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沒記錯,村裡,就隻有那個地主家的房子還空著。
那也是村裡唯一的一座磚瓦房。
隻不過地主家的老太太吊死在了屋裡,村裡人都很是忌諱,說那裡麵有吊死鬼,平常都是繞道走的。
一直到十幾年後,那房子被王家占了,在重新起屋時,從院子裡挖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
王家靠著這些錢一躍成為整個華國的有錢人,過得比誰都殷實。
而她,卻淪為了這些人的犧牲品,被挖心掏肝,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一世,她要讓那些人的美夢都落空。
淩富強想了想,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村裡就一個地主家留下來的磚瓦房。
房子倒是不錯,足有七間,裡麵還有一個不小的花園子,圍牆也高。
但那房子裡村裡遠,靠近山邊,蛇鼠也多。”
甚至山上還有狼。
狼餓極了還會來村裡禍害。
這些年還好,前些年就有娃兒被狼叼走,屍骨無存。
再加上那屋子鬨鬼,村裡人提起那邊就談之色變。
他不能提鬼,但也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啊。
要不是知青點實在沒地方住,他也不可能將人給領回來。
淩司景雖然和自己的娘在說著話,耳朵,卻一直留意著堂屋裡的動靜。
他有些不開心。
爹也真是的。
家裡有幾間空屋子呢,留權馨住在家裡怎麼了?
又不是養不起。
那麼一個弱女子能吃多少?
權馨倒是不知淩司景的心思。
“淩叔,都說了那屋子院牆高,彆說是蛇鼠了,就是歹人想要進去估計也不容易。
那地方,我租了,您看多少錢合適?”
淩富強有些生氣道:“你可知為什麼要將靠山村叫窮鄉僻壤嗎?
這裡的人,很窮,有正義感的人可沒幾個。
實話告訴你,下鄉的女知青要不是我們爺幾個時刻關照著,怕是都遭毒手了。
住在村裡,我還能隨時關照著。
可你若是搬去那裡,就是聽見點什麼風聲,就是我們趕過去,怕也就遲了。”
這是淩富強的肺腑之言。
村裡心思不正的人,可不止王家弟兄幾人。
有好幾個光棍漢盯著那幾個女知青已經好長時間了。
要不是他將兩個不聽勸的送去了派出所吃了花生米,估計整個知青點早亂了。
“淩叔,您說得我都清楚,也知道你是怕我出事才這麼說的。
但我還是想租那個院子。
那個院子寬敞不說,等閒了還能在院子裡種點菠菜白菜蘿卜之類的蔬菜,這個冬季估計也能好過一點的。”
現在的土地都是大包乾,私人沒有土地。
但房前屋後的自留地裡種點小蔥蘿卜之類的蔬菜是沒人管的。
見權馨態度堅定,淩富強隻好歎息道:“那行吧,先在我家住一段時間再說。
那院子的圍牆被人砸毀了不少,等忙完這段時間的夏收,我帶人給你把那院牆修了,你再去。
若是不敢住了就回來,這間空屋我給你留著。
至於租金先不用給,等你確定長租再說。”
彆沒住一個晚上就被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