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畫我?
半個時辰過去,外麵天色漸暗。
蕭媚兒也站累了,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是在為奴婢作畫?”
“對。”
蕭媚兒弱弱問道:“殿下為何要為奴婢作畫?”
魏冉隨口道:“因為我想把你帶在身邊,見不到你的時候拿出來看看,睹物思人緩解相思。”
“啊,這……。”
蕭媚兒表情一呆,頓時滿臉不信。
“那殿下畫好了嗎?”
“畫好了。”
“奴婢能看嗎?”
魏冉將畫好的素描展開。
蕭媚兒走上前觀看,第一眼就震驚的張大嘴巴。
“天呐,這……竟然與我如此相像?”
“廢話,本來畫的就是你,能不像嗎?”
“不是……。”
蕭媚兒急忙辯解道:“奴婢是說,殿下畫功出神入化,畫出的奴婢跟本人幾乎一樣。”
“這,這是送給奴婢的嗎?”
蕭媚兒臉色微紅,滿眼期待的問道。
魏冉搖頭一笑:“我都說了,這是我用來睹物思人緩解相思的。”
蕭媚兒嬌軀一顫,一時間心如鹿撞。
“殿,殿下,可不能跟奴婢開這種玩笑。”
她緊張的連連擺手,因為不敢相信魏冉的鬼話。
“你看本世子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殿下,我……。”
蕭媚兒徹底慌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穆傾城的聲音傳來:“夫君在跟誰開玩笑呢?”
緊接著,英姿颯爽的穆傾城走了進來。
發現魏冉手上的素描後,猛地看向蕭媚兒,心中酸澀難受的同時強顏歡笑道:“夫君搗鼓一個下午,弄得滿手臟兮兮的削石炭,原來,原來是在給她作畫,畫的真像……。”
“既然夫君在忙,那妾身就不打擾夫君了。”
穆傾城鼻子一酸,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魏冉收起素描工具起身道:“忙完了,夫君與夫人同往。”
蕭媚兒望著離去的夫妻二人,腦袋一歪;所以,我是小醜?
魏冉追上穆傾城:“夫人生氣了?”
穆傾城眼眶微紅,繃著嘴巴搖頭,看似努力堅強中。
魏冉見狀捏了捏她的臉笑道:“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呀,夫君的手。”
穆傾城氣鼓鼓的擦了擦臉,發現手上全是黑灰。
魏冉哈哈一笑:“夫人的樣子像是個小花貓。”
穆傾城倒沒有因此生氣,而是展顏一笑:“既然夫君都不生氣了,那我也不生夫君的氣,晚膳準備好了,夫君快去洗手用膳。”
魏冉淡淡一笑:“夫人不必強顏歡笑,媚兒是北齊富商之女,被人牙子拐來大驪,機緣巧合之下被夫君撿漏。”
“她家裡人正在找她,並且已經開出天價懸賞,我替她作畫,是要送到北齊談贖金。”
“啊,原來是這樣。”
穆傾城自責道:“妾身又誤會夫君了,夫君莫要生氣,保證今後再也不因為這點小事吃醋。”
“那什麼才算大事呢?”
穆傾城一愣,咬了咬唇兒:“娘說得對,男人家誰沒有個三妻四妾?”
“夫君在京為質,又忙於經商,斡旋於朝堂,已經很累了,妾身還總因此吃醋……。”
“現在想想,實在不該。”
“今後無論夫君做什麼,妾身都會支持夫君。”
魏冉抬手摟著她細如楊柳的腰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笑道:“夫人真乃賢內助。”
這句誇獎果然讓穆傾城受用務必,一臉嬌羞道:“那夫君能否也為妾身作畫一幅?”
“好,晚上給你畫。”
穆傾城性格直率,當即就興高采烈起來。
可到了晚上,她側躺在床榻上,肌體如玉,雙手護在身前,紅著臉緊張道:“夫君,這,這不好吧。”
“把手拿開,夫君畫了自己欣賞,又不給外人傳閱,你怕什麼?”
穆傾城咬了咬唇兒,隻好把手拿開。
半個時辰後。
“畫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魏冉把素描拿了過去,穆傾城急忙蓋上被子,雙手捂著臉連連搖頭:“啊呀,不要不要,太羞恥了,夫君自己留著看……千萬,千萬不要給我看。”
“畫都畫好了,好歹看一眼,就一眼。”
穆傾城手指漏縫看了一眼,隨後猛地把手拿下來,看到上半身穿著衣服的素描後,頓時有些羞惱:“夫君就是個騙子,害人家白白保持一個姿勢那麼久,腰身都僵了。”
“是嗎?那夫君幫你鬆鬆筋骨。”
“啊,夫君還沒洗手……。”
待魏冉洗完了手,本來就洗的乾乾淨淨,但又在穆傾城那裡洗了一遍。
燭影搖曳中,牆上倒映出兩道人影,可謂千姿百態。
一夜歡愉。
翌日一早,魏冉將蕭媚兒的素描和一封親筆信塞入信封,用火漆封好交給丁鵬。
被挑選好的信使即刻出發去了北齊。
吃過早飯,便獨自一人乘坐馬車,領著一隊侍衛去了鐵石村。
董府。
一名黑衣勁裝男子進入內府,對董長林行了一禮。
“老爺,閔王世子出城了,隨身隻帶了八名護衛,多是些二流水平。”
“已經安排死士沿途追隨,今日是個絕佳機會,我們要不要動手?”
董長林精神為之一振,冷哼一聲點了點頭。
“哼,敢讓我兒變成獨眼,老夫就敢讓他坐著出去,躺著回來。”
“出動所有死士,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