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冷冷看過去,倒她酒是為了看她換衣服?
哪怕是這會兒,領導還給她遞酒,讓她把剛剛那杯給鄭總補上。
沈硯舟走過去,越過她,拿走領導手裡的酒杯,扔桌上。
側身溫和看她,“你去外麵等。”
許輕宜搖頭,示意他彆搞事,這裡好多大人物,不像上次在海邊餐廳。
他會吃虧,而她欠不動人情了。
沈硯舟直接把她帶出去,然後鎖門把自己關裡麵。
許輕宜一瞬間就慌了。
她第一反應還是打電話報警。
電話接通很慢,又問了各種信息,她哪知道這裡具體什麼街道?急得答不上來。
然後,門開了。
“你、沒事吧?”她快速打量,沒見他受傷。
可是沈硯舟身上隻剩襯衣,扣子解開了,身上、頭發上都被酒濺得很狼藉。
“走。”他朝她頷首。
許輕宜狐疑的看了包廂,竟然真的沒人追出來。
她擔心彆人是沒反應過來,拉著他趕緊走。
進了電梯,沈硯舟才看了她做賊的樣子,“沒人追。”
“我先把人揍了,再跪下道歉,他們要是不接受,今晚誰也彆出來。這種人最怕不要命的,潑酒發泄完就好了。”
跪下道歉?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許輕宜心裡很難受。
“何必呢?”
沈硯舟微挑眉,“有錢人都惜命,弱勢時做個不要命的瘋子,他們都怕這個。”
“不這樣,明天或者下回,還這麼對你,懂嗎。”
許輕宜聽得一陣心酸,他經常這樣?因為弱勢,跟人拚命?
“叮!”電梯門開了。
時卿的臉突然出現,看樣子準備上樓。
許輕宜愣了一下。
時卿倒是笑,“知道我來,故意邂逅來了?”
跟時卿熟了,許輕宜居然還能貧嘴,少了剛剛那層脆弱,“知道你在,我打死也不來。”
時卿看他們出來,皺了皺眉,“這是要走?”
沈硯舟應該不想被同性目睹這種狼狽,不等她,直接往外走,“我去挪車。”
她點頭,也準備走。
“我送你。”時卿跟著往外走,“順路。”
許輕宜:……
他才來,哪裡順路?
她和時卿拉開著距離,兩邊頭發放在胸前,遮著兩邊,看不出異樣,說:“你彆麻煩跑一趟了,挺遠的。”
時卿壞壞的勾著笑,“喜新厭舊是吧?”
許輕宜白他一眼。
真要論新舊,那沈硯舟也是舊的那個。
時卿輕哼,不懷好意,“那我也上車,三人行?”
許輕宜壓著聲:“再貧我刪你。”
平時她偶爾這麼威脅時卿,很管用。
時卿明知道她說的是“刪”,不是“扇”,還賤兮兮的抬手捂了臉,“我這麼帥的臉你忍心……行吧。”
他們倆的互動,在沈硯舟看來像情侶打情罵俏,按了一下喇叭。
許輕宜打完招呼過去上車。
時卿彎腰從窗戶囑咐她:“到家報個平……安。”
沈硯舟關上窗戶,一腳油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