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道目光集中到魏冉身上。
幾位官家小姐嬌聲細語議論著。
“你們說,魏世子會不會作詩?”
“那當然,魏世子長得如此俊美,瞧著又文文弱弱,一看就是滿腹經綸的才子。”
“那可不一定,魏世子出身涼州,北涼民風彪悍,尚武輕文,長相俊美可不一定會作詩。”
“對對對,長相俊美還會作詩,那還讓不讓京城那些自負才華的世家子們活了?”
“就算魏世子不會作詩,我也願意嫁給他,嘻嘻……。”
“王小姐,你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
太後笑吟吟望著魏冉。
陳雯兒也回過頭來,嘻嘻笑道:“魏世子,到你作詩了。”
魏冉屁股都沒抬,淡然一笑道:“公主殿下,我不會作詩,甘願自罰一壺。”
他說著就要對著酒壺一口乾。
太後、皇後略顯愕然。
三公主陳雯兒眼眸流露出幾分失落,隨後自嘲一笑,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心,這下徹底死了。
這魏世子,果然是個不會作詩,白長了一副好看皮囊。
但是。
獨孤能文的一句話,直接讓魏冉將喝到嘴裡的酒全部噴了出來。
隻見獨孤能文站起來,一臉正氣甕聲甕氣道:“啟稟太後、皇後、三公主、方才那首詩不是我作的,是,是魏世子所作。”
噗!
魏冉一口酒噴了出來,丹鳳雙眸盯著獨孤能文。
這混蛋,剛幫了你,轉頭就把老子出賣了?
憨貨就是憨貨,朽木不可雕。
魏冉無語至極。
獨孤能文卻一臉感激道:“魏世子,我知道你寫這首詩是為了幫我解圍,這份恩情,我獨孤能文記下了。”
“可是你把自己提前想好的詩給了我,自己卻要被罰酒,這不公平。”
“祖父在我幼年時便敦敦教導;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雖無文氣,但也要一身正氣。”
“所以,這首詩的榮耀是你的,我不能搶,否則我就是不仁不義之徒。”
魏冉嘴角微抽;天底下怎麼還有如此耿直的人?
這是罰酒不罰酒的問題?
雖然出風頭對現在的魏冉來說是好事,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風頭太盛反而不好。
畢竟閔王世子的身份在這裡擺著,朝中無數雙眼睛盯著。
先不說魏無忌的那些仇家,皇帝也不可能容忍閔王有個妖孽般的兒子。
將來這個妖孽世子承襲王位,那就真成了裂土封疆了。
陳雯兒此刻杏目圓睜。
原來……獨孤能文那首詩,是他所作?
可他為何把詩給了獨孤能文,自己卻要罰酒一壺?
這讓陳雯兒對此產生了濃烈好奇心。
獨孤能文從袖口裡拿出絲帕,撐開給眾人過目上麵的內容。
太後身邊的一位侍女走上前去,將絲帕取走交給了她。
太後看著上麵的紅色字跡頻頻點頭,又隨手交給了侍女。
不過不等侍女將絲帕送回來,就被陳雯兒給截胡。
陳雯兒借著觀摩的名義,將絲帕瞧瞧的揣進袖口。
就連看向魏冉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