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錦兒的心理價位也是三到五天。
說七天,是留一線商量的餘地。
三天少是少了點,但總比一天好。
她欣然點頭道:“好,一枚暗棋,三天自由,成交。”
魏冉淡淡一笑:“當然,你也可以拿親筆信交換,一份親筆信,可換一次沐浴和七天自由。”
這年代,信息閉塞,交通不發達,信息差很重要。
如果能自主掌握和北涼之間的書信往來,那魏冉無疑開了透視掛。
錦兒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眉頭一蹙道:“一封信換七天自由可以理解,但沐浴是何意?”
“就是字麵意思,王府的熱水是要收費的。”
魏冉的無恥,換來溫夫人和雲柔的一陣白眼。
錦兒有些惱羞成怒:“奸商,你,你也太奸賊了,洗澡水也要交換?”
“那是不是吃的飯也得交換?”
魏冉打了個響指淡淡一笑:“聰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一頓飯,很公平不是嗎?”
錦兒嘴唇顫抖。
如果眼神能殺人,魏冉已經死了幾百次。
“當然。”魏冉補充道:“我也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這點你可以放心。”
錦兒咬牙切齒道:“三天的飯,一個條件,否則我寧可去死,也不便宜你這奸商。”
“哈哈,成交。”
錦兒眼神屈辱至極。
魏冉取來紙筆往院內小桌上一拍:“來吧,第一個暗棋的名單,我現在就要。”
錦兒垂首走上前,袖口中的拳頭不停握緊。
若是有利器,她會毫不猶豫殺了魏冉,可惜她手無寸鐵,隻能放棄這個想法。
隻能無奈在紙上寫下信息。
百花樓;沈幼娘。
溫夫人湊上來看了一眼,秀眉一挑:“百花樓是青樓,這也能作為暗棋?”
錦兒無奈解釋道:“替閔王收集情報的機構之一,百花樓的姑娘都來自北涼五州,都是經過悉心培養後才被送來。”
“其中不乏有些姑娘被達官貴人們贖身,無論是樓裡還是被贖身的姑娘隻有一個目的,想儘辦法收集情報,總有一些能用到。”
魏冉點頭問道:“暗號。”
“沒有暗號。”
“如果有暗號,我明年就能讓你當娘親。”
錦兒嬌軀一顫,急忙拿起筆,咬牙寫下幾個小字:北方的客人可有美人相伴?
魏冉冷聲道:“下次在耍花樣,我會在你臀上刻下‘魏冉到此一遊’”
“不,不會了。”
錦兒臉色發白,聯想到自己一邊被辱一邊被刻字的場麵……。
一陣不寒而栗。
“吼……。”
一聲虎嘯打斷幾人交流。
魏冉這才想起,府上還有一頭六百多斤的老虎。
溫夫人一臉愁容:“這畜生每天夜裡都會吼幾聲,吵的整座王府都不得安生。”
“要我看,還是放虎歸山吧。”
“彆呀。”
“花錢買來的,怎能說放就放?”
“看能不能在民間找個馴獸師馴養一下,以後牽著它出門多威風?”
溫夫人沒好氣道:“玩物喪誌。”
魏冉滿不在乎。
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問道:“對了婉姨,裴元虎有沒有帶他父親來府上?”
溫夫人搖了搖頭:“說來奇怪,按理說,為了救他父親,也應該來這裡一趟才對。”
“可一連這麼多天都沒見他登門,應該不會來了。”
魏冉搖頭道:“不行。”
“這天生的武將坯子,不培養一下實在可惜。”
言罷,就離開東苑去了外府,吩咐阮娘去找來丁鵬。
“殿下,您找我?”
“還記不記得桃花莊外麵徒手抓虎的裴元虎?”
“記得,當然記得。”
“你安排一隊人,去三王山附近打聽打聽他家住處,打聽好了來通知我。”
“是,小的這就去。”
丁鵬叫了一隊人離開王府去了三王山。
“阮娘,讓人去西苑打掃幾個房間出來,本世子今晚要搬去西苑住。”
“是,殿下。”
阮娘走後,魏冉回到東苑。
將搬去西苑居住的事情告訴了溫夫人,溫夫人到是不管這些。
她從房間拿出厚厚一遝銀票遞給魏冉。
“這段時間的酒水盈餘。”
魏冉震驚道:“這麼多?還都是一萬兩一張?這怕是得有一百萬兩吧?”
“這才幾天,就賺了這麼多錢?”
溫夫人掩嘴一笑:“偌大個長安,排的上號的酒樓大大小小幾十家。”
“每家都求購幾千斤杜康,加起來足有十幾萬斤。”
“前幾日酒坊擴建,日產萬斤不是問題。”
“這些銀票是一百萬兩,其中有五十五萬兩是杜康酒的利潤。”
“另外四十五萬兩,是忠勇侯趙破虜、義薄侯吳勇、東川侯羅海送來的。”
“他們把錢交給了錦兒,是我從錦兒那裡得來的。”
魏冉嘴角一抽。
好家夥,騙了一個江彭祖,結果引起了連鎖反應?
不過這錢他沒收,而是抓起溫夫人的手,拍在她手上嗬嗬一笑。
“婉姨,銀子在誰那裡都一樣,這錢你拿著,我放心。”
溫夫人笑吟吟道:“這麼多銀子,你真舍得全交給我?”
“哈哈,婉姨都舍得交給我,我為何不舍得交給婉姨?”
溫夫人心中感動,又把銀票塞給了他。
“姨這裡還有十萬兩留著備用,這些銀票你存放好,說不準哪天能用上。”
“急著用錢的時候找不到我,豈不是乾著急?”
魏冉聞言也就不再客氣,將銀票收好。
溫夫人接著道:“如今酒水生意交給了喜娘打理,姨現在無所事事清閒得很。”
“你當時不是說賺錢的手段有很多嗎?”
“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該發展第二個生意了?”
提起生意和賺錢,溫夫人雙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