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媚兒如此愚蠢的問題,魏冉忍不住笑道:“剛剛你都矢口否認自己的心在我這裡,現在還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媚兒,你太蠢了,不適合做生意,回去洗洗睡吧。”
蕭媚兒頓時麵紅耳赤,搖了搖粉潤的唇瓣:“奴婢想幫殿下賺錢,還請殿下成全。”
“身心都不在我這裡的人,我可不敢用。”
魏冉擺了擺手:“出去吧,跟阮娘好好學著怎麼伺候人,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蕭媚兒沒有出去,她想最後爭取一次。
與讓國力發展提高一個檔次相比,個人榮辱已經微不足道。
陳雯兒有這樣的覺悟,蕭媚兒同樣也有這樣的覺悟。
“可是我真的很想學生意,殿下就不能通融一下?給奴婢一個機會?”
魏冉皺眉道:“真心想幫我賺錢?”
蕭媚兒心虛的低下頭:“嗯,真心的。”
“好,那就給你一個取得我信任的機會。”
“真的?”
蕭媚兒驚喜道:“什麼機會?”
“把你的身心交給我,我們身體合一,意念合一。”
“啊?這……。”
蕭媚兒臉色一紅,緊張的眼神吃力的盯著腳尖左右晃動。
之所以吃力的盯著腳尖,是因為低頭看不見腳尖。
魏冉搖頭失笑:“回去吧,好好考慮。”
蕭媚兒咬了咬唇,深深地望了魏冉一眼後,便轉身快步離去。
丁鵬收回目光,笑著恭維道:“殿下想讓她通房,隻是一句話的事,何至於如此麻煩?”
魏冉隨口道:“我這個身份的人,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強迫女人的行為固然能得到快樂,但並不長久,而且遠遠比不上征服她們更有成就感。”
丁鵬溜須拍馬道:“不愧是殿下,境界比小的們高出太多了。”
“行了,少拍馬屁,你來做什麼?”
丁鵬將一個布包雙手呈遞上來道:“剛剛鐵石村的人送來一塊鋼坯,請殿下過目。”
魏冉打開布包,裡麵是一塊鎮尺一樣大小的鋼坯,通體呈現出烏褐色,表麵光滑,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好鋼。
魏冉露出欣喜神色,對丁鵬伸出手來:“刀拿來。”
丁鵬遞上涼刀。
在他滿是心疼的注視下,魏冉猛然用力一刀砍在鋼坯上。
隻聽Duang的一聲,丁鵬的佩刀先是變形,然後斷為兩截。
反觀鋼坯,隻有一個很小的缺口。
丁鵬一臉震驚,倒吸冷氣:“嘶,殿下,這鐵竟如此堅硬?”
“用此鐵打造刀劍,必是神兵利器。”
魏冉點了點頭:“不錯,果然是百煉鋼。”
“百煉鋼?”
“嗯,這已經不是鐵,而是鋼。”
魏冉笑道:“看來張鐵大叔已經掌握了鋼化方法,送東西的人呢?”
“走了。”
“好吧,明日一早去一趟鐵石村。”
“好的殿下,屬下等下就去安排行程。”
言罷,丁鵬撿起地上的斷刀露出惋惜模樣。
魏冉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一把刀嗎?”
“等去了鐵石村,用包鋼折疊鍛打法冶煉的第一把橫刀給你用。”
丁鵬歎道:“殿下,屬下不是心疼,而是惋惜,這把刀跟了小的十幾年。”
“怎麼?還跟刀有了感情?要不要本世子做媒給你們辦個婚禮?”
丁鵬尷尬撓頭:“那倒不至於,不過殿下剛才說的橫刀是什麼刀?”
魏冉有些心馳神往:“一個偉大時代的巔峰之作,等冶煉出來你就知道什麼才是好刀。”
見魏冉如此神往,丁鵬也開始期待起來。
“對了。”
魏冉看向丁鵬道:“你去找個人出趟遠門,給北齊女帝送一封信。”
“好的殿下,包在我身上。”
丁鵬走後,魏冉挑選了兩張上好宣紙。
又讓人送來一塊堅硬的石炭,費了半個下午的時間用小刀削了幾個手指粗的筆芯。
毛筆畫他不會,但素描還是可以的。
畢竟搞非遺的時候畫圖是家常便飯,久而久之,對肖像的素描水平也提高了不少。
不說惟妙惟肖,但畫個八分像不在話下。
穆傾城在一旁練劍,他就在那裡製作鉛筆。
但製作的鉛筆很粗,筆芯又特彆酥脆,小心點應該也能用。
“夫君,您搗鼓這塊破石炭都一下午了,弄的臟兮兮的,到底要做什麼?”
穆傾城呼呼喘著粗氣走過來好奇問道。
魏冉頭也不抬道:“我還在生氣中,你彆和我說話。”
穆傾城表情一垮,噘著嘴小聲嘀咕:“為何非要在晚上才能原諒人家?”
“真搞不懂夫君,哼,小氣包。”
說完就擦了擦汗繼續練劍去了。
魏冉把手洗乾淨後,拿著準備好的宣紙和擀麵杖一樣粗的鉛筆去了內府。
讓阮娘找到了蕭媚兒。
蕭媚兒一臉驚喜的進入客廳:“殿下找奴婢,是打算讓奴婢跟溫夫人學生意了?”
對她而言,學生意不僅能偷師,還可以離開閔王府,最起碼行動範圍擴大,這也算另類自由。
魏冉點了點頭:“嗯,正在考慮,不過要看你表現。”
“現在,什麼也彆問,摘下麵紗去那邊站好不許動。”
蕭媚兒想要詢問,但卻沒有開口,因為魏冉說了看她表現,並讓她什麼也彆問。
她心中懷著疑惑摘下麵紗,去那邊端端正正的站好。
待看到魏冉拿著粗粗的木頭棍子在宣紙上刷刷刷劃來劃去,還用手不停地塗抹,弄得手上黑乎乎一片,就算再傻,也知道他正在用一種奇怪的方式繪畫。
他在畫我?
蕭媚兒心裡有些緊張。
他畫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