸篆走了,對王玉樓和王顯茂而言,意義非凡。

因為,這位真人離開了,兩人才敢真正的稍微聊上那麼幾句。

否則,以懸篆的神通,他們但凡敢說什麼話,懸篆想聽,都能聽到。

大修士從絕對實力,到對信息的察覺能力,到製動性設計下的對資源的壟斷,控製著一切,怎能不忌憚呢?

“族長,我現在有種感覺,所謂仙城中的華府,不過是為了方便在仙盟中的工作才需要的。

真正想住的舒服,就要離仙城遠一些,離那些真人們遠一些。

這三十多年,我最開心的日子,都是遠離紛爭的日子,王家山裡和兄弟姐妹們一起長大,很開心。

到清溪坊修習煉道,雖然遠離家族,但初步踏入修仙界,還有玉安在身邊,也開心。

到滴水洞,就開始不開心了,但有林師姐、小魚在,有老祖在,還有一棟漂亮的彆院,過得也算舒適。

可來了西海,修為提升是快了,地位的提升也快了,代價就是被裹挾著往前走。”

兩人一路往東出了西海,飛了整整三百裡,才在西海堤外的一處荒山上落下。

族長還想煮茶,但王玉樓表示不用,他和族長的關係太親近了,完全不用客套。

“你的想法,我年輕時也有,那時候我在紅燈照南疆外院做執事,後來,我回了家族,也卻是瀟灑了一段時間。

說起來,也是扛起了家族的責任,但當時我上麵有顯合大哥、有二姐——就是你景怡老祖,其實我是比較鬆快的。

但玉樓,你想想也會意識到,梧南乃至於仙盟,用的是一套法度與體係。

所有稀缺的法門、丹藥、資源、機會,都被宗門和大修士壟斷,仙盟甚至都隻是大修士們的工具。

不靠近大修士,不靠近宗門,我們王氏又如何往前走呢?

被裹挾著往前,是很多人求不來的機緣,現在看,祖師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犧牲你,他對你,還是不錯的,玉樓。”

王顯茂這就是純扯淡了,莽象好不好,大家心裡都有數。

他就是個老畜生,下麵的人有價值了,就用,沒價值了,就踢開,僅此而已。

但族長的這種扯淡裡,其實蘊藏的是對王玉樓的勸誡。

王玉樓雖然聰明,但三十多歲的年齡,在築基修士的尺度上,依然顯得過於年輕。

族長怕玉樓會和祖師起某種對抗性的心思,如果那樣,王玉樓的未來也就窄了。

一個看似正確的邏輯是不平則鳴,遇到磋磨自己的畜生就反抗。

但另一個實際的邏輯是,莽象這樣馬上要成為金丹的靠山不好找,其他仙尊的既有利益格局不缺王氏這樣的附庸。

王玉樓必須擺正自己的心態,才能在莽象成金丹後的勢力擴張中得到機會。

“而且,祖師不是答應,給我們王氏紫府之機麼,袁道深當初為了紫府之機,幾次三番的找你麻煩。

現在,這紫府之機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這是大好事啊。”

玉樓搖了搖頭,目光幽深的看著族長,問道。

“您真的相信‘十名紫府’的說法?”

族長不說話了。

十名紫府,還能有比這更扯淡的餅嗎?

對於修仙者而言,怎麼可能有那麼機緣巧合下的‘整數’?

所以,這裡麵是絕對有問題的!

“懸篆真人和我.祖師可是連懸篆真人都騙的,族長!”

王顯茂深深一歎,反問。

“可祖師成為金丹後,總要擴張自己的勢力,總是需要新的紫府的吧?”

王玉樓其實也猜不透這點。

這裡,就是問題所在,十名紫府的餅聽起來假,但莽象成道後必須擴張自己的勢力是真的。

甚至,莽象聯手青蕊生吞神光的利益,也可以看做這種擴張的前置。

這,也是在邏輯、事實、情理上說得通的。

“祖師行事太過酷烈,神光那樣的金丹仙尊他都敢咬,未來若是真的大量培植嫡脈紫府,必會有更大的風波。

我認為,家族必須分出一道支脈,去伏龍觀。

榮升叔就是個好選擇,家族不缺他那份築基資糧。

他不起眼,等他築基後,就安排他帶幾十個族人去伏龍觀,主持玉安和檸瑤成婚,再扶持紅眉築基。

如此,咱們王氏才能避免傾覆之危。”

王顯茂沉吟片刻,提醒道。

“祖師成就金丹後,擴張可以在西海擴張,你現在就是莽象一脈在西海事實上的第一人,我和嚴恪仁雖修為比你高,反而潛力已儘失。

更大的風波,我認為不會有,神光就是成道後折騰的厲害,才有如今的反噬。”

成道後穩一手,才是正常大修士的選擇,神光屬於折騰過被反噬的代表。

“族長,祖師是萬載的大修士,五議金丹失敗就是假的,懸篆真人的意思是,他成道,必然會成。

而且,在和天蛇宗開戰的同時,祖師又於西海打壓神光,儘顯其自信。

結合這兩條脈絡,問題就出來了,祖師選如今仙盟內部矛盾劇烈的時間點成道,是不是有對時機的主動把握呢?

所謂的十名新紫府,究竟要用來做什麼?”

不同的階段,王玉樓站的高度不一樣。

如今,他已經漸漸看懂了仙盟的權力遊戲,看懂了自己的路在何方。

但這並不意味著路就好走了,越是懂,越是慎重,每一步都要走穩。

王玉樓如此,對王氏而言也如此。

在王玉樓看來,隨著莽象成道漸近,王氏分家,也到了必須著手安排的時間點了。

這是為家族而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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