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雲柔也投來好奇目光。
耳房裡軟禁的錦兒,也豎起耳朵偷聽。
她眼神很複雜。
剛剛魏冉和溫夫人的交流都能聽見。
短短幾日,光賣酒就能賺幾十萬兩?
他們賣的是瓊漿玉液嗎?
這賺錢的手段竟然來自替身?而且他還有其他很多賺錢手段?
錦兒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很難想象,一個佃戶家庭出身的窮小子,竟然還有日進鬥金的本事?
“第二個生意嘛……讓我想想。”
魏冉陷入沉思。
將以前錄製非遺視頻學過的一些非遺產品過了一遍。
又結合了一下當下大驪百姓的剛需問題。
吃穿永遠都是民生大計。
吃的方麵收益慢,那就隻能是穿。
想到穿衣,便想到了織布機。
要不改造一下紡織機?
很快,魏冉就把這個念頭給否定。
紡織機的複雜程度一時半刻做不出來,就算做出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調校。
那就隻能從用度方麵思考。
既然要穿衣,那就得洗衣……。
古法肥皂?
魏冉眼前一亮。
比起紡織機而言,古法肥皂簡直不要太簡單。
溫夫人見魏冉有些激動,也跟著激動起來:“冉兒,你想到什麼賺錢的好辦法了?”
“婉姨,你跟我來”
他拉著溫夫人走向西苑。
溫夫人低頭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可也隻當他是無心之舉。
雲柔見此一幕,心中竟有些發酸。
魏冉和溫夫人來到西苑找到正在指揮一眾婢女打掃房間的阮娘。
“見過殿下,夫人。”
溫夫人神色一怔,臉更紅了。
這稱呼,她總覺得怪怪的。
殿下夫人?
有一種自己是魏冉娘子的感覺。
阮娘行了禮後輕聲笑道:“殿下,臥房都收拾好了,最中間這間房是您的。”
“左邊是溫夫人的,右邊是雲姑娘的。”
“不知阮娘的安排,殿下和夫人可還滿意?”
魏冉疑惑道:“你的呢?”
“啊?我的?”
阮娘一下呆住,旋即激動萬分。
“殿下,您是說,奴婢,奴婢也能住在西苑?”
溫夫人展顏一笑:“左邊還是留給你吧,方便你隨時侍奉他。”
“右邊那兩個房間,就留給哥舒芸和媚兒那丫頭。”
“我和雲柔住那邊的耳房即可。”
阮娘感激的望著溫夫人行了一禮:“多謝夫人。”
溫夫人糾正道:“彆叫夫人,今後還是叫溫夫人吧。”
“是,溫夫人。”
魏冉也是淡淡一笑:“阮娘,這是你應有的待遇。”
“你可以任命一個副總管,代為管理一些瑣事。”
“至於你,就留在本世子身邊隨侍吧。”
阮娘喜極而泣。
魏冉接著道:“等會兒再哭,我有任務交給你。”
“殿下請吩咐。”
“你帶幾個人出門,采購一百根竹筒,一百斤皂角、一百斤豬胰肥膘,一百斤海貝殼,一百斤乾稻草,如果有冬季盛開的花,也多少采購一些回來。”
“對了,找找看市麵上有沒有味道濃鬱的香料。”
阮娘默默將這些東西記在心上。
她先去外府的房間裡拿紙筆記了下來。
隨後就帶著一些婢女仆役出了門。
溫夫人有些嫌棄道:“你要其他東西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要豬胰肥膘做什麼?”
“那東西油哄哄的,還一股怪味兒。”
“嘿嘿,等這些東西買回來,夫人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溫夫人桃花眸一瞪:“叫什麼夫人?叫姨!”
“好好好,婉姨夫人。”
溫夫人抬起蔥白玉指點了下他眉心:“沒大沒小。”
隨後就扭著豐腴的臀兒,帶著兩名婢女去收拾房間了。
阮娘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滿頭大汗找到魏冉和溫夫人,氣喘籲籲道:“殿下,您要的東西,奴婢都買來了。”
“就是海貝殼不好找,奴婢跑了好多家飾品店才湊齊一百斤。”
“嗯。”
魏冉點頭道:“明日一早,你放出風去,就說高價回收海貝殼,這東西有多少要多少。”
溫夫人好奇的催促道:“東西都買來了,是不是該開始了?”
“大晚上的開始什麼?”
魏冉沒好氣道:“先睡覺,等明日一早再開工。”
“也對,那就明日。”
溫夫人壓下心頭好奇,說道:“那房間常年無人居住,裡麵一股怪味,我讓人開窗開門通風了,今晚去東苑住,等味道散乾淨再搬來西苑。”
“好的婉姨,晚安。”
溫夫人一愣,第一次聽到晚安這個詞語。
待回過味來,不禁莞爾一笑:“晚安。”
待溫夫人離去,阮娘小聲道:“殿下,奴婢去讓人燒水沐浴。”
“不用了,昨夜剛洗的。”
胳膊上有傷,魏冉不打算洗澡。
“那奴婢先去暖床。”
阮娘說完,麵色一紅,便垂首走向房間。
魏冉欲言又止,站在原地做起了思想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