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從懷中掏出一份鑲金邊的委任狀，輕輕放在桌上。
"司令想知道我是誰？"他淡淡一笑，"那就請看看這個吧。"
覃洞之狐疑地拿起委任狀，當看清上麵的內容時，臉色瞬間大變。
"大...大乾內閣軍機處？"他的手微微發抖，"申城警備軍監察使？"
林宇點燃一支煙，悠然地吐出一個煙圈："怎麼，司令現在明白了嗎？"
覃洞之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再次仔細查看委任狀上的金印，那確實是軍機處的官印，做不得假。
"原來如此，"他苦笑一聲，"難怪你敢在申城如此肆無忌憚，原來是朝廷的欽差。"
"司令言重了，"林宇輕描淡寫地說，"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監察使罷了。"
"小小的監察使？"覃洞之冷笑，"代表朝廷監察整個警備係統，連我這個警備司令都在你的監管之下。林監察使，你這官可一點都不小啊。"
"那又如何？"林宇直視著覃洞之，"難道司令心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覃洞之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林監察使說笑了，我覃洞之為朝廷效力多年，問心無愧。"
"是嗎？"林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最好不過。"
包廂裡的氣氛微妙地改變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對峙，變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一個是朝廷派來的欽差，一個是地方實權人物。
兩人都清楚，從這一刻起，申城的格局，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覃洞之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份委任狀，腦海中思緒萬千。
林宇，朝廷的監察使？
這個在申城肆意妄為的瘋子，居然是朝廷派來的欽差？
不對，這裡麵有問題。
覃洞之眯起眼睛，仔細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林宇帶著那支裝備精良的部隊橫空出世，一路強勢推進，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那支部隊真的是朝廷的？
作為申城警備司令，他對朝廷的軍隊再熟悉不過。德械營？他從未聽說過朝廷有這樣一支火力強大的部隊。
而且，朝廷若要派兵，為何不直接通知自己這個警備司令？
還有，林宇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像是朝廷的人。燒領事館，殺領事，血洗租界...這哪裡像是朝廷的作風？朝廷現在最怕的就是得罪列強，怎麼可能派這樣一個瘋子來申城？
除非...
覃洞之心中一凜。
除非朝廷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
這些年來，他在申城經營多年，手中握著整個警備係統的大權。雖然對朝廷忠心耿耿，但難保朝廷不會猜忌。
所以派來一個監察使，還帶著一支強大的部隊...
是要製衡自己？還是要...取代自己？
覃洞之的手微微發抖。
不，還有一種可能。
這個林宇，會不會是某個朝中重臣的人？那支部隊，會不會是某個派係的私軍？
現在朝中各派係明爭暗鬥，說不定有人想要控製申城這個重要據點。
而自己，就是那塊絆腳石。
"該死！"覃洞之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