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如實回答。
太後聽罷,不怒反笑。
“好你個江氏,你在哀家的偏殿,說抄經書就抄經書,還讓哀家睡了這麼久,還編排上了哀家,你不怕哀家罰你嗎?”
江沅灩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笑道:“那便請太後娘娘罰吧。”
太後見她這一副模樣,哪有一絲怕自己的意思。
“先把經書拿來哀家看看。”
“是。”
江沅灩呈上經書,太後接過之後,打開一看,眼眸不由一亮。
好漂亮的一手簪花小楷,對比冷霜娥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字寫得當真是好,真是越看越喜歡。
就跟江氏這個人一般,長得漂亮,性子也好,還會為她治頭疾,也是越處越令人輕鬆。
太後一時之間,居然說不清對江沅灩是何感情了。
按理說,站在冷丞相的立場之上,她該是討厭江沅灩的。
“太後,可想好要如何罰民女了?”江沅灩小聲哄著太後娘娘,仿佛在哄自家的長輩一般,道:“您可不能想太久,要不然,一會又該頭疼了,您頭疼這毛病就是愛操心引起的。”
“哼,哀家想好了。”
太後將經書扔給江沅灩,道:“哀家罰你抄完這一本經書,還有,黃公公一會給你一箱百金,哀家罰你自己抱著,從慈寧宮走出去,不許假他人之手!”
江沅灩有些好笑。
所以,這到底是罰還是賞?
“是,民女遵命。”
太後皺眉,見她身姿單薄,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今日晚了,為了避免彆人說哀家不近人情,這些懲罰便明日再做吧,你便留宿在偏殿。”
“是。”江沅灩福了福身,乖巧接受。
“行了行了,你去偏殿吧,沒事彆在哀家麵前晃。”
“是。”
黃公公將江沅灩帶到偏殿,他吩咐殿裡的婢女,道:“慈寧宮的偏殿可不是誰都能住下的,以後這位江二姑娘,你們可得小心伺候著。”
“是!”
一眾女婢們齊齊應聲。
這反倒弄得江沅灩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道:“黃公公,您不必太過客氣。”
“哎,江二姑娘您怕是不知道吧,您啊,是入了太後娘娘的眼了!”
黃公公方才可是將太後娘娘與江沅灩的互動全看在眼裡了,他在宮中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太後娘娘與誰在一起時這般輕鬆。
這個江二姑娘啊,不簡單啊。
不過黃公公有些話也不能說破,他知道,江沅灩是個聰明的。
“日後,您隻要治好了太後娘娘的頭疾,便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了!”
江沅灩笑笑,並未出聲。
黃公公不知道,她們江家人,對榮華富貴並不執著。
而她這一次進宮,能入太後娘娘的眼,自然是另有目地了。